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進入蘇家越來越自如了,警衛見到是他就馬上放行。
他剛剛鑽出車‘門’,蘇蓉蓉就宛如燕子般輕盈旋入他懷裡,完全無視蘇家警衛和母親的存在,勾着楚天脖子就是深情一‘吻’,林月如何嘗見過‘女’兒這種嬌柔姿態,要知她可是向來以剛強堅毅著稱。
看來每個‘女’人都有軟肋啊,林月如勾起一抹笑意,向楚天打了個招呼就進廚房煎‘藥’,丈夫的手雖然有蓉蓉買的治療儀折騰,但還是需要中‘藥’固本培元,這一刻,她也意會到蘇燦是自己的軟肋。
她輕笑着搖頭,舉步走入裡面。
蘇老因爲在宴客堂見幾個要人,所以沒有出現在楚天面前,趁着這個空擋,蘇蓉蓉就拉着楚天去廚房幫忙,儘管家裡有不少傭人,但蘇‘奶’‘奶’很多時候還是喜歡親自下廚,蘇家人自然跟着幫忙。
已近六十的蘇‘奶’‘奶’在廚房忙的不亦樂乎,一雙偏瘦的手上下翻飛,一道道佳餚就變戲法般的從鍋裡盛出,聞着那股勾引食‘欲’的飯菜香,楚天由衷的讚道:“‘奶’‘奶’,你手藝真好,飯菜真香!”
蘇‘奶’‘奶’對楚天向來有好感,聽到讚譽立刻揚起笑意。
她還趁着蓋鍋燜煮的閒餘,向楚天輕笑開口:“我老了,手藝已經不如以前了,蓉蓉她們還經常阻攔我下廚,我想,如果不經常做做飯菜,我估計很快就會老年癡呆,手藝更會忘記乾淨!”
蘇蓉蓉拉楚天坐下擇菜,然後頭也不回的道:“‘奶’‘奶’,不讓你下廚是因爲油煙對身體不好,再說你怕老年癡呆的話可以做其它事啊,養養鳥,種種‘花’,練練太極,未必要呆在廚房做飯菜啊!”
楚天笑了起來,接過話題道:“油煙雖然大,但可以調高‘抽’風機解決;心情不好,那可玩什麼都沒興趣,‘奶’‘奶’竟然那麼喜歡下廚房的話,你們就讓她下好了,不過,‘奶’‘奶’可以改換一些菜式。”
“做做西餐和甜點,或者熬湯!”
“那樣,油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蘇‘奶’‘奶’高興的點點頭,那紙巾擦擦手笑道:“還是楚天說的中聽,會提出解決方法給我,不像蓉蓉她們蠻橫干涉我,楚天,我對你越來越滿意了,待你將來娶了蓉蓉,我把我全部財產給你!”
蘇蓉蓉嘟起小嘴:“那就是對我不滿意了?”
蘇‘奶’‘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走到蘇蓉蓉面前捏捏她鼻子:“你就跟你媽一樣,小醋罈子,連我贊楚天的醋都吃,‘奶’‘奶’怎麼會對你不滿意呢?不滿意我還會把身家給你做嫁妝?真是傻丫頭!”
楚天對老人身家並不在意,但還是客氣回道:
“我就先謝謝‘奶’‘奶’了!”
蘇蓉蓉‘揉’‘揉’被‘奶’‘奶’捏過的鼻子,鬼使神差的問道:“‘奶’‘奶’,你身家有多少啊?是不是你房間保險櫃裡的那些首飾?還是你揹着爺爺藏起來的‘私’房錢?這些你不用給我們了,你留着自己用吧!”
“再說,楚天現在也有錢,足夠我們生活了!”
蘇‘奶’‘奶’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笑意,擺擺手回道:“傻孩子,楚天有錢是楚天的事,我送給你的嫁妝是另一回事,你放心,這些都不是什麼‘私’房錢,更不是什麼金銀首飾,兩百多套房子而已!”
正在挑菜的楚天腳下一滑,差點就摔倒在地。
靠!兩百多套房子?而已?
楚天忙穩住身子,擡頭重新審視老人。
蘇蓉蓉也是一臉震驚,她當然知道兩百套房子蘊含的價值,只是她完全沒想到‘奶’‘奶’有這身家,在她潛意識裡,‘奶’‘奶’只是喜歡出入廚房而不知享福的傳統‘女’人,相夫教子,連京城都沒怎麼出過。
她哪來這些房子?
蘇‘奶’‘奶’似乎想起什麼:“你們放心,房款早付清了!”
楚天和蘇蓉蓉再次張大嘴巴,許久沒有回過神,最後還是蘇蓉蓉醒了過來,小心翼翼的開口:“‘奶’‘奶’,你怎麼會有這麼多房子?你什麼時候開始炒房了?我怎麼不知道啊?爺爺..知道嗎?”
她怕‘奶’‘奶’瞞着爺爺特權‘私’用。
蘇‘奶’‘奶’似乎知道孫‘女’的意思,於是淡淡笑道:“傻丫頭,‘奶’‘奶’這些房子是數十年來的積累,‘奶’‘奶’以前嫁給你爺爺的時候有一筆不菲嫁妝,你知道你爺爺‘性’格,他是不屑用我的錢,也用不上!”
說到這裡,蘇‘奶’‘奶’發出輕嘆:“而我吃穿不愁,捏着那筆嫁妝幹嗎?想了想就小農意識的置了一些宅子,那時買的都是佔地數畝的老宅,這數十年,遭遇了十餘次開發商開發,補償了不少!”
“於是我就越買越多,到前些日子一算!”
“兩百零八套,算是這一生的積蓄!”
楚天苦笑不已,這積蓄也太牛叉了,還沒開口說話,蘇‘奶’‘奶’又再度補償:“對了,我在西藏還有一處馬場和兩條商業街,也一併送給你好了,不過這個可不是我買的,它們是我的嫁妝之一!”
蘇蓉蓉微愣:“‘奶’‘奶’的,你的嫁妝怎麼在西藏?”
蘇‘奶’‘奶’走到爐子前面,一邊掀開鍋蓋盛菜,一邊溫馨回憶:“我是藏人啊,我跟你爺爺就是在西藏認識,當時西藏物資匱乏,很難見到金銀首飾,而一些造型怪異的物品,你爺爺又不喜歡!”
她把菜放到旁邊,繼而淡淡補償:“所以父親除了給我一大筆錢,還給了我一個馬場和兩條街!雖然這數十年沒回去看過,但在我‘私’人理財師打理下,每年還是有大筆租金按時到我賬戶!”
“當然,我用那些租金又買了些房子!”
聽到這裡,楚天和蘇蓉蓉都格外汗顏。
一時之間無話,楚天想問蘇‘奶’‘奶’所屬藏區哪個貴族,但想了一下又覺得有些冒昧,萬一她跟達賴扯點關係豈不尷尬?要知道那時給得起如此昂貴嫁妝的人屈指可數,且達賴那時也跟中央友好!
難保蘇老的聯煙對象不是其家族。
蘇蓉蓉卻脫口而出:“‘奶’‘奶’,你是西藏哪個貴族的啊?”
孫‘女’的這局話問出,蘇‘奶’‘奶’的動作立刻停滯,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和觸動了什麼,所幸‘花’甲老人早就看透了風風雨雨,對一些往事能夠坦然受之,所以她迅速散去臉上的落寞,語氣平和的迴應:
“丹增!”
短短兩字,卻像鐵錘般抨擊楚天和蘇蓉蓉。
他們對丹增世家沒什麼瞭解,但卻知道達賴十四世叫丹增嘉措,蘇‘奶’‘奶’看出了兩人的驚愣,於是大方得體的笑道:“沒錯,現在的達賴跟我有點親戚關係,但跟我父親家族並沒有什麼牽連!”
“一個世家,總是有各種意見相左!”
“而我父親是擁護中央,我也因此認識蓉蓉爺爺!”
想不到蘇‘奶’‘奶’還真跟達賴扯上了關係,也因此推斷蘇老爺子當初除了愛戀之意,恐怕也有政治聯煙的意思,至於兩人當時能夠結合,楚天並不感到奇怪,在西藏叛‘亂’前,達賴跟中央相處融洽!
1954年,達賴還到京城參加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並當選爲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當時,中共中央給予了他最優厚的待遇,老‘毛’甚至親自到住所看望和送行,曾使達賴感‘激’涕零。
還寫過一首歌頌老‘毛’是“創世主大梵天”的詩。
20世紀90年代,達賴在國外仍承認:老‘毛’是偉大的!
可惜,老匹夫起了異心,才被中央四處追殺!
見到氣氛有點沉悶,楚天忙開口轉移話題:“‘奶’‘奶’,我明天去西藏處理一點小事,我到時順便去看看你的馬場和街道,給你拍些照片帶回來,看看西藏有沒有變化,是否找得到以前的影子!”
蘇‘奶’‘奶’一臉欣喜,忙點點頭道:“好啊,好啊!”
蘇蓉蓉把摘好的青菜拿起來,放在籃子裡清洗,還揚起一抹笑容開口:“‘奶’‘奶’,這個菜我來炒吧,你去喊爺爺和爸爸他們吃飯吧!你放心,有楚天在,我不會炒糊這個菜的!”
蘇‘奶’‘奶’擦擦手,樂呵呵的向外走去:“好!千萬不要炒糊!”
望着蘇‘奶’‘奶’離去的背影,蘇蓉蓉呼出一口長氣:
“早知道就不問了,恐怕勾起‘奶’‘奶’的傷心事了!”
“原來她是西藏貴族,怪不得很少聽爺爺他們提起!”
楚天把洗好的青菜放入鍋裡,手法純熟的放着油鹽,然後一邊翻滾,一邊開玩笑的道:“看來我明天去了西藏,也要找一個貴族姑娘來愛戀一下,到時說不定會有十條街十個馬場做嫁妝呢!”
“楚天,你好壞啊!”
蘇蓉蓉輕捶楚天一下,一掃剛纔的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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