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坐了下來,抿了兩口香茶,開口說:“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送給沙先生一份情報。駐軍2個月前就修建了一個秘密機場,裡面有十架蘇式轟炸機,雖然型號老了點,但在金??這個彈丸之地,使用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沙坤的臉色微微變化,這個情報自己也沒有掌握到呢,不由暗責情報處的失職,如果十架轟炸機襲擊,沙家構建的前沿陣地很快就會失守,想不到?政府竟然下如此本錢來對付自己,看來無論這次龍泰死或不死,駐軍和沙家軍遲早都是生死決戰。
張蕭泉確實心思過人,聽到張霖說完就明白他意思,爽朗的笑道:“張將軍的情報確實價值連城,看來我們想要抵抗駐軍,必須把他們的秘密機場端掉,讓駐軍失去空中優勢,但我想,張將軍是否可以把更深的來意說出來呢?”
張霖毫不做作的點點頭,由衷的讚道:“參謀長果然是小諸葛,很誠實的說,張霖確實希望沙家能夠端掉秘密機場,爲什麼我不派人去呢?是因爲我身邊
沒有什麼能人,其次我提供了這個機密,最後,這個機場對沙家威脅最大。”
沒有誰認爲他說的沒有道理。
楚天卻不置可否的笑笑,張霖想要提供這個情況,又何必親自跑來沙家指揮部呢?於是開口說:“張將軍如此無私的提供這個重要情報,沙家自然責無旁貸去炸掉這個機場,不過想問沙將軍,是否沒有其它附帶條件了呢?”
張霖微微愣住,隨即望着楚天,詫異的說:“你是?”
沙坤輕輕一笑,淡淡的說:“沙家軍偵察隊長,楚天。”
張霖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讚許着說:“原來是沙家的尖刀,怪不得話鋒犀利,讓人歎服,實在不相瞞,張霖確實還有個小條件,就是希望沙先生行動的時候能夠帶上白無暇小姐並保護她的安全,白小姐是我們的情報處長,想要過去搜索一些敵情。”
此話一出,沙坤等人心裡
立刻起疑。
楚天輕輕的敲打着桌面,臉上的笑容玩世不恭,放肆的盯着白無暇,張霖撒謊也不弄點好的藉口,去炸機場竟然要帶個情報處長前行,要不他想要拖累沙家行動隊,要不就有其它企圖,於是笑着說:“原來如此,不知道張將軍認爲什麼時間適合動手?”
張霖毫不猶豫的開口:“大戰在即,必須儘快動手,今日天氣沉悶,晚上可能會有雨水,所以我建議沙先生半夜可派人過河襲擊。”
楚天點點頭,望着沙坤說:“沙先生,炸機場就交給我吧。”
沙坤也是老狐狸,知道內有乾坤,所以乾脆交給楚天應付:“好的,你辦事我放心,炸機場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張霖見到楚天如此年輕,所以對他的能力很是懷疑,遲疑不決的說:“楚隊長,你真的有把握端掉它?”
張蕭泉笑着說:“放心吧,他是沙先生
的干將!”
楚天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茶,不以爲然的點點頭。
白無暇見到楚天如此自大,對自家主子也沒恭敬之色,於是冷傲的眼神瞟了過來,出聲說:“這是去襲擊機場,不是玩過家家,不知道楚隊長有什麼把握?最好能夠拿些真材實料出來,我可不想跟着狂妄之人枉送了性命。”
楚天輕輕嘆息,杯中的茶水疾然向白無暇潑去,與此同時移動身軀,在茶水要潑在她臉上的時候全部收了回來,所有的動作發生的很快很突然,讓白無暇她們的心先是一驚後是一震,驚的是楚天敢潑自己茶水,震的是楚天精湛的身手。
張霖不敢小看楚天了。
白無暇卻生出幾分被人戲弄的惱怒,楚天沒有看她,轉頭望着張霖,淡淡的說:“張將軍,行動竟然由我負責,我想要弄清楚我們跟白小姐之間的關係,是把她安全送到駐軍防區就可以,還是等她完成任務又安全送回來呢?”
張霖沒有說話,白無暇傲氣的回答:“竟然是合作關係,自然是要把我安全送回來。”
楚天點點頭,話鋒偏轉:“那麼,白小姐是否可以把機場地圖拿出來共享?也好讓我多幾分勝算啊。”
白無暇微微發愣,條件反射的說:“你怎麼知道我們有機場地圖?”
楚天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淡淡的說:“如果駐軍真的修建了秘密機場,白處長的情報處豈能不找出詳細座標?要知道,細膩嚴謹是張將軍的作風,何況沒有確定的根據又怎麼會來沙家共享情報呢。”
沙坤和張蕭泉互相對視,不由暗贊楚天的老練。
白無暇思慮片刻,帶着幾分盛氣凌人的說:“我們手上確實有機場草圖,不過要等到了駐軍防區我才能給你們用,否則,你們有了地圖,萬一拋棄我獨自行動,我們國明黨豈不是白忙活一場?要知道,這份地圖我們
是費了不少心血,甚至人命。”
楚天更加堅信她們要過河是另有所圖,甚至來跟沙家合作也是虛假,於是揚起頭說:“兩軍合作旨在精誠,白小姐卻連地圖都不肯拿出來,我不由要懷疑你們過去不是蒐集情報,而是另有所圖,當然所圖什麼不關我事,畢竟各取所需。”
“但關係到我兄弟們的命,我就不能不緊張了,與其盲目送死,不如防守頑抗。”
張霖終於出聲了:“那就是什麼意思?”
楚天摸摸鼻子,伸着懶腰站起來說:“很簡單,行動取消,將軍回家,沙軍備戰!”
聽到後面兩句話,沙琴秀差點啞然失笑。
白無暇臉色鉅變,止不住的反問:“難道你不怕轟炸機炸翻前沿陣地嗎?”
楚天輕輕的哼了一聲,不屑的說:“轟炸機來了有什
麼了不起,金??到處是樹林,這個潮溼天氣隨便點火燒它幾十畝就會濃煙滾滾,它的炸彈往哪裡扔?而且蘇式轟炸機造價便宜,精確率也就低下,起不到實質性作用。”
楚天流露出來的有根有據張狂讓沙坤和張蕭泉都由衷的欣賞,不卑不亢的態度纔會讓張霖他們失去施捨的高姿態,同時,老練的他們不由開始懷疑起張霖合作的真誠,保不準過河達到目的之後就拋棄沙家,這年頭人心難測。
白無暇眼裡流露出憤怒,想要說些什麼卻張霖揮手製止:“無暇,別爭了,沙先生,你纔是沙家的最高決策人,難道你真的以爲我們合作有假?白小姐持着地圖也就是想多個安全保障,這樣似乎並不過分吧?實在不行,我也只能遺憾的告別了。”
他的意思明擺質疑楚天身份低微和要挾沙坤,沙坤面不改色的說:“張將軍請息怒,我確實也想端掉機場,但我已經把炸機場的事情交給楚天負責,所以你們有什麼要談的唯有跟他協商,我總不能胡亂指揮,更不能朝定夕改吧?這是兵家大忌。”
張霖明白沙坤的意思,這就是給楚天撐腰了,事已至此,如果不拿出地圖恐怕會遭受更大的質疑,自己的目的也就難於達到了,畢竟要進入駐軍的防區,唯有從天星鎮過河纔有用,如果不合作,竟然通過沙家防區,也要通過駐軍防區,困難就變成雙重了。
白無暇默契的向張霖說:“張將軍,我們走吧。”
楚天不甘示弱:“琴秀,送客!”
想不到這傢伙如此強硬,張霖無奈的輕輕揮手:“算了,合作至上,無暇,給楚隊長地圖以示我們誠意。”
白無暇惱怒的從懷中掏出機場地圖,恨恨的拍在楚天身上,今天連番被這小子戲弄反駁,面子實在掛不住,心裡不由盤算着任務完成之後怎樣幹掉這個自以爲是的小子,是把他留給駐軍還是推下文星河餵魚。
沙城始終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着他們談論,只是嘴角殘留着奸笑。
楚天把地圖重新遞給白無暇,露出天使般的笑容,淡淡的說:“地圖竟然來自白處長,那麼你肯定比我們詳細百倍,爲了不浪費時間,還請你給我們講解吧,順便說說行動的計劃,我想,白處長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和見解。”
白無暇豐滿的??脯不斷的起伏,顯然怒氣叢燒。
張霖雖然也看不習慣楚天猖狂的姿態,但卻不得不佩服他是個人才,因爲他們確實擬訂過襲擊機場的方案,之所以沒有拿出來,只不過想要等沙家的方案形成之後再提出自己的建議,那樣會更顯得他們智慧以及對沙家的幫助,想不到被楚天點破。
張霖再次無奈的揮手:“無暇,把情況簡述給大家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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