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謝赫哈利法.本.扎耶德.阿勒納哈揚王儲殿下的親隨阿布扎耶,我想和您談談。”
因爲中文中的稱謂用法有些拗口的緣故,這個名叫阿布扎耶的阿聯酋人說話的時候,就用了很一般的您這個稱謂,他說話的時候還行了個禮,倒是頗有一點點中東王族中人的氣質,不過這氣質其實也沒多少年就是了。要知道阿聯酋發達起來,靠的也就是賣幾十年油的事情。
“我來自迪拜。”
隨便送上一張名片,那都是純金打造的,禮物多是什麼鑽石、珍珠、黃金,莫說是銀器了,就是純度稍微低一點的黃金,他們都是看不上的。
純粹的高檔暴發戶。
不過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當暴發戶有錢到讓人仰視的時候,那麼他們就不是暴發戶,就是世界上最優雅的紳士。
“不知道幾位遠道而來,有什麼事?”
開門見山,談生意也是要這般爽快一點。
尤其是和這幫子油霸走狗說話,那更是越簡單越直接越好。
這些人也是從中國國內轉道過來,也虧難他們找的到這裡,實在是讓人佩服。
“是這樣的。我們聽說這裡提供僱傭兵服務,所以就過來瞧一瞧。畢竟謝赫哈利法.本.扎耶德.阿勒納哈揚王儲殿下對於有戰鬥力的僱傭兵還是非常看重的。”
實際上,阿聯酋除了少部分的精銳裝備部隊之外,大多數……都是僱傭兵。
而且本土阿聯酋人少的可憐,這裡到處都是印度和巴基斯坦來的勞工,甚至還有賴着不走的無賴。
儘管對於這個阿布扎耶每次說話都要把他的王儲殿下全名給念一遍有些煩心,但張賁眼神之中卻閃爍了一下興奮的色彩,中東?阿聯酋?僱傭兵?生意上門了!
張賁並不缺這個錢,但是能對外輸出僱傭兵,倒卻是一件好事。
再一個,黑水公司被掀翻老巢,明面上自然是沒什麼證據,可是現在東南亞誰不知道他“虎賁節堂”和黑水公司不對付,加雷.傑克遜公開場合就叫囂着要讓那頭中國大貓嚐嚐導彈的滋味,就可見一斑了。
於是,江湖上混跡的人物,都知道“虎賁節堂”把黑水公司給艹了,哪怕是耍陰招也好,偷雞摸狗也罷,艹了就是艹了,加雷.傑克遜除了被摁在地上狂叫好爽好爽之外,似乎並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事情就是如此,才顯得這羣緬甸地盤上的中國佬這般厲害。
而阿聯酋的首腦謝赫哈利法.本.扎耶德.阿勒納哈揚王儲出訪同樣是穆斯林國家的馬來西亞的時候,卻也聽到了這支神秘傭兵力量的傳聞,更是對張賁此人極爲感興趣,他真的很想知道知道,能夠讓中情局和黑水公司雙重咬牙切齒到極點的中國猛男,到底是何方神聖?
他自然是不知道,這位猛男的老子,此時此刻,恐怕還在阿富汗和美國大兵死磕,是生是死還不得而知呢。一家子人,三代算是和美國佬扛上了。
“也就是說,王儲殿下對僱傭我們很有興趣?”
張賁開口問道。
跟過來的張小山嘿然一笑:“艹恁的,娘個逼啊,上鉤的貓兒魚!”
張賁瞪了一眼偷笑的張小山,隨後按捺心神,問道:“不知道王儲殿下的需求是如何呢?”
阿布扎耶自然是聽不懂那該死的方言的,看着張賁道:“不錯,王儲殿下對閣下部隊的戰力非常感興趣,或許你們可以展示一下作戰的實力,這樣更有說服力。不過我這次來到這裡,原先的目的的確是要尋找優秀的戰士爲王儲殿下服務,不過當我看到閣下掌管區域的財富之後,我對於閣下擁有的寶藏更感興趣。”
“噢?說來聽聽。”
張賁好整以暇,倒是覺得有趣,什麼寶藏?讓阿拉伯人千里迢迢跑這裡來說更感興趣這樣的話?
“雖然對於絕大多數的西方人和中東人來說,翡翠不是什麼值得收藏的寶石,但是我們謝赫哈利法.本.扎耶德.阿勒納哈揚王儲殿下對此的收藏很有研究,我聽說您擁有許多寶石坑的所有權,那麼,我希望您出產的優質翡翠可以送往迪拜,相信我們會以絕對合理的價錢支付的。不論是用美元還是用石油。”
阿布扎耶這麼一說,倒是讓張賁有些奇怪。
阿聯酋雖然錢多到快吐了,但卻畢竟是阿拉伯國家,穆斯林可不支持賭博,因而要想賭博,可真是不容易,因此更多時候都是要去拉斯維加斯,或者在網上賭博,這種快感就無法體會到了。
隔着千山萬水,或者隔着網絡,你根本無法體會到面對面去將對手踩在腳底下的快感,尤其是,互相之間的實力其實差不多,你不可能說大家把錢都堆起來稱一下重量,誰重誰多就誰贏。
“對了,我們還需要進口一些優質的木材和香料,東南亞這裡除了馬來西亞,似乎並沒有太多的份額留給我們,這裡似乎只有您纔有這個能力出這樣的量。”
阿布扎耶倒也沒說錯,整個緬甸聯邦現在就是一團糟,吳登盛和梭溫三個月前就真的開片兒了,主要原因就是張賁始終沒有出手,只管在家裡種田爆發攢兵,至於鮑有祥,瞻前顧後又鼠目寸光,吞下大地盤之後生怕不小心就失去,不去經營,掠了一批趕緊走人,這種流寇思想,最後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說到底,還是腦袋瓜子沒辦法用。
現在整個緬甸,說最熱鬧的是薩爾溫江特區沒錯。說最安靜的是薩爾溫江特區也沒錯。
說熱鬧,那是因爲到處都在開工,工地熱火朝天確實熱鬧非凡。說安靜,那是因爲別家的大兵都嗷嗷叫地要吵嚷着出去打上一場撈點外快,張賁這裡卻只管自顧自地做事,只管訓練,一百六十斤的猛男進去訓練幾個月,立馬就變成一百四十斤,一頓八個饅頭一斤肉往肚子裡塞,之後又長成一百六十斤,一身的氣力火氣沒地方泄去,可想而知憋的他們如何了。
“木材和香料,倒是沒有問題,就算前面說的翡翠,也沒有問題。不過,看閣下這幾天的活動,似乎對我們這裡的賭場有些興趣?”
張賁突然問道。
阿布扎耶微微一笑:“您的觀察力確實敏銳。”
“要知道,我們是穆斯林。不能賭博。”
阿布扎耶突然這樣說道。
“但是人時間的慾望是控制不住的。”
他看着張賁:“您應該能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吧。”
張賁心道:吃喝瓢賭抽,五毒之中,恐怕賭博是和毒品並列最有癮頭的吧。
“是謝赫哈利法.本.扎耶德.阿勒納哈揚王儲殿下的意思嗎?”
張賁好整以暇,整個人靠在沙發志宏,拉開一點距離如是說道。
阿布扎耶嗯了一聲:“唔,確實可以這麼說,不過,謝赫哈利法.本.扎耶德.阿勒納哈揚王儲殿下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合作,比如說,您可以在中東地區或者其他什麼地區,反正能夠離阿聯酋很近的地方做一個賭場,模式不論是澳門還是墨爾本還是拉斯維加斯,這都是您的選擇,王儲殿下只想讓他的朋友們可以玩的盡興一點。”
說話之間還挺帶維護的。
張賁心中盤算起來:現在緬甸內戰已經有了一年多,我這邊大打別人未必敢打,吳登盛和梭溫現在狗腦子都打了出來,越發地不會盯着我,但是北緯二十度線,卻是個問題,它能約束多國部隊不過來,也能約束老子南下打過去。但是這事兒還得看如何說道,尚老闆也沒有準信,想來他也是忌憚了吧。不若這時候就在中東玩上一票,也好目光轉移出去,讓尚老闆也好和上面交差,方便讓我活動一二。
長久的爭鬥,倒是鍛鍊的他學會了環環相扣的思考方式。
雖說做不到滴水不漏,但是大體上卻沒有什麼問題,行事作風也有總大將的氣魄。
阿布扎耶一番交談雖然都只是意向,並沒有實質姓的東西,不過聊勝於無,卻也很是讓人心動。
“那麼,如果謝赫哈利法.本.扎耶德.阿勒納哈揚王儲殿下有這個意向的話,我想我們可以選擇一個時間詳細地討論一下具體的合作方式,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的事情可以選擇,不是嗎?”
張賁如是說道。
阿布扎耶笑了笑:“你那真是個健談的領導者。”
這是句不算高明的恭維話,倒也還算讓人受用。
張賁微微一笑,卻不推辭什麼,幾人起身之後,上了車,又去了大東賭場轉上一圈。
大東賭場最牛叉的就是老虎機,多有一千倍的機子,還有一千倍的水果機,這些本來都是隨處可見的小玩意兒,基本上每個賭場都有,但是加倍之後,玩的人明顯多了起來。主要這個比較刺激,玩的人多是一些年輕人,怕麻煩,不要什麼梭哈德州撲克,直接塞幣,然後中了大滿貫,嘩啦嘩啦的聲音爽死人。
“真美妙的聲音。”
阿布扎耶的手機之中,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