越南仔把拿刀的手背到身後,嘴角揚起輕視的笑容,不置可否的說:“我知道!你們不就是什麼狗屁唐門的嘛!”
頭目臉色鉅變,怒聲道:“狗日的,你簡直就是找死,老子今天非要把你碎屍萬段不可,不然……”
沒等他把話說完,越南仔欺身上前,抓住他的脖領子,冷冷的道:“你也可以去死了!”說着,擡手對着那人的胸口就是兩刀,由於出力過猛,頭目的胸口都被刺穿,鮮血濺了越南仔和周圍人的臉。
沒有停歇,越南仔大叫道:“給我殺!”
唐門幫衆憤怒的衝上來,誰知道,越南仔的右手摸出黑星手槍,對着數十唐門幫衆點射,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不用什麼瞄準,每槍都能打到人,子彈很容易穿過前面人身體,再射到後面人的身上。
十幾名東南亞人都是身藏武器,見到越南仔下令大開殺戒,紛紛把早準備好的消音槍拿出,向着唐門幫衆齊射,空蕩的大廳很快響起了慘叫,唐門幫衆的兩名頭目都被越南仔打死,失去了主心骨,心裡都慌亂起來。
加上沒有充分的準備,而且對方竟然敢用槍,所以瞬前面的人很快被放到大片,後面的人四下散開想找掩體活命,至於反抗就顯得徒然無力了,越南仔向來敢死嗜殺,眼睛通紅的連續扣動扳機,子彈撲撲射了出去。
還有點身份的唐門幫衆的本是躲在人羣后,但還是被流彈打穿了大腿,痛得他嚎叫摔倒在地,向四下看看,見對方不止是來砸場的,更像是來屠殺的,自己人不時慘呼倒地,槍火的硝煙和血腥味瀰漫在夜總會內。
對於他來說,神經上的打擊遠遠大的,年輕人死命的往廂房爬去,除了想要活命,也想要向方俊他們報信,片刻之後,他終於躲進了廂房了,關上門拿出電話,撥通堂口電話:“方堂主,我們被襲擊了。”
披着大衣的方俊聽完彙報,臉上無比震驚,忙讓親信帶兩百人過去支援,同時還撥通了警察局的電話,等完成這些之後,他的心裡才稍微平靜,開始思慮究竟是什麼人那麼強悍?敢持槍殺人,莫非是楚天他們?
但監視帥軍動靜的唐門幫衆沒有告知他們調動,而且楚天也還在據點啊,方俊燃起了香菸,心神不寧的轉着圈子,他忽然覺得,必須要速戰速決,他決定東南亞考察團離開當晚,就全面進攻殘存的鄭州帥軍。
當然,他留了兩百名葉家好手對付楚天,反正這是葉家下的大手筆,能夠殺了楚天固然好,殺不了楚天也足夠他頭疼了,爲了讓進攻有效,他決定明天去找汪才,要搞個外來人口清查活動,以此來限制帥軍的潛入。
夜總會的大廳很快就沒有了槍聲,聽到有力的腳步聲和搜查聲,年輕人屏住呼吸鑽在沙發底下,沒有多久就見到兩人走了進來,越南仔掃視地上的鮮血,會心的笑笑,拍拍同夥的肩膀說:“走吧,這裡沒人。”
兩人背轉過身走了幾步,越南仔喃喃自語:“這個方法襲擊真不錯,我們改天再假扮東南亞考察團幹掉唐門雜碎,相信很快就會收回被奪去的場子了,幾天前,這個場子還是王叔的,現在卻被唐門霸佔,悲哀啊。”
王叔是地方老大,飄香夜總會就是他看的場子。
躲在沙發底下的年輕人心裡猛跳,直到越南仔他們撤離之後,才從沙發底下爬了出來,他再次拿起了電話向方俊報告,原來這些東南亞人確實是假扮的,而且他們都是受僱地方老大,要殲滅唐門奪回場子。
又過了二十分鐘,方俊派來的兩百人趕到,但越南仔他們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爲首的人異常納悶,正要向方俊報告的時候,電話又來了,得知飄香夜總會來遲之後,就讓他們趕去無雲酒吧,那裡也被襲擊了。
爲首的人無可奈何,領着兩百號人又趕過去。
這個晚上,唐門的場子相續有四家被砸,場子的負責人以及幫衆幾乎全部被殺,人員損失將近三百人,錢財損失更是過百萬,都是被東南亞持槍乾的,然而讓方俊心煩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支援的兩百人又出了事情。
十幾部麪包車經過泥濘的街道,1字長龍的相續連接,只要轉彎之後開前五百米就可以到達出事酒吧,而且想要早點碰上廝殺,所以他們的速度並不慢,但就在要轉彎的時候,一輛泥頭大卡車轟然駛出。
在唐門幫衆的驚愣聲中,那輛龐大的泥頭車狠狠地撞上了領頭的麪包車,車頭狠狠地嵌進了麪包車中間,並把它推翻,裡面的十幾個人頓時喪命在車裡,還有幾個能夠喘氣的則慘叫不已,哀嚎聲響徹了整個街道。
唐門頭目忙拿起電話,大聲的喊道:“把車上的人給老子幹掉。”
話音剛剛落下,車隊後面又是鬼哭神嚎,一部壓路機從後面開了上來,壓翻了尾部的麪包車後,又悍然頂着兩輛前後重疊的麪包車推進了十餘米的距離,還撞翻了兩輛靠在側邊的麪包車,簡直就是70碼威勢。
而坐在車內的唐門幫衆連滾帶爬的鑽了出來,機靈的就往前跑去,手腳稍慢的就被壓成屍體,片刻之間就已經死傷四五十人,但噩夢並沒有結束,醒悟過來拔槍的唐門幫衆,剛剛掏槍就被車上的衝鋒槍掃射。
唐門頭目知道遇見強悍的伏擊了,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掏出短槍鑽出車門反擊,還惡狠狠的說:“給老子幹掉他們,這幫狗日的,百餘條槍連幾個垃圾都幹不了,以後就不用混了,給我衝啊,上啊。”
但伏擊人似乎並沒打算糾纏,槍聲響完幾分鐘,伏擊的人就拔掉壓路車和泥頭車的鑰匙,然後猛烈的掃出近百發子彈,等唐門幫衆重新擡起頭之後,伏擊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唐門幫衆忙象徵性的追出十幾米。
正悲喜參半的回望之際,鼻子靈敏的人在雨水中嗅到了汽油味,低頭望去,幾部麪包車漏出的汽油已經順着雨水蔓延了整個街道,心裡有些畏懼之際,泥頭車和壓路車竟然沒有預兆的爆炸起來,火光沖天而起。
泄漏汽油經過高溫之後再度爆炸,靠近的幫衆隨即葬身在火海,其它麪包車也被大火蔓延,惡性循環的爆炸起來,半條街道很快就成了火街,唐門幫衆四處逃命,無奈街道兩邊都被堵得半死,逃出來的沒有幾個人。
方俊接到電話,幾乎要吐血而亡,經過細心清點,支援的兩百幫衆死傷一百十多人,這讓今晚的傷亡人數達到五百餘人,這讓剛剛打下半個鄭州的喜悅心情蕩然無存,他幾乎怒吼着喊:“剷除地頭蛇。”
原本安靜的鄭州今晚變得大亂,唐門幫衆接到攻擊命令之後,毫不留情的向地方幫派撲去,不少老大在睡夢中就被砍掉腦袋,也有些幫派奮力抵抗,但卻無法抗衡氣貫長虹的唐門,半晚下來,大半幫派分崩離析。
方俊也半夜沒睡,整整吸了兩包煙。
唐天傲擦拭着刀,淡淡的說:“今晚生出那麼多事,難道你不覺得跟楚天有關係嗎?”
方俊吐出兩口濃煙,靠在沙發上意味深長的說:“當然跟他有關,甚至假扮東南亞考察團襲擊我們,也多半出自他的策劃,至於受傷幫衆聽到王叔派人報復。”
“那純粹是帥軍要嫁禍給地方老大,好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