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文子嫣似乎被任曉璐的盛氣凌人嚇了一跳,她先是微微縮起身子,隨後又站立起來道歉:“大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還乖巧的抽出紙巾遞過去:“真的對不起!我幫你擦乾淨!”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要什麼警察?”
任曉璐性格使然的飈出一句,但她很快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因爲她發現自家上司正前所未有的陰沉看着她,而且她瞬間發現,文子嫣是跟戴公公坐在一起的,這讓她跋扈的氣焰弱了兩三分。()
隨後她擦掉身上肉餡,轉而望向戴公公:
“戴老,這位是?”
任曉璐知道戴公公沒有妻女,所以也就沒有所謂的子孫,就連親戚朋友也沒有什麼來往,因此她對文子嫣跟戴公公坐在一起很好奇,不過也對自己剛纔的喝罵並不放心上,認爲這是一個路人。
戴公公拿起湯匙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肉湯,藉機壓抑自己心中的一抹怒火,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但還是一臉和藹的望向文子嫣開口:“萍水相逢!”接着他又微微低垂下眼簾:“道歉!”
萍水相逢,自然是指巧遇者。
任曉璐徹底鬆了一口氣,瞥了一眼子嫣後迴應:“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是戴老的什麼親戚呢!我就說嘛,戴老怎麼可能有如此沒素質的丫頭?”接着對子嫣不耐煩的揮手:“看戴老份上、、”
“不用你道歉了!”
就在這時,戴公公拿着碗重重一頓桌子,臉上涌出前所未有的怒氣,他對着任曉璐喝道:“任幹事!我說的道歉是讓你向子嫣道歉,你以爲我七老八十就老糊塗了?看不到剛纔是你撞椅子?”
“如果不是你行動暴躁,子嫣湯匙的肉餡怎會砸到你?”
任曉璐身軀一震,她沒想到戴公公要自己跟這小丫頭道歉,一是沒有反應過來回應,而戴公公已經重新望向子嫣,神情和藹的開口:“子嫣,剛纔是這位姐姐撞到椅子,讓你失重灑了肉餡。”
“所以你不需向她說對不起,而是她要跟你道歉。”
文子嫣張張嘴,弱弱看了任曉璐一眼:
“我、、我不用姐姐道歉了。”
戴公公輕笑着摸摸文子嫣的腦袋,隨後搖搖頭回道:“做錯了事就要道歉!這是很簡單的禮貌規則,雖然你可以原諒這位姐姐,但她必須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否則你就是縱容她犯的錯誤。”
言傳身教,讓文子嫣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戴老,協會昨晚出了一點事。”
任曉璐微微一咬嘴脣,趁着這空擋偏轉話題:“我們昨天太晚不敢打擾你休息,所以副會長讓我一大早起來找你彙報,我轉了幾個地方總算找到你了,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扣押的犯人昨晚、、”
“道歉!”
戴公公輕輕皺起眉頭,也拿過一個包子依葫蘆畫瓢捅開,給文子嫣挖了一小碗肉湯,然後就一臉漠然的開口:“任幹事,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樣,我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還多,我要你馬上道歉。”
“道歉完了,你帶文件回宗協會等我。”
戴公公的威嚴氣勢和強橫言語,毫不客氣地撕扯掉任曉璐玩得心眼,任曉璐滔滔不絕的話瞬間被堵住,她嘴角抽動的看看老人,又看看天真無邪的小孩,心情相當複雜:憑什麼給小丫頭道歉?
而且她出生到現在,何曾道歉過?
她咬着嘴脣始終不肯低頭,在這個月前,她感覺做什麼事情都順順利利,欺男霸女也是一氣呵成還有人收拾手尾,但最近卻是連連不利,先被未來姐夫扇了一耳光,然後又被蓉蓉打了一巴掌。
現在又被行將就木的老頭訓斥着,她着實有些憤怒,她忽然感覺怎麼什麼人都可以踩她這任家二小姐?想到這一點,她覺得不能再低頭,不然以後就擡不起頭了,更何況這事她覺得自己沒錯。
畢竟自己被肉餡燙傷了。
老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譏嘲開口:“對不起三個字都說不出口?也不知是你天性使然還是任老把你寵壞了!既然說不出口就回去吧,不要妨礙我跟子嫣吃早餐,還有一點、、”
“以後不得越級上報。”
戴公公把一塊麪皮塞入嘴裡,咀嚼兩下嚥進去補充:“你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幹事,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彙報事情,以後讓老於親自向我交待,而你也該做回本職工作,會內大事不得再鍤手。”
任曉璐的臉色相當難看,她萬萬沒想到戴公公竟然爲了一個文子嫣,可以毫不猶豫否定她昔日政績和成就,還可以不給任家半點面子掃她臉,她想不明白這丫頭什麼來歷,但她知道自己被教訓了。
“曉璐明白!我不打擾你們吃早點了!”
任曉璐騰昇出一股不該有的骨氣,微微鞠躬就轉身離去,戴公公望着漸漸消失的背影,一臉失望的搖搖頭,嘴脣之間嘆出一句話:“朽木真是不可雕也,連認錯的勇氣都沒有,還能幹什麼?”
“戴爺爺,你說什麼呢?”
文子嫣臉上涌現一抹愧疚:“我是不是做錯了?把姐姐氣走了?”
聽到文子嫣的話,戴公公先是神色和藹的一笑,隨後拖過一個包子道:“沒有!不關子嫣的事,是姐姐性格太倔強了,來,咱們繼續吃包子,這裡的包子太好吃了,以後我常帶你來好不好?”
“好!”
文子嫣脆生生的喊道:“戴爺爺,你真好!”
這一頓包子一老一小足足吃了一個小時,直到兩人都再吃不下才離開茶樓,戴公公像是護着寶貝般把文子嫣牽下樓,隨後就一臉笑意的走向車隊,只是還沒有靠近時一箇中年人就忽然冒出來:
“戴公公,我們要一個說法,凶神死在你地盤,我們很不解。”
他的忽然冒出讓文子嫣嚇了一跳,下意識躲入戴公公的身後,而戴公公則不驚不詫的瞥了來者一眼,眼裡蘊含着一抹漠然,隨後淡淡開口:“是你?你怎麼從印度過來了?還跑到京城找我?”
中年人戴着一頂太陽帽子,臉上卻呈現一抹陰冷:“死的死,散的散,但念着舊主的總還是有一小撮人,我們覺得他死得冤死得憋屈,所以就過來跟你要個交待,主子跟公公可是致命交情。”
“他死在西藏、、公公總要給個說法吧?”
戴公公安靜的聽着,隨後笑了起來:
“要說法?好,我會給你們一個說法。”
“你們現在住哪裡?安全嗎?”
中年人不疑有他:“剛剛在京城酒店下榻,很安全。”
“那就好、、、、”
戴公公神情平靜的制止他說下去,隨後就拉着文子嫣鑽進車裡離去,原地站着的天朝人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想到戴公公就這樣走了,他正要一臉茫然的摸出電話,卻發現身邊多了四名襯衫漢子。
這四人殺氣凜然!感覺到不對勁的中年男子,條件反射向後撞去,同時踢出一腳想要闖出包圍圈,但他發現自己天真了,這四個人相當強悍,強悍到他所有動作都沒有意義,他很快被對方夾住。
下一秒,一把刀子捅入他腹部。
此時,戴公公正拿起手機,飈出幾句英語:
“你們去京城酒店,滅了那夥印度人。”
“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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