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第二天早晨起牀,做完早課下樓時,張瞳正戴着圍裙在廚房裡忙活,看到他下來,招呼一聲:“方寒,什麼時候吃飯?”
“飯好了嗎?”方寒笑道。
她穿着一身米黃色毛衣,圍裙恰好擋住胸前的高聳,多了幾分居家主婦的嫺靜味道,但她的臉色有些憔悴,一看就是睡眠不足,思慮過度。
他坐到沙發裡,打開了電視:“昨晚沒睡好?”
電視里正是娛樂新聞,播放的正是宋浩與吳桐的消息,主持人一臉惋惜與遺憾的神情。
他們兩個是銅號組合,風靡大江南北,是無數少男少女的偶像,長得帥,舞跳得好,嗓子好唱功好,偶像的外貌唱將的實力。
這樣的組合幾乎是通殺的,沒人能夠阻擋,原本人們以爲他們會一飛沖天,達到頂點,成爲華語音樂圈最頂尖的組合,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如此一來,就是再喜歡他們的人也難免會失望。
方寒搖搖頭,娛樂圈真的太亂了,李棠的運氣確實不錯,這銅號組合也是天娛的人物,卻仍有人敢捋虎鬚,收拾這兩人。
昨晚齊海蓉打來電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兩人是受陷害,有人想收拾他們兩個,她會處理,讓方寒不必擔心,好好跟張瞳過二人世界吧。
方寒沒把她的話當真,安靜的睡了一夜,睡得很安詳,給張瞳幫了這個忙,他好像放下了這段感情一般,不再那麼心急火燎,不再迫不及待,反而看開看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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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底怎麼回事?”張瞳坐到他身邊,淡淡幽香飄到他鼻中。
方寒笑笑:“海蓉說是被人陷害的。”
“那爲什麼不開個新聞發佈會說明了?”張瞳道。
方寒搖搖頭:“沒那麼簡單,陷害他們的還挺有門路,海蓉空口說是沒用的,可能需要做通當事人的工作。”
張瞳問:“看來要運用關係了。你要不要出動?”
方寒笑道:“海蓉沒說,可能是不需要吧。”
“海蓉可能不好意思開口。”張瞳白他一眼道:“你還要她張口呀,應該主動的幫忙!”
方寒搖頭笑道:“她做事有自己的一套辦法,而且應付過這麼多風浪,也有自己的人脈。”
“你是夠相信海蓉的!”張瞳搖搖頭。
方寒道:“我如果貿然插手,海蓉反而覺得我不尊重她,還是等等看吧。”
“敢陷害他們的絕不是一般人。”張瞳道:“海蓉的人脈非常廣。一般人可不敢惹她。”
“不是猛龍不過江吶。”方寒緩緩點頭。
張瞳嘆道:“她一天到晚這麼忙,太辛苦了。真是佩服她!”
方寒點頭。
“你有時間多回來陪陪她。”張瞳道。
方寒笑着點頭。
“吃飯吧?”張瞳問。
“好,吃飯!”方寒答應,起身進廚房幫張瞳端菜,張瞳沒拒絕,一個遞過來一個送過去,很有家的感覺。
張瞳忽然覺得溫馨甜蜜,兩人好像夫妻一樣,她看一眼方寒,他正專注的端着菜。她不由的臉紅了。
方寒感覺到她的目光,沒敢回望,兩人低頭默默吃飯,吃過飯後,方寒忙起身:“張瞳,你收拾吧,我先走了!”
張瞳點點頭。
方寒有點兒狼狽的上了車。徑直駛車離開,張瞳剛出了別墅,手還沒能擡起來就看方寒的車只剩下車屁股了,再一眨恨就不見了影子。
張瞳跺跺腳,哼一聲,隨後又抿嘴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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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海蓉兩天後返回海天。傍晚時分回到別墅,張瞳還沒下班,她在別墅內轉了轉,氣息沒有什麼變化,臥室裡好像還殘留着方寒的氣息。
她深吸一口氣把自己摔進牀裡,埋頭躺了半晌,感受着方寒的氣息。懶洋洋的不想起來。
良久過後,腳步聲響起,張瞳下班回來看到屋裡亮燈,知道是齊海蓉回來了,於是上樓來找她。
張瞳推門進來,齊海蓉一動不動,就是不想動彈。
張瞳坐到牀邊笑道:“想方寒了?”
“沒有!”齊海蓉哼道。
張瞳笑道:“我知道你想他啦,實在受不了就打個電話唄!”
“我纔不想他呢!”齊海蓉翻身仰躺,紫色的緊身毛衣展現出她峰巒起伏的動人曲線。
張瞳道:“事情處理好了?”
“差不多了。”齊海蓉點點頭,斜睨她一眼:“怎麼樣,沒趁我不在的功夫把他拿下?”
張瞳頓時臉一紅,白她一眼嗔道:“你這人!總疑神疑鬼,吃沒味兒的乾醋,我跟方寒是清白的!”
“什麼清白不清白!”齊海蓉懶洋洋的笑道:“我又不是瞎子,你們郎有情妾有意的,就差一層紙沒捅破!”
張瞳紅着臉道:“胡說八道!”
齊海蓉道:“張瞳,我難得大方一回,你別不好意思了,上吧!”
張瞳嗔道:“我纔不上當呢!”
“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了!”齊海蓉笑眯眯的道:“我可能很快反悔的,張瞳!”
張瞳白她一眼道:“行啦,別開玩笑了,你不用方寒幫忙?”
“現在還不用。”齊海蓉搖頭。
張瞳問:“真能應付得來?”
“沒問題的!”齊海蓉傲然哼道:“刑菲這女人越來越放肆了,這次給她個教訓讓她長長記性!”
“刑菲?你們公司以前那個大明星?”張瞳問。
齊海蓉點點頭:“當初好不容易把她捧起來,她卻不長進,甘願做了人家情人,真是沒出息!”
“我看她過得也挺好吧?”張瞳道。
齊海蓉撇撇嘴搖頭道:“好什麼好?可能養尊處優了,但人一閒就來煩惱,我看她的心都扭曲了!”
“給高官當情人有那麼難受?”張瞳蹙眉道。
齊海蓉道:“環境很重要,她以前在娛樂圈是女王,但到了情人圈裡,她就不行了,嫉妒與不甘足以讓人成魔。”
“這倒也是。”張瞳沉吟着點頭:“你想吃點什麼?”
“來點麪條湊合一下就行。”齊海蓉懶洋洋的。
“沒胃口?”張瞳道:“那也得吃點東西。我做兩個清淡的菜,方寒不在了也要好好吃飯!”
“行啊。”齊海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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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來到省委大院,見到了穿着睡衣的李秀娜,她一臉的喜氣,氣色比上一次見到好得多,因爲感冒已經痊癒。
感冒對於所有醫院來說都是束手無策的,但在方寒的手下卻很輕易的驅除。李秀娜恢復了健康。
方寒再次檢查了一次,點點頭。沒什麼問題。
江海陪在一旁,看方寒點頭,笑道:“老三,沒問題吧?”
方寒笑道:“沒問題,大嫂安心養胎就好,這一陣子別做重體力活,但也不要閒着,慢慢走一走。”
“就是,要走一走。別一直躺在牀上不動。”江海忙道。
李秀娜穿着睡衣,顯然剛從牀上下來,白了江海一眼:“我不是怕動了胎氣嘛,小心一點沒壞處!”
方寒笑道:“大嫂,沒必要那麼小心,反而對身體不好,放心吧。該運動就運動,像平時一樣就好。”
“那好吧。”李秀娜笑道:“我也覺得悶得慌,躺牀上太難受了!”
方寒道:“大嫂可以多散散步,但不要去外面的大街上,在大院裡就挺好。”
“嗯,你就聽方寒的吧。”江海道。
“明白啦。”李秀娜笑眯眯點頭。
她給方寒沏了一杯茶。退了出去,讓他們說正事。
江海問:“你跟張擇中的女兒沒關係?”
方寒笑道:“是朋友。”
“我調查過,你們不是男女朋友。”江海盯着他哼道:“怎麼,想追求人家?禍害人家?”
方寒笑着搖頭:“大哥你想岔了,我只是幫個忙,她是海蓉的密友。”
“海蓉那丫頭的事……”江海搖頭道:“真是胡鬧!”
方寒忙問:“海蓉那邊有什麼問題?”
“她沒告訴你?”江海問。
方寒道:“她不說我也沒多問,只知道有人陷害她的人。她正在危機公關,應該沒什麼問題,頂多損失點錢罷了。”
在他看來,沒有性命危險就不是什麼事,隨便折騰就是,他沒必要插手,有事折騰比閒着無事強得多。
江海道:“小妹跟我說過了,是羅家烈的情人搞鬼,栽贓陷害那倆小夥子,又通過關係要重罰他們。”
“重罰?”
“半年的勞動改造。”
“她瘋了吧?”方寒皺眉道:“太肆無忌憚了吧?”
江海搖頭道:“沒辦法,女人瘋狂起來沒有理智可言,羅家烈這些年也不像話!”
方寒沉吟:“海蓉要怎麼做?”
“她要通過律師起訴派出所。”江海道:“會扯出一批人來。”
方寒笑起來:“難道是大哥收拾爛攤子?”
江海無奈的點頭:“小妹打電話過來了,只能是我!……方寒,這件事你要引以爲戒,女人們的理智是脆弱的,不能相信她們,要時時小心她們闖禍!”
方寒道:“隨她們喜歡吧,只要不是違法亂紀就好。”
“你呀……”江海指指他道:“回去勸勸海蓉,別這麼任性胡鬧,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我會處理那幾個辦事的,就別鬧上法庭了!”
方寒微笑道:“大哥是要維持官員的臉面?”
“海蓉這麼做,得罪了一大批人。”江海道。
方寒道:“這麼做也會震懾一大批人吧?……大哥,這次就依海蓉吧!”
江海嘆口氣搖頭道:“你呀你,這麼下去怎麼得了!……你女人那麼多,會有多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