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返回紐約，不必去警局上班，直接到了fbi大樓。
九點鐘他到大樓時，衆人已經上班，搏擊訓練課上得晚，飯後一小時再上課才行。
他一進入大樓就感覺衆人目光古怪，奇異的盯着自己看，自己看過去時，他們忙又移開，不與自己對視。
方寒摸摸自己的臉，來到鏡子前照了照，還是那張平常的臉，沒什麼奇怪之處，他一下明白了，是那個視頻的作用。
他來到地下的訓練館，這一往的隊員們都到了，他們這幫fbi的新丁的教官就是方寒。
方寒站在他們跟前，打量幾眼點點頭：“狀態不錯！”
“教官，那視頻是真的嗎？”黑大個斯蒂芬笑嘻嘻的問。
“是真的。”方寒道。
斯蒂芬忙道：“教官能教教我們嗎？”
方寒歪頭看着他們：“你們想學劍法？”
“是啊。”衆人一起點頭。
方寒笑道：“劍法沒什麼實用價值，你們總不能一天到晚帶着一把劍吧，還是算了。”
“教官，不能用劍我們可以用匕首啊！”斯蒂芬忙道。
方寒搖搖頭道：“算了吧，你們不適合練劍。”
衆人頓時露出無奈神情。
斯蒂芬道：“教官是不想教我們了。”
方寒道：“其實劍法與拳法掌法沒有什麼不同，對於你們而言，招式是次要的。關鍵是速度。”
他來到沙袋前，瞬間擊出二十幾拳，“砰砰砰砰……”沙袋不停的震動，卻沒移開位置。
斯蒂芬他們瞪大眼睛，看到方寒雙拳化爲一團影子，看不清楚，只有一片影子，快得不可思議。
方寒停手後，微笑看着衆人：“如果你們有這樣的拳速，誰能擋得住你們的拳頭？”
衆人慢慢點頭。
方寒道：“我現在教你們的。就是提升你們的身體素質。激發潛能，然後達到這樣的速度。”
“教官，我們能像你一樣快嗎？”
“不能。”方寒搖搖頭：“你們永遠達不到我這樣的速度！”
衆人搖頭嘆息。
方寒道：“你們不能像我一樣快，但能比一般人快。這對於你們而言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斯蒂芬笑道：“教官說得不錯。只要能快過別人就好！……教官，我們要多久才能達標？”
“一個月。”方寒道：“如果你們認真練的話。”
有人小聲嘀咕：“這麼久啊……”
方寒哼了一聲，冷冷道：“這已經很快了！好了。少囉嗦，開始吧！”
衆人大聲的應“是”，開始站樁，都似模似樣，能夠聘入fib的沒有庸才，是同輩中的佼佼者，身體都很棒，而且運動神經發達，對身體操縱能力勝過一般人，學起樁功來很快。
方寒不過教了三次，他們已經掌握了訣竅，姿勢能夠達到標準，都有了不同的感覺。
他們穩穩站着不動，方寒走來走去，不時的糾正某人的姿勢，半個小時後，開始有人堅持不住。
一個棕發妙齡姑娘雙腿顫動，隨時要倒下去，渾身大汗淋漓，臉色也變得通紅如醉。
方寒走上前，輕輕一拍她肩膀。
棕發女子身體一正，忽然停止了顫抖，臉上的漲紅也迅速的褪去，恢復了正常狀態，她驚奇的看一眼方寒。
剛纔有一道熱流涌進身體，迅速流遍，然後身體的疲憊與不適一下消去，好像洗了一個熱水澡，反而舒服透頂。
她知道方寒的功夫厲害，而且也見識過，只以爲他體力強力量大速度快，並沒有什麼別的玄妙。
這一道熱流讓她明白，功夫已經超乎了自己理解的範疇。
方寒溫聲道：“你們感受到的這股氣息，就是功夫裡的氣，是身體最精華的力量濃縮而成。”
他一邊說着話一邊拍遍所有的隊員，他們都感受到了內力的流轉，熱流驅散了身體的不適感，舒服得想睡過去。
他們驚奇的看着方寒，難以置信。
方寒道：“你們的目標就是修煉出這股氣，它會讓你們力量更強，速度更快，體力更耐久！”
“我們什麼時候能練出來？”斯蒂芬問。
方寒微笑：“這要看你們各人的體質，有快有慢，不要着急，中國有一句諺語叫水到渠成，順其自然，該出來自然就會出現，只要時間足夠。”
“教官，我們能夠加練嗎？”斯蒂芬道：“我覺得練完了一點兒不累，還可以再練！”
方寒點點頭道：“可以，只要別超過自己極限就行，目前來說，你們不宜超過四個小時。”
“沒問題！”斯蒂芬道。
方寒扭頭盯着他看了看：“斯蒂芬，你最好別超過四個小時！”
斯蒂芬大聲道：“教官放心，我不會的！”
方寒哼了一聲不再多說，他看破了斯蒂芬的心思，顯然是要加量超量，聽不進自己的勸。
他這樣的只能挨點兒教訓才能老實聽話。
————
方寒訓練了兩個小時，讓他們休息，今天的搏擊課算是結束，中午吃飯時，方寒在食堂找到了英格麗特。
她一個人坐在角落裡低頭吃飯，方寒坐到她身邊時，她擡頭皺眉瞪過來，看到是他，才舒展開眉頭。
方寒微笑道：“不歡迎？”
“我要是說是的，你會走嗎？”
“不會。”
“那廢話什麼？！”
“你真不友好。”方寒無奈搖頭道：“有什麼大案子嗎？”
“沒有！”英格麗特哼道：“劍法不錯嘛，真是豐富多彩的人生！”
方寒笑道：“同道的切磋。沒什麼的。”
“日本的山口組你不是不知道吧？”英格麗特冷冷道：“你比武現場，有兩個山口組的高層，你知道吧？”
方寒皺眉道：“那裡有山口組的高層？”
“看來你不知道。”英格麗特蹙眉道：“那真夠膽大的！”
方寒笑道：“他們不敢找我麻煩吧？”
“他太小瞧他們了！”英格麗特冷冷哼一聲：“折在他們手上的同事沒有十個也有八個！”
“山口組這麼猖狂？”方寒訝然道：“竟然敢惹fbi？”
“他們cia都沒放眼裡。”英格麗特冷冷道：“更別提咱們了！……總之你小心點兒，別被稀裡糊塗的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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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聽得出來，她對自己與谷田一郎比鬥不以爲然，覺得魯莽，也是在擔心自己呢。
他打量着英格麗特，她正埋頭吃飯，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方寒也不多說，也低下頭吃飯。
————
方寒有一間辦公室。與英格麗特相鄰。他結束了搏擊訓練課，坐回自己辦公桌，等着下班時間。
夕陽染紅了天空，下班時間到了。方寒正在看一份資料。fbi資料庫裡有許多資料是外人看不到的。方寒如飢似渴的觀瞧，充實自己的知識。
當他醒過神，辦公室裡的人走光了。只剩下英格麗特在那裡打字，雙手輕柔迅捷，動作優雅，好像在彈琴。
方寒扭頭看她時，忽然覺得她身影很孤獨，有一種莫名的悲傷感覺，方寒頓時一怔。
英格麗特給他的感覺一直是堅強理智的，除了那天晚上她在壓力下瘋狂，除此之外，都展現出一個高智商精英的風采。
他想了想，走過去敲敲英格麗特的桌子。
英格麗特擡頭看他。
方寒道：“要加班嗎？”
“馬上就好。”英格麗特重新把目光落回顯示器。
方寒點點頭，關上電腦離開。
英格麗特打完字，扭扭脖子，長長舒了個懶腰，然後關上電腦離開，來到地下停車場。
她來到自己車邊正要解鎖，旁邊傳來喇叭聲。
她扭頭看一眼，方寒正車裡衝自己招手：“過來，去喝一杯吧！”
英格麗特搖頭：“你還是回去陪你的安妮吧！”
方寒道：“好吧，那我送你回去！”
英格麗特看看他，來到他身邊坐下，拉上安全帶：“謝謝！”
英格麗特住在一箇中產階級的小區，有帶着游泳池的別墅，與方寒先前的別墅差不多。
送她到門口停下，方寒微笑道：“英格麗特，明天見。”
“……上來喝杯茶吧！”英格麗特遲疑一下，淡淡說道：“如果不介意的話！”
方寒笑着下車：“走吧。”
兩人進到客廳，英格麗特先把電視打開，然後去廚房泡茶。
“我這裡只有簡易的茶。”英格麗特道：“平時沒有喝茶的朋友。”
方寒點點頭：“沒問題。”
他扭頭打量一眼房間，目光落在一張雙人照片上，照片中一男一女兩個軍官相擁而笑。
一個是英格麗特，另一個是英俊青年，湛藍的雙眼彷彿大海，俊朗陽光撲面而來。
方寒微眯了眯眼睛，對在廚房裡的英格麗特道：“這是你的男朋友？”
“是的。”英格麗特回答。
方寒皺眉道：“他不在了？”
英格麗特端一杯咖啡過來，淡淡點頭：“在阿富汗陣亡了。”
“什麼時候的事？”
“兩年前。”
方寒看着她平靜的述說，嘆了口氣：“你該走出來了。”
英格麗特笑了一下，垂下眼簾喝咖啡。
方寒道：“你們感情很好吧？”
英格麗特搖搖頭。
方寒笑道：“難道不幸福？”
“我們在一起總吵架。”英格麗特搖頭道：“性格不合，過得很辛苦。”
方寒盯着她：“那爲什麼你一直走不出來？”
“因爲習慣吧……”英格麗特搖頭道：“無所謂走不走出來，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呆着。”
“你要單身一輩子？”
“不知道。”
“再這麼下去，真要獨孤一輩子了！”方寒搖頭道：“出去跟朋友喝喝酒聊聊天，認識男人。”
“無聊。”英格麗特哼道。
“……咱們喝酒吧。”方寒放下茶：“這茶太難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