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的轟響並沒有出現!
當索朗大師感覺到楚天揮擊而出的這一刀,有着一種奪天造化之功時,自己的密宗大手印竟然不能破之,索朗大師便化掌爲指,以金剛印法訣擊在了鴻鳴戰刀的刀尖處,震散楚天的凌厲氣勁。
隨着楚天的揮擊,索朗輕如一羽的向後飛了出去。
索朗大師在三米之外站定,隨後揮揮衣袖,緩步而行,沐浴着燈光的照射,彷彿披着一件白色長衫,他踩踏着鼓點般的步履,一步步,向握着戰刀的楚天再度走來,索朗從來都喜歡主動出擊。
他絕不會站在原處等楚天揮刀。
楚天也靠了過去,或許是剛纔揮出前所未有的一刀,讓心靈得到了另一種境界的突破,一種至靜至極的靈覺從他的腦海深處升了上來,無弗及遠的伸展開去,天地在這一瞬間都變的小而透明。
他此刻感覺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自己的每一呼吸就是日升日落。
自己腳步的每一踏出,就是雷鳴電閃,懷着莫名的喜悅,楚天沉浸在天地放歌的武道境界之中,正因爲他知道這種感覺也許隨時都有可能離他而去,所以他才更加珍惜和享受這種感覺的存在。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量向他壓來。
“大師!”
楚天低喝一聲,先發制人的再度劈出一刀,在索朗大師的強大面前,楚天除了全力以赴再無其它念頭,只是這一刀剛剛劈出,他就見索朗伸出手臂凌空一抓,所有戰意瞬間被大師吸了個乾淨。
楚天嘴角抽動,想要變刀卻失去良機。
不過他的反應也相當迅速,毫不猶豫的棄刀換手。
這時,索朗的手印已經輕輕拍向楚天胸口,手印如刀,向楚天輕揮而下,薄薄的掌緣,竟然如鋒銳刀鋒,發出淡淡白光,而索朗的眼神,更有着一種近乎無情的森冷,讓人想起高原上的冰雪。
楚天沒有絲毫猶豫,左手擡起立刻撞上。
“砰!”
一聲巨響終於在黑夜中爆發開來,響徹着每個人耳朵!雲天驚訝的發現楚天連連退出,嘴角罕見的流露出一抹血跡,毫無疑問他被師父震傷了,但他驚訝的不是楚天受傷,而是他只退了八步。
這表明楚天用八步的緩衝就扛住師父一擊。
雲天不由暗吞口水:如果師父沒放水,那少帥也太厲害了!繼而他把目光望向師父所站之地,卻驚訝發現師父不見了,他止不住的喊出一句“師父”,卻愣然發現楚天目光望向側邊的空地上。
在院子的側邊空地還有一個小湖,上面橫陳着兩三塊石頭,那是藏王放鬆自己時垂釣的小池子,此刻,索朗大師便微笑的站在一塊石頭上,有如神仙中人,飄飄長袖垂了下來,湖面微起波瀾。
那長袖竟沒有絲毫水跡。
楚天止不住的收刀而立,他感覺隨着楚天垂下的長袖,一腔戰意也被對方如長鯨吸水般的吞去,索朗大師的微笑傳達着一種淡淡的欣喜,楚天盯着大師的身軀,握刀的手緊了又鬆,緊了又鬆。
最後不由頹然的嘆了一口氣,他找不到絲毫出手的空隙,這索朗大師果然名不虛傳啊,在楚天的念頭轉動中,索朗大師又不着痕跡的站回空地上,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開口:“少帥,恭喜你!”
“你不僅敢挑戰權威,還能遇強則強超越自我。”
索朗大師揹負着雙手:“你現在的實力,何懼印度凶神?”
楚天神情下意識一愣,他沒想到索朗大師竟然知道曠世豪賭之事,繼而他也猜到索朗大師剛纔點拔是激發自己潛能,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誰把消息告訴了大師?他在應戰之前並沒公開這個消息。
他望了一眼雲天,後者連連擺手:
“少帥,可不是我說的!”
索朗大師臉上保持着風輕雲淡的笑容,他輕輕踏步上前開口:“少帥,以你現在身手以及剛纔突破,你足夠一人一刀縱橫天下而不敗,就算無刀、白霜霜冒出來,你也不是沒有一戰的實力。”
無刀?白霜霜?
楚天嘴角微微抽動,隨後他就想到天養生的師父以及紅日老宗主,他當然知道那兩老人厲害,也知自己剛纔被索朗全力威迫下激發出潛能,進入一種很玄妙的心境,讓自己碰到了武道巔峰邊緣。
但能跟他們對戰,楚天還是自我懷疑!
無刀和老宗主的身手他都領教過,他敢戰卻沒半點信心。
“不要懷疑自己!”
索朗似乎看出了楚天心裡所想,揹負着手慢慢走過來:“你現在欠缺的只是火候,所以還無法擊敗無刀和白霜霜這兩個老變態,但他們要想輕易擊敗你也很艱難,楚天,給自己多一點信心。”
說到這裡,索朗還走過來調笑:“我告訴你什麼叫信心!傳聞你跟天藏交過手,你應該知道那傢伙的霸道,他二十年前就輸給了無刀,其實無刀贏他的不是刀法也不是實力,而是一股信心。”
楚天訝然不已:“信心?”
他呼出一口長氣,繼續把話說完:“可是天藏大師親自承認自己刀還沒拔出,無刀前輩已經無堅不摧的出鞘,天藏大師說一見無刀前輩的態勢就知道結果,所以他就認輸離去且封刀二十年。”
“天藏大師是一代宗師,他怎麼會騙我呢?”
索朗臉上神情變得格外柔和,他笑着接過話題迴應:“無刀是一個力求完美和返璞歸真的人,所以他練刀法之前最先練的就是拔刀,每天都無休止的拔上千次,這就讓他拔刀氣勢無可匹敵。”
“老實說,我當初見到也是驚爲天人。”
索朗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輕聲道出一段往事真相:“現在的無刀確實很厲害,但是二十年前的無刀、除了拔刀厲害,刀法還沒進入巔峰,如果天藏放開手腳跟他一戰,無刀未必能擊敗天藏!”
“可惜東瀛佬信心不足被老頭唬了一把。”
索朗的聲音很溫和,楚天聽得很入迷:“最後天藏不僅把自己封山二十年,還在武道修行上留下一小道陰影,我想他現在出山跟無刀一戰也只有慘敗,天藏不是輸於武道,而是輸於信心啊。”
說到這裡他扭頭看着楚天,眼睛清澈如水:
“楚天,你明白我這番話的意思嗎?”
儘管這段往事已經久遠,而且那場對戰早已經隨着時間流逝變得不重要,但楚天還是聽得目瞪口呆,不過他很快發現一抹端倪,於是遲疑一下開口:“大師,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對戰,你、”
楚天想說你怎麼知道,但最後還是吞了回去。
索朗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隨後帶着一絲苦笑迴應:“因爲我也被老傢伙忽悠過,從不喝酒的他前些日子找我喝酒賭玉,擺出二十斤酒毫無所謂的態勢,我硬生生被他返璞歸真的氣勢唬住、、”
“我不想輸了玉又輸了酒,所以主動把那塊玉送他。”
索朗一臉無奈:“後來才發現他只能喝、、、、二兩。”
“他得意忘形,所以就把那場對戰真相告訴我了。”
楚天眼睛頓亮,瞬間明白何謂信心。
ps免費:本書寫到這裡,說上兩句,我知道看這書的讀者有些是很熱血很民族的漢子,容不得大陸方面吃什麼虧,所以見到美、日、連家、**等勢力猖狂就覺得憋屈,覺得中央被玩弄被寫蠢了
至於這一點我只能說抱歉,我很久之前就說過本書不會出現滅美、屠日、收復臺灣的情節,整個環境只能是在溫和中博弈換取利益,因此前途是光明的,但道路絕對是曲折的。
不然,誰能解釋六十多年了,爲何還沒解決臺藏問題?
至少政府要動噠瀨,沒什麼難度?可他還活着又爲什麼、、、
所以本書中央人物無所謂愚蠢,只能說他們具有數代領導人留下的大局觀,顧全大局也註定要容忍和犧牲很多,用小鄧的話,一城一池的得失不算什麼,黨要的是整個天下。
所以就像書中所寫的一樣,即使華總理知道當初是小連擺汪家一道,但出於全局考慮還是必須讓汪背黑鍋,政治無所謂公平和真相,只有利益再利益,憋屈又算什麼?其中道理大家可慢慢體會。
其實本書中,我最欣賞的是蘇老的‘忍。’
大愛!
所以本書的格調也會是綿裡藏針,各自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