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風和日麗。
在東京到京城的航班上,楚天靠在臨窗的座椅上,一邊掃過窗外的雲層,一邊把玩着天禪聖葉,他知道山本義清告知親王愛自己的事,只不過是要讓自己生出愧疚,打消進犯東瀛的宏圖大業。
“看來山本還真成代言人了。”
楚天握着天禪聖葉苦笑,不過無論山本義清是什麼目的都好,只要他遵守雙方的口頭承諾,在他活着的一天,山口組就絕不來天朝!這意味着雙方不用再開戰,可兒也不用夾在其中左右爲難。
互不侵犯!楚天覺得這是東瀛之旅的最大收穫,再把山本義清往大義方面思慮時,楚天的心更安寧淡定,畢竟雙方還有不淺的交情以及可兒這個中樞,所以楚天對東瀛未來局勢是持樂觀態度。
至於敬宮親王是否摯愛自己,楚天並沒有多想。
他早已經過了容易感動的年紀,絕不會因爲敬宮雅子喜歡自己就調整帥軍對皇室的方針,之所以留下天禪聖葉,是因爲山本那晚跑得太快,而自己又捨不得把它丟了,畢竟這東西多少值點錢。
兩個小時後,航班停在京城機場。
楚天走出來正是霞光萬里的時候,在東瀛見多風雨的他心情愉悅起來,站在機場門口狠狠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感受着京城沉澱的歷史氣息,然後才舉步向車隊走去,風無情今天也來接機了。
“少帥,一路辛苦了。”
風無情迎接上來,跟楚天來了個大擁抱,楚天拍拍他結實的肩膀,隨後微微努嘴:“你今天親自出來接機怕不是衝着我吧?諾,和美在那邊,你趕緊過去跟她打招呼吧,我和冰兒同車就行了。”
“有什麼事,回到潛龍花園再說。”
風無情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雲天他們全都笑了起來,聳聳肩膀各自鑽入轎車,免得給風無情太大壓力,當楚天靠在座椅上喝水時,他正見到無情跟櫻明和美擁抱一起,在夕陽中很溫馨。
久別重逢,愛意濃濃。
楚天暗嘆一聲之餘也生出愧疚:以後兩人怕是聚少離多了。
沈冰兒也回看着兩人,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古人常說小別勝新婚,看來還真是一點不假,無情今天還挺多事情忙的,但聽到和美回來就加班加點擠出時間迎接,小兩口的感情還真是好啊。”
楚天抿下一口淨水,接過話題調笑:“羨慕嫉妒恨了?改天也給你找一個男人,也讓你過過小日子,只是當今世上怕沒幾個人能配得起你,要不你將就一下,成爲本少帥的第十八房姨太太?”
“少得瑟。”
沈冰兒一拍楚天胳膊,話鋒偏轉:“本來想要你在車上閉目養神,但見你沒個正經,我就找點事情給你做,菲律賓外交事件你處理得當,不僅沒給國家招惹麻煩,還爲政府談判爭取了籌碼。”
“不過中央沒有嘉獎,因爲這是自己招惹出來的事。”
楚天把水瓶放在旁邊,淡淡一笑接過話題:“這個很正常,如果中南海還給我嘉獎的話,豈不是都鼓勵他人扇外交官的耳光了?此風一長不好呵呵,再說了,中央現在還能給我什麼獎勵呢?”
楚天手指在空中一揮,低聲補充:“國安局長這個實權位置,算是我能爬到的最高權力了,再給獎勵也是虛幻的東西,那些不要也罷,如果還費盡心思向中央要實權官職,那純粹是找死了。”
談話之中,車隊像利箭般的駛向潛龍花園。
沈冰兒點點頭,雙腿交叉:“這個我清楚,蘇老爺子也傾向你鞏固勢力,而不是盲目擴張,盤子太大就不好收拾了,不過我有點不明白,你上次剛斷了水家丫頭一手,怎麼又扇菲國官員了?”
“你真不怕惹禍上身?”
楚天靠在椅子上,手指一擡:“如果我告訴你,我是故意找點事鬧騰信不信?我現在實力太強太霸道了,除了國安局長和萬歲軍教導隊這兩官職,背後還有蘭婆婆、蘇老、葉老他們的支持。”
他神情肅穆起來,吐字清晰的道:“加上週氏王朝選擇我進軍歐洲,周龍劍的潛在支持以及軍方何家的未來關照,我現在就是一個龐然大物,換一句話說,我現在有左右國家政策的實力了。”
沈冰兒一愣,她平時雖然打點着官方關係,但沒有這麼直觀擺出來,現在聽楚天這樣一分析,她鄭重的點點頭,隨後補充上幾句:“還有昔日李家和周家的餘勢,你的政治資本的確很嚇人。”
“是啊,這是我優勢,也是我揪心的地方。”
楚天側頭望着女人,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想法:“我已經具有驚人的政治資本,如爲人處事還滴水不漏的話,這會讓聖上很擔心的,所以我就主動鬧點模棱兩可的事,生出把柄給中央捏着。”
“這樣他們就能睡個好覺,至少在任期內可以安心。”
沈冰兒忽然明白楚天心思,點點頭附和道:“而你這時勢力如日沖天,中央也還需要你做事,中南海自然不會去撂倒你,所以你鬧出事件只要不觸犯國家根基,他們都會一笑而過的寬容你。”
楚天勾起一絲笑意,點頭補充:“沒錯,這感覺就像是手下有一個每年能賺上億的職業經理,如果你沒有一個把柄捏着他,你睡覺始終都不會安心,說不定人家就自立門戶或者改投敵營了。”
沈冰兒笑笑回道:“原來你是主動送把柄給中央,也是,這外交事件往嚴重點說,可以控告你破壞兩國邦交,造成國家利益重大損失;往好的方面說,你是爲國爭光,不懼菲律賓官員叫囂。”
“你這法子不錯,不過下次該打聲招呼。”
沈冰兒望着楚天,話鋒一轉道:“讓我爲你提心吊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京城前些日子太多風雨,很容易讓中央借題發揮,幸虧你沒什麼事。”接着她又想起什麼:“對了,水家進京了。”
“水家進京了?”
重新拿起水瓶的楚天微微眯眼,語氣平淡的開口:“水霧月的家族?長老的馬前卒?他們來京城幹嗎?難道還揪着斷手那點事不放,又來京城告御狀了?水家不怕又遭我蹂躪被帥軍踩入深淵?”
沈冰兒擺擺手,低聲回道:“不是告狀,而是來就職的,汪長老明年就要入主京城,怎麼也需要派馬仔過來打打前站結交京官,所以他們就着你斷手事件扮苦主,爲水家大少要了一官半職。”
“商務部,負責臺灣窗口。”
沈冰兒拿着紙巾擦拭衣服一點塵屑,聲音輕緩而出:“這是一個要缺、肥缺,臺灣的重要決定了這位置的重要性,具體點說,你就是把水霧月兩隻手斷了,水家換商務部這位置都只賺不賠。”
“那我豈不是幫了他們一把?”
楚天輕笑起來,語氣卻不以爲然:“隨便他們吧,只要不招惹到我頭上,日子就可以將就着過,真踩到我頭上,我不介意早就第二個周杜仲,不,水家連半個周家都比不上,頂多算是、、、”
話還沒說完,轎車忽然剎車!
楚天和沈冰兒的身子止不住一傾,郭東海回頭苦笑:
“少帥,前面有人迫停我們的車,要我們讓路。”
楚天坐直身子,擡頭望向前面:“哪個領導出巡?”
郭東海探頭掃視:“不知道,車牌是京V07。”
沈冰兒微微一愣,一拍腦袋開口:
“忘記說了,水家大少今天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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