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書房對面坐下，柔和的燈光照得她越發美麗動人。
周小釵鬆了一口氣：“方寒，這次李棠可對得起你了，你對不起人家！”
方寒笑道：“師母，我知道。”
“唉……”周小釵搖搖頭：“你上輩子做了多少善事，遇到李棠這樣的好女人！”
方寒道：“師母，你明白啦，你沒回去看看師父？”
“他在軍隊裡如魚得水，哪用我牽掛！”周小釵沒好氣的哼道：“又要升官了，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想升官！”
方寒點點頭：“看來師父又立了功。”
周小釵道：“杜菁菁這小丫頭是怎麼回事？”
“小姑娘喜歡湊熱鬧，是娜娜的閨蜜，常來蹭飯。”
“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勁兒！”
“剛進大學，還很單純，”方寒搖頭笑道：“師母放心吧，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你不喜歡她，她喜歡你。”周小釵蹙眉道：“女追男可容易得很，你真能擋得住？”
“絕對沒問題的。”方寒笑道。
他對杜菁菁確實沒有異樣感覺，小姑娘是漂亮，但還沒長開呢，還沒有女人的魅力。
比起李棠羅亞男她們，她青澀得像沒熟的杏子。
“我會跟她聊一聊。”周小釵嘆道：“你呀，真不讓我省心！”
方寒笑道：“師母辛苦了，對了。小晚姐新釀了一份紅酒，對身體很好，正留給師母呢。”
“江小晚會釀酒？”
“非常不錯。”方寒笑道：“在米國賣一萬米元一瓶。”
“賣得出去？”
“賣得非常好。”方寒笑道：“賣了最少兩百瓶。”
“真有這麼好？”周小釵笑道：“那倒在嚐嚐。”
米國人可精得很，某種程度上比國人更精，因爲他們不迷信品牌，更有獨立思考的能力，即使是名牌產品，自己用着不好也不會客氣，不會再相信。
方寒道：“這其實是一種藥酒，只不過完全發揮了葡萄的效果。沒有摻雜其餘藥材。……每天喝一杯，不遜於我施針。”
他以前在國內時，周小釵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每晚都要替她施一次針。調理她身體。
在他精心調理下。周小釵縱使每天工作疲憊。一晚上之後就恢復，不但不顯老，反而越活越年輕。精神煥發，容光動人。
“就是太貴了。”周小釵搖頭道。
方寒笑道：“那是賣給別人，師母怎能用錢？”
“給我用，就少賣一萬米元，三瓶酒就能買一輛好車了，十瓶酒能買一輛好房子……”
“師母，你想得還真夠細的！”方寒失笑。
周小釵道：“人總有高低潮的時候，有錢別太奢侈，總有沒錢的時候，你注意點兒！”
“師母，我哪天真沒錢了，就給人治病去！”
“那倒也是，”周小釵笑道：“忘了你還有這一身本事，吃飯的本事在身，比有錢更好，好吧，我不說就是了，有好酒就送來！”
方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
方寒他們坐在一起吃飯，說說笑笑，一團熱鬧。
杜菁菁覺得很舒服，她喜歡這種熱鬧的氣氛，一點兒不壓抑孤單，渾身暖洋洋的。
周小釵聊起這一陣子出差的見聞，講起巴黎人的性格多麼散漫古怪，真是難以理解，不知道沈曉欣怎麼受得了。
她在巴黎是跟沈曉欣住一起，方寒在巴黎買了一套小別墅，周小釵住了一陣之後發覺很舒服，方寒很細心，沒有一味求大。
這套小別墅正適合沈曉欣住，不大不小，很溫馨，很有安全感，外面的花園尤其不錯，沈曉欣大半時間都耗在花園裡，或者在裡面修枝剪葉，或者坐在花園裡繪畫。
方寒笑道：“我其實想弄一個大點的莊園，那邊的莊園挺便宜的，然後按照小欣的審美重造，後來她嫌亂花錢，只能放棄。”
“要是你在那邊還好，她一個人一個莊園太孤單了。”周小釵搖頭道：“小欣看着溫吞吞的，對什麼都無所謂，沒想到這麼喜歡畫畫。”
沈娜笑嘻嘻的道：“小方老師畫得這麼好，她很有壓力的。”
周小釵很快又轉開話題，畢竟李棠在這兒呢，說沈曉欣太多不好，笑道：“這次去巴黎時裝週，咱們國內有藝人去走秀，我覺得李棠確實該去，你這身材，衣服架子呀。”
李棠忙搖頭：“我就算了吧。”
她看了方寒一眼，做模特可不僅僅是穿一套衣服，有的衣服露得很多，依他那保守的性格，一定不舒服，這又何必呢！
她做模特訓練，是爲了訓練舉止儀態，而不是爲了走秀。
“方寒你呀……”周小釵指指方寒，搖頭道：“李棠被你耽誤了多少事！”
方寒笑着點點頭。
“算了，你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可管不了！”周小釵道：“這次的服裝代言你安排好時間，應該要幾天時間拍攝，從巴黎請了一個厲害的攝影師。”
“沒問題。”李棠點頭。
彩虹國際設計的服裝是國際大牌，是天價代言，非常搶手，身爲代言人名利雙收，李棠算是走後門了。
門鈴忽然響起，沈娜跑過去看可視對講，笑道：“孫姐姐！”
她扭頭道：“孫警官。”
李棠瞥方寒一眼，方寒道：“我真辭職了！”
周小釵道：“快講人家進來吧！”
沈娜已經按了開門鍵，孫明月一身警服，英姿颯爽的踏進客廳，出現在明亮的燈光裡。
“孫警官，歡迎！”周小釵笑眯眯迎上來：“一陣不見，更漂亮了！”
孫明月抿嘴笑道：“周總，哪有呀。”
方寒皺眉看着孫明月，孫明月笑盈盈看向李棠：“李棠，真厲害！”
她可是李棠的粉絲，一直關注李棠呢。
李棠笑道：“謝謝。”
方寒道：“孫警官是來找李棠的？”
“找你。”孫明月白他一眼：“出去說吧！”
“去書房吧。”周小釵道。
方寒無奈看一眼孫明月，孫明月瞪他一眼，先上了樓，方寒看看周小釵，只能上了樓。
李棠緊繃着玉臉，沉默不語。
周小釵拍拍她肩膀：“孫警官是個明白事理的，知道方寒辭職還找過來，肯定非常重要。”
她是軍人世家，從小受到報國爲家的教育，大局爲重。
李棠搖頭嘆了口氣。
杜菁菁湊到沈娜身邊，低聲問：“她是誰呀？”
“孫警官。”沈娜低聲道：“東關區派出所長，厲害吧？”
杜菁菁點點頭，東關區是最繁華的地區，能任那個地區的派出所長可不是易事。
“找學長什麼事呀？”
“嗨，破案的事唄。”沈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