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美國夜深人靜的晚上,遠在臺灣的安全屋卻陽光明媚。
連不敗靜靜地坐在自己的院子裡面,這是一個小型的類似於院落的建築,似乎是對他這個未來領袖的特殊照顧,他進入了這個安全係數極高的院子,以此來躲避來自太陽王弟子的襲擊和傷害。
作爲政治人物的頂級安全屋,這裡的環境自然是非常不錯的,這裡人聲幽靜,讓性子喜靜的連不敗很適應,坐在院子裡的一張椅子上,連不敗正在仔細地翻看着幾份文件,眉頭時而微微皺起。
坐在連不敗的對面,是他父親連戰天。
兩人中間是一張小茶几,茶几上擺放着兩杯茶,微微冒着熱氣,見到兒子專心查看着文件,連戰天就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茶,搖搖頭吹散了熱氣和漂浮在茶水上面的茶葉之後,輕輕喝了一口。
微微比雙上眼,似乎在回味茶韻悠長。實質上喝茶和喝酒大致是一個道理,要看是什麼心情,若是愉悅即便是白開水恐怕都能夠喝出味道來,若是心事重重,即便再好的龍井都只會暴殄天物。
“美國還真亂成了一鍋粥。”
在父親把茶杯放下時,連不敗也把文件放在茶几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連恐怖分子都冒出來鍤天道盟一刀,科林頓的運氣要黑到什麼程度!不過這樣也好,那就意味着真正決戰降臨。”
連不敗也端起了茶杯,輕吹着補充:“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地步,我無所謂楚天掉入絕境還是天道盟瀕臨覆滅,我最怕雙方不溫不火相互僵持着,歷史無數次告訴我們,一旦膠着就可能和談。”
“我不想他們雙雙抽身。”
連戰天摩擦着茶杯:“你不怕楚天贏了?”
連不敗扭扭脖子靠在座椅上,心平氣和的迴應:“天道盟沒錯那麼脆弱,即使它被楚天斬的手腳全無,我相信科林頓父子依然能咬楚天一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它多少能把楚天壓個半死。”
他淡淡一笑:“當楚天艱難取得勝利時,咱們補上一槍定可把他釘死,不過咱們也就只有一槍,這一槍弄不死楚天,那就是我連不敗倒黴了!但我付出這麼多,老天怎麼也該給我點運氣吧?”
“不要相信老天這東西。”
連戰天目光平和地看着兒子,聲線平緩有力:“唯有自身實力纔是自己的最大依靠,一旦你把希望寄託在老天身上,那你就有可能輸給楚天,你該瞭解那小子,那可是一絲空氣就能活的人。”
連不敗點點頭:“孩兒明白。”
老連把杯中茶水喝完:“不過我也認爲局面必須加劇,一定要儘快把天道盟和楚天迫到見底牌,這樣才能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所以早上美國非正式會議時,我讓哈伯議員刺了天道盟一刀。”
“把它往絕路上推了一把。”
他眼裡掠過一絲光芒:“這就讓天道盟生存空間變小,正如你所說,狗急跳牆!科林頓喘不過氣時就會死咬楚天,後者就是再強悍再霸道,面對地頭蛇也要遍體鱗傷,它一傷咱們就有機會。”
連不敗喝了一口茶,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父親也暗中使力了,我就說有三大家族撐腰的科林頓,怎麼會在會議上被壓得青筋爆出,楚天再有英國女王撐腰也難於左右那幫國會元老啊。”
“不要小看楚天。”
連戰天忽然想起什麼,神情變得肅穆起來:“單靠哈伯議員怎能壓住天道盟?會議上還有數名議員對科利森窮追猛打,最後份量十足的林議員又捅一刀,國務卿才順勢遏制天道盟生存空間。”
“林議員?就是當初從臺灣移民過去的林厚實?”
連不敗眼裡微微亮起,聲線平緩而出:“傳聞他已經九連任美國國會議員了,一個華人熬到這個位置真不容易,可惜素聞他很少見人應酬,更沒有訪問過臺灣和大陸,否則還真想結交一下。”
連戰天接過兒子倒的茶水,點點頭回應:“沒錯,就是林厚實!他整個會議不聲不響,最後直接拋出美國第十七條,先把天道盟困住了讓它沒有危害美國的能力,然後再來慢慢調查這件事。”
“這等於直接幫助楚天啊。”
連不敗臉上涌現一絲笑意,雙手握着滾燙的茶杯:“他還真有美帝風範,寧殺勿縱!不管什麼證據不證據,先打你一個支離破碎再說,阿富汗伊拉克敘利亞之戰,也怕離不開他的推波助瀾。”
“不說他了!黑子情況怎樣?”
連戰天話鋒偏轉:“傷勢有沒好轉?”
連不敗呼出一口長氣,點點頭回道:“傷勢正在慢慢恢復,不過楚天那一刀太狠了,雖然被太陽王打偏了,但匕首還是差點捅到心臟,沒有三個月時間,黑子是無法開口說話無法起牀坐立。”
連戰天抿入一口茶水,聲線輕緩:“重傷不要緊,要緊的是能夠復原,只要我們把黑子護理好,太陽王將來就能跟我們聯手殺掉楚天,這也算是楚天小小報應了,本想讓太陽王對付我們、、”
“卻沒想到促成兩方聯手。”
說到這裡,他還望着波瀾不驚的兒子:“也唯有你,能把太陽王怒氣熄滅還讓他信任你,就連黑子也秘密運送到臺灣來療養,繼而還達成雙方共同對付楚天的協議,這一事完成的相當漂亮。”
“黑子是他軟肋。”
連不敗笑了起來,仰頭喝盡了杯中茶水:“太多人想要黑子橫死,就連太陽王隱居之地也難抗衡蝗蟲般的敵人,所以我冒險把連家砸出來,以絕對安全的誠意換取了他信任,換取他的合作。”
連戰天微微皺眉:“多了一個太陽王爲秘密盟友,固然是一個不錯的收穫,但也不能把希望全放在他身上,你以前的計劃執行得怎麼樣了?我總感覺那也有點冒險,一不小心就會反遭割傷。”
“父親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控中。”
連不敗把杯子丟在桌上,神情保持着平靜:“我敢玩這把雙刃劍,就有準備承擔風險!而且我有八成信心能夠駕馭此事,再說了,這也是我們最後一刀,爲了殺楚天無論如何都要賭上一賭。”
連戰天思慮一會點點頭:“務必要謹慎。”
與此同時,在法國一處秘密莊園,太陽王正如殺草芥般把一夥男子全部撂倒在地,幾乎每個人都是被他捏碎了咽喉,隨後他一把抓住渾身是血的領頭者脖子,深邃地眼裡迸射出一抹懾人光芒:
“路易家族欺人太甚了。”
太陽王聲線清冷:“究竟要我殺多少人?”
領頭者雖然命在他人之手,但臉上依然無畏無懼:“家主說了,只要黑子還沒死,路易家族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殺,本來要把你也滅掉,但看在你年事已高的份上,就讓你過幾天平靜日子。”
“誰知黑子竟然沒死,這可犯了家族大忌。”
領頭者悽然一笑,舔着嘴角邊的血水:“你該知道,我們最高目標就是讓太陽王無後,罪惡的種子和血脈不應該再留在這世上,所以你今天殺掉我們也無所謂,遲早家主會親自來絕你的後。”
太陽王把領頭者扔出十多米,臉色陰沉的喝道:“今晚放你一條生路,回去告訴路易那小子,想要斷我的後很容易,黑子的陵墓就在北山上,他有本事就挖出來鞭屍,挫骨揚灰滅掉我的後。”
領頭者噴出一口鮮血,隨後艱難發出冷笑:
“何必呢?你騙得了世人,騙不了我們,黑子根本沒死!”
太陽王臉色微變:“該死的楚天!”
ps:今天有事處理,更新不太準時,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