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羣:1914632!我空閒的時間不是很多,很多地方沒有細細揣摩,只能讓諸位看客多多包涵了。儘量保證每天兩到三更。一般到了下午會休息,在羣裡活動灌水。有興趣的可以過來和我扯皮,討論劇情走向什麼的,最討厭了!】
今年二月初二的時候,一共是四十六家爭龍頭,最長的一次連勝,也不過是擺莊擂主勝八場。和張賁這種橫掃四十場比起來,簡直就是毛毛雨。
方纔張賁施展出點穴的法子,其實任何一個穴位,都是致命穴位,可惜對指力要求之高,要求之嚴酷,實在不是此時此刻張賁所能夠應付的。
如果全部心力用在這上面,還不如硬碰硬來一場。
臨場對決,如果專注力下降,至今沒有人可以勝出過。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拳王泰森和霍利菲爾德的爭霸,泰森的注意力被霍利菲爾德的無賴打法給分散了,又是極端的暴怒,最終落敗。
格鬥界的這種案例,同樣適用於技擊高手。
人們常說,實力相差一籌,差了半籌,差了三分,這一籌半籌三分,其實更多的不是在身體的臨場反應、力量上,而是臨場的表現。
心理活動也佔到很大一部分。
那七個穴位,是人體軀幹正面的七個致命穴位,指力直接貫穿的話,內臟是必定會遭受重創,可是連番作戰,張賁的指力雖然可以達到要求,但是他的體力卻不足以應付更持久的戰鬥。
所以纔會選擇這種延長時間,平復氣血的路數。
這也是爲什麼大掌櫃會讚歎張賁布了一個好精緻的局緣故。
將口中的血水吐了出來,張賁的左眼附近明顯開始發紫腫脹,身軀上遭受的重創非常可怖。
將李羆腰間的繃帶扯了下來,纏繞在彈孔上方,收緊之後,在衆人幾欲嘔吐的震駭眼神中,竟然直接撕開肌肉,將彈頭扣了出來。
哇哇大吐的人不在少數,張賁卻連悶哼一聲都沒有,反而面無表情地將傷口用蠻力纏繞住,這種斷絕血液流淌的殘忍手段,讓所有大佬目瞪口呆。
“這還是不是人?”
“那胳膊還是自己的嗎?”
……
衆人驚呼。
張賁嘗試着控制一下右臂,活動了一下,已經不是那麼沉重,子彈不卡在骨肉結合處,至少這條胳膊,還能使用。
被李羆的連續兩次重擊,如果不是他身強體壯,一身骨骼宛如鋼筋,恐怕真的是挨不住兩擊。
“太他孃的狠了!”
“怪物!這傢伙是怪物!”
哪怕是黃四郎,在他眼中,這已經超出了正常人類的範疇,這分明就是人形暴龍,自走怪獸。怎麼可能有人對自殘毫無感覺的?這怎麼可能是正常人類?
而與此同時,在藏南大高原上,張耀祖點燃了左胳膊上的火藥,滋的一聲,一道火焰躥了起來,痛的他將嘴裡的毛巾直接咬爛。
旁邊一個紅衣大喇嘛遞過來一瓶烈酒,他瞧了一眼,竟然是喝了,氣的大喇嘛直跺腳,在那裡用藏語罵了一通。
“佛爺,拿着。”從腰裡摸出來十個獅子圖銀元,正兒八經的三錢銀。大喇嘛雖然罵罵咧咧,但卻手腳快的很,將銀元收到懷裡。
就在篝火不遠處五六米,三輛越野車開着車燈停着,地上死了二十幾個人,都是長槍短炮全副武裝。
車上還有各種動物皮毛頭角,這些人,都是偷獵者。
張耀祖本來是開着車和夏魯寺護法金剛多吉在外面轉一圈,卻沒料到碰到這羣窮兇極惡的傢伙,還沒說話對方就打過兩梭子步槍彈,張耀祖罵娘之後抄起一把五六就跟他們幹上了。
多吉也是勇猛,居然給張耀祖掌車,要知道這位金剛佛爺,連車都只坐過兩回,方向盤打的跟蚯蚓似的,嗷嗷直叫。
但是張耀祖的六個彈夾才用了三個,就將這幫孫子給料理了。
夏魯寺的信衆藏民來了七八十個,男女都有,騎着大馬的漢子裹着裘皮,一口嘰裡咕嚕聽不懂的方言,女人們笑呵呵地在那裡撿着東西,隨後一些老者在那裡指着動物皮毛又有跺腳又是指天叫罵。
然後一窩子人在那裡和張耀祖說着什麼,要不是多吉在旁邊翻譯,還真不知道他們其實在感謝他。
又有幾個小青年騎着快馬去部隊軍營報告,這事兒絕對小不了。
張耀祖叼了根菸,眯細着眼睛,瞧着一羣臉蛋紅撲撲的小傢伙,摸了摸上衣口袋,居然還被他摸出來兩包應急巧克力。
望着那些小孩子一把奪過巧克力然後遠遠地看着他,張耀祖哈哈大笑起來,摸了摸板寸頭,嘆了一句:“娘了個逼的,也不知道家裡的小細崽怎麼樣了!”
多吉和張耀祖坐在一起,他們也是十多年前認識的,當時張耀祖帶着兵,驅逐一批沒臉沒皮的腌臢貨色。
護法金剛掏出一副老花眼鏡,然後翻出一本印刷精美的藏文經書,在那裡有滋有味地看起來。
“佛爺,你說我死了,會下地獄嗎?”
張耀祖問。
“肯定的。”多吉頭也不擡地說道。
“艹!”
往旁邊吐了口痰,暗罵了一聲,張耀祖將菸頭捻熄了,望着全世界最瓦藍瓦藍的天空,整個人向後躺了去,小聲地說道:“我老子,還有我,都是要下地獄的,殺的人好多啊,多的都快數不過來了。我只想着,讓我家裡的小細崽,就不要走我們的路了,人殺多了,孽債多。”
“該殺的時候還是要殺。”多吉又說。
金剛大喇嘛的神情很是平靜,將經書一合,然後揣到懷裡,扭頭看着張耀祖:“我倒是隻聽你說過你父親,你兒子,卻沒有見過,什麼時候,你們再來曰喀則再來夏魯寺,一定要讓我看看。你們漢人說的英雄豪傑,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英雄豪傑的是我老子,我那小細崽算個卵。”張耀祖翻翻眼皮說道。
隨後從兜裡摸出一隻牛皮錢包,已經磨出毛邊了,抖了兩下,落出一張照片。
上面立着幾個男人,中央站着一個穿着綠軍裝的老頭兒,是張三賢,雙手併攏貼在褲腿外邊,表情緊張,老頭子最怕的就是拍照。
左邊一個斯文人,一身的西裝,但是也身材雄壯,是張耀祖的大兒子,張明堂,目光有神,天庭飽滿。右側是張耀祖,一身軍官服,目光灼灼,犀利無比。張明堂旁邊是張驍騎,一身黑色短衫,頭髮短的離譜,笑呵呵地看着前面,肌肉發達。
張耀祖指了指照片上一個小崽子,不苟言笑,正雙眼如虎豹一般地盯着前面,輕笑一聲道:“這就是我兒子。怎麼樣?”
照片上的張賁還很小,手上握着鏈條,牽着一條大狼青,大狗老老實實地趴在他的腳下,也是看着前面。
就是這麼一家子,一張照片,透着一股子硬朗的氣息。
多吉仔細地端倪了一番,問道:“讓你兒子過來做護法金剛吧!”
“扯淡。他是我們家第二個學問人。今年才上的大學呢。”張耀祖不無得意:“瞧不出來吧,嘿嘿,往後咱們用的機器,就是我兒子造的。”
他不無高興地又摸出了一根菸,胳膊上的傷口發黑流血,理都不理,叼住了煙,眼眶有點發紅。
多吉嘿嘿一笑:“積雪如果不是落在高山頂上,就放不出萬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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