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怕被人招惹。
時尚女子他們的行爲已經觸犯了楚天的底線,所以無論對方是什麼人什麼身份,佔據道理的楚天都渾然無懼,哪怕雙方對峙到中南海也照樣理直氣壯,何況海南還是帥軍的地盤,他楚天何懼?
如非楚天不想把事情做得決絕,聽到動靜涌出來的陳秀才早把這批人丟進海里,不過楚天的手下留情並沒有讓時尚女子知難而退,她在嚎叫之後喊着要找幫手滅掉楚天,所幸被藍衣老者劈暈。
打傷主子,這是出於無奈之舉。
藍衣老者清楚,楚天要滅掉他們是分分鐘鐘的事,雖然時尚女子家族背景深厚,還有一大靠山依仗,但真激起楚天的怒火和殺機,他們是絕對不夠對方抽的,至少現在是楚天掌控着他們生死。
所以藍衣老者咬牙忍下這筆賬狼狽退去,他對楚天並沒太多仇恨和憤怒,他在時尚女子下令搜屍時就勸阻過,畢竟入土爲安死者爲大,搜屍是不敬不尊的行爲,何況楚天是真材實料擊敗他們。
不過出於對主子考慮,他還是記下楚天的相貌特徵。
楚天望着他們消失的身影,還有留在靈堂的血跡,眼裡怒火才稍微平息,他知道自己又頂上一根大梁子,回到京城肯定有壓力砸過來,只是經歷太多風雨的他,絕不認爲自己會栽在這件事上。
在時尚女子他們悽慘離開靈堂時,楚天也徹底送走了文老。
他們沒有在海南過多停留,第二天早上就搭飛機直奔成都,靠在偌大的椅子上,書生看着楚天開口:“少帥,昨晚那些是什麼人?他們爲何要去動文老遺體呢?我感覺他們像是找什麼東西。”
楚天掃過一眼窗外的白雲,語氣平和的迴應:“我曾經見過那女子,雖然不知道她真實身份,但知道她身邊有一男子是老汪之子,我想他們找上門來,怕是想看看文老身上有沒價值的東西。”
“免得落入他人手中生出事端。”
說到這裡,楚天微微坐直身子,繼續向露出訝然的書生開口:“他們未必是有的放矢,很可能只是求一個安心,所以你不必擔心存儲卡的事,不過我斷掉他們的手,多少會有麻煩找上門來。”
書生神情凝重的點點頭,如果說斷黑裝大漢的手是一種懲罰,那麼楚天砍斷時尚女子的手就有挑釁示威之意,雙方本可調和的矛盾也變得針鋒相對,但也因如此,讓書生更加佩服楚天的血性。
楚天熬到天朝這位高權重的位置,做事卻不顧後果不思代價真實難得,換成其他人肯定會忌憚時尚女子身份而放她一馬,畢竟在官場打滾追求的就是和諧相處,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給人辮子。
而楚天卻主動樹敵,文老得這知己,可以瞑目了。
“少帥,我留下來保護你吧。”
書生手指輕敲椅子,不輕不重的吐出幾個字眼,楚天聞言卻輕笑着搖頭:“不用了,我楚天出道到今時今日,想要傷害我想要我死的人很多,但能夠動我的人卻屈指可數,他們鬥不過我的。”
書生輕輕皺眉:“但是、、”
楚天揮手製止他說下去,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開口:“不要什麼但是了,我能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該在山林好好休養,今時今日的書生依然存有一抹悲涼,而這股情緒將會是你最大的心魔。”
“破之!我期待你的新生。”
聽到楚天的話,書生只好無奈點頭:“好。”
當楚天和書生在文家墓地安頓好文老骨灰後,已是夕陽遍地黃昏迫近,兩人在成都小街簡單吃了一碗麪就分道揚鑣,望着書生消失在夕陽中的身影,還有始終不曾消去的悲涼,楚天一聲嘆息。
這股悲涼,就像現在落敗的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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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回到了京城,文子嫣也被接了過來。
爲了讓她不感覺到陌生和突兀,楚天讓善解人意的錢多多陪着她玩,還讓可兒帶她們去遊樂園,自己也儘量抽出時間哄她開心,只是小女孩雖然容易適應陌生環境,但也容易記得他人的好。
一個半陰半晴的黃昏,無風卻冷。
奔跑了整個花園的子嫣在見到錢中錢給多多擦汗後,莫名其妙的沉寂下來,剛纔的歡笑和快樂瞬間無存,小孩子的感傷往往比大人來的還快,她沉默不語的一把抓住楚天,良久之後怯怯開口:
“楚天哥哥,我想爺爺和媽媽了。”
短短一句話擊中了楚天心底的感傷,雖然他早就想好了應付的藉口,但面對小女孩詢問還是生出一抹悲涼,隨後擠出笑容回道:“子嫣乖,爺爺、媽媽,還有爸爸都出國旅遊了,不在天朝。”
“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文子嫣聽到這消息臉色一沉,帶着一些失落和沮喪:“他們不要子嫣了嗎?他們以前去玩都會帶上我的,爺爺還說去哪裡都不會丟下我,現在怎麼又丟下我一個人?楚天哥哥,我想他們了。”
思念總是讓人揪心。
楚天輕輕拍着子嫣的小腦袋,心裡雖然感傷無比,但臉上依然綻放着燦爛笑容:“沒有,他們沒有拋棄子嫣,怎麼捨得呢?他們只是想要考驗子嫣堅不堅強,看看你一個人能否過得好好的。”
聽到堅強兩字,那是文勝生前跟子嫣談過的最多字眼,所以小女孩一聽到就忍住思念,晃動着小腦袋回道:“子嫣很堅強的,我可以過得很好,我不會哭的;不過爺爺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啊?”
楚天呼出一口長氣,輕輕一笑:“爺爺告訴過哥哥,他說等子嫣讀書拿到一百個一百分後,他就和爸爸媽媽回京城接你回四川,不過在沒拿到前要聽哥哥的話,要堅強,要懂事,你明白嗎?”
文子嫣點點頭:“哥哥,我不玩了,我要讀書。”
楚天把她摟入懷裡,捏着她的小鼻子欣慰笑道:“好!我安排你去讀書,不過不用急着今天去,等明天你就和多多一起去上課,至於現在,你就和多多好好玩,玩夠了再認真讀書考一百分。”
子嫣再度點點頭,乖巧、懂事。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保持了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並沒有再說話的楚天要了一壺茶慢慢喝,子嫣似乎在這種默默的氛圍中尋找到了某一點相契的結合處,很乖巧地趴在楚天的懷裡沒有說話。
她只是默默地看着楚天,還有那漸漸空掉的茶壺。
夕陽西落,華燈漸起。
楚天扔下茶壺,站起身來,抱起了文子嫣轉身就走,來到書房裡,楚天把一塊玉石掛在她脖子,那是文勝常年戴在脖子上的玉器,也是文家一直以來傳承的東西,他看着子嫣脖間的那根紅繩。
楚天的眼神溫暖,語氣輕柔的開口:“文子嫣,這塊玉給你戴着,永遠都不要取下來。”文老已經逝去,文家也分崩離析,但只要文子嫣還在,楚天就絕對相信,文家還會在四川熱土上崛起。
文子嫣重重地點點頭,說:“哥哥,子嫣知道。”
楚天撫摸着文子嫣那張乖巧而執着的小臉,這張初露風情的臉蛋已經依稀能夠看到日後將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傾國傾城,不同於楊飛揚她們的絕對妖魅,子嫣的美麗更加源自於一種內在的清淨。
“少帥,蘇老爺子有請。”
沈冰兒輕輕敲響房門,輕緩吐出一句:“他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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