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焦高連的腦海裡亮起一個小光點,他的腦海裡想起一個聲音:“不要招惹這個這個傢伙,免得他壞了我們的計劃,只管讓他煉丹,讓他給這個實驗體治療就是了。”
“那好,二位跟我上車吧,我現在就送你們去醫院。”焦高連本來很爲難,要不要帶喬子隆去中醫院,既然上頭讓他不招惹喬子隆,他也就不招惹,一切按照上頭的指示行事。
接下來,焦高連就開車送喬子隆和秦紅英去醫院。
魏盈盈自討沒趣,還掛上了喬子隆女朋友的名號,看着喬子隆上車離開,不禁有些失落。
焦高連的車子是一輛黑色的衆馳,喬子隆坐進副駕,車子剛要開,喬子隆搖下車窗,突然對一直楞在一旁的魏盈盈道:“你剛纔還說是我的女朋友呢,現在我去醫院了,你要跟來嗎?”
聽了這話,魏盈盈俏臉一紅,聯想到方纔說過的同居的事,真是又羞又怒,道:“鬼才是你的女朋友。”說完,一溜煙逃走了。
“哈哈……”喬子隆聽了,爆出一陣大笑。
焦高連不禁笑了笑,道:“我覺得你們兩個在一起,倒是挺般配的。”
“難道你沒看出來,她就是偷錢包的賊。”
喬子隆搖搖頭,感覺這影舞門的弟子果然有一套,不但易容術了得,而且這偷東西的手段也神乎其神,讓人毫無發覺就把錢丟了。看來這丫頭在這一定偷了不少東西了,但卻一直逍遙法外,看來這一帶的警察還沒當回事的把她列入目標。
焦高連聽了,一付大吃一驚的樣子。剛纔丟錢的秦紅英,此時猛的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似的道:“我說這丫頭怎麼就這麼眼熟呢!原來她又化妝了,唉,怪我眼拙,竟然沒看出來,要是讓我看出她是小偷,我非教訓她一頓不可!”
秦紅英氣的不行,微胖的身子呼呼喘着粗氣,臉也漲的通紅,拳頭握的緊緊的,要是此刻那丫頭就站在眼前,想都不用想,絕對逃不過一頓爆揍。
焦高連搖搖頭,專心開着車,眼睛看着前方,幽幽的跟了句:“大姐,氣大傷身,不值得。哈哈,這女孩有意思,居然會換裝,我真是服了。”
秦紅英此時猛然想起了一件事,不禁扭頭看向喬子隆,臉上疑雲朵朵。
“恩人,既然你知道她就是偷包賊,爲什麼不就地揭穿她,報警讓警察來把她抓走呢?不然我們走了,她還照樣像沒事人一樣在公園廣場上偷竊,不知還會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秦紅英說的沒錯,這丫頭要是天天這樣作孽,沒人管的話,一定會有更多的人丟錢的。
喬子隆眼睛移向窗外,看着路邊的風景,淡淡的道:“唉,說了你也未必會相信,這個女子的被景可不簡單啊,除了我能治住她之外,相信在整個廣陽市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爲難她的人了。”
秦紅英有些生氣,說道:“恩人,雖然你救了我,但也不能放任這個女賊繼續偷下去,既然你有能力把我的錢包搶回來,那麼一定可以把她拿下。爲啥你要放過她呢?是不是你真的喜歡上這個丫頭了?”
此刻,焦高連也貌似有些好奇的扭過頭來,看了喬子隆一眼,道:“是啊,我也有點不太明白,明明小偷就在眼前,爲啥要放她一馬呢?”
喬子隆稍作沉吟,解釋道:“這個女賊的被景不簡單啊,她是影舞門的弟子,而且據我所知,影舞門在廣陽的勢力不弱,而她只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所以我暫時不想得罪她,不然影舞門找上門來興師問罪,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自己目前還處在在試用期呢,要是給影舞門盯上了,每天派幾個傢伙來公司搗蛋,那麻煩可就大了。
“影舞門!你說的是真的嗎?”
焦高連聽了,登時大吃了一驚,影舞門這個門派他自然不會陌生。當年影舞門主千影婆婆東山再起,立下這個門宗,因爲與龍天會主龍沖天的一點私人恩怨,就一度率弟子圍攻龍天會,當年以龍天會之盛,居然也僅僅獲取慘勝,代價之慘重震驚世人,自然影舞門雖敗猶榮,成爲世人談論的焦點。
在影舞門淡出廣陽數十年後,再度大舉進入廣陽,顯然是有繼續和龍天會角力的意味,所以聽到影舞門之名,還是讓車裡的其他二人瞬間變了臉色。
此時秦紅英總算明白了喬子隆不抓魏盈盈的原因了。
秦紅英長出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恩人,我剛纔誤會你了。”
喬子隆笑着說道:“其實我還是有能力抓她的,我是怕引發她背後勢力的反彈,到時候,反而一石激起千層浪,會弄出更糟糕的結果,那樣的話,就會讓廣陽真正大亂的,一旦到了那個時候,我怕連我都沒法子收拾殘局,所以我也只好先忍讓她一下了。”
說着話,車子就開到了市中醫院的停車場上,有一塊醫生專用的停車區域,每個車位上都定着號碼牌,所以沒費什麼勁就把車子停好了,焦高連帶着二人徑直去了後面的病房。有焦高連帶着,速度特別快,沒幾分鐘,就來到秦紅英兒子住院的病房之中。
市中醫院是廣陽市的甲級醫院,不但設施先進,而且這住院樓,也是剛剛擴建的,高達五十多層,每層有六十多間病房,還配備了手術室,大批進口醫療器械,所花費的金額絕對是個天文數字。
在這座廣陽最好的醫院裡,醫生也匯聚了全國頂尖的人才,這一次在市區其他幾家醫院都衆口一致的拒絕收治仲順住院,據說是因爲哭笑狂病的晚期,是根本就無藥可治的,有家醫院甚至明說讓秦紅英把病人接回家,好吃好喝的呆着去,他們說用藥也只能延緩生命,並不能治癒。
只有市中醫院才接納了仲順,不過住院費什麼的也相當昂貴,短短三四天的時間,就要繳納各種費用達到兩萬多元。
秦紅英的兒子本來沒病,是在中醫院檢查出了“病”,因爲中醫院的住院治療費特別貴,所以找其他幾家醫院,這幾家醫院包括院長在內,都收到了焦高連背後勢力的恫嚇,沒有一個敢說實話的,都謊稱秦紅英的兒子得了哭笑狂病,而且是晚期,無藥可治,全都拒絕仲順住院。
因爲幾家醫院的醫生都這樣說,秦紅英也就深信不疑,相信自己的兒子真的患上了罕見病:哭笑狂病。
秦紅英爲了救兒子,沒辦法,只好忍痛把家裡的瓦房低價賣掉,纔拿到三萬元的賣房款,加上自己多年擺地攤收入的兩萬多元,加起來總共才五萬多元,準備給兒子繳費的,她這個山裡人很少來市區,很少看到什麼演出節目,在公園門口看了一會演出,就把錢弄丟了,不過還好,遇到了喬子隆,算是有驚無險。
進入病房,簡單的介紹之後,焦高連就拿着方子去抓藥去了,仲順躺在牀上臉色煞白,身體上插着一些用處不明的大大小小的管子,還有幾臺電動按摩儀器在時不時嘶嘶的發出低低的馬達聲。
一些液體從仲順的體內流出,通過導管流入一個桶狀物裡,再經過馬達將過濾後的液體重新打回身體。
喬子隆來到仲順牀前,和秦紅英一起輕聲安慰了仲順幾句,然後伸出二指搭在仲順的右手脈門上。
一股淡金色的光芒從喬子隆的手指上散發出來,注入到仲順的體內,此時的仲順體內一股熱辣的感覺沿着身體特定的線路在體內行進,不時有些停頓,雖然有些不適應,還是感覺很舒服。
喬子隆則耐心的感應着這股回波的反饋,細細的分析着他此時的身體情況。
大約過了三分鐘,喬子隆收回手指,笑着問仲順道:“仲順,你現在感覺如何,是不是好多了?”
仲順點了點頭,驚訝道:“是啊,剛纔還渾身冰冷,起雞皮疙瘩的,這會全身暖洋洋的,舒服多了。”
秦紅英聽了,登時眉開眼笑道:“兒啊,我們可是遇上神醫了,一會等藥材都抓齊了,讓你隆哥給你煉一顆神丹出來,你吃了應該就能好了,到時咱們一家三口又能團聚了。”
秦紅英家住距離市區二十公里的山村,全村都是貧困戶,每戶每季度領取三百多元政府救濟金,艱難拮据之狀可想而知。秦紅英的丈夫癱瘓多年,每天都坐在輪椅上,秦紅英平時擺地攤賺點微薄的收入來維持生計。這樣的一個貧困戶壓根就無力支付如此高昂的醫藥費用,所以喬子隆的出現,可謂是給了仲家一個極大的信心,讓秦紅英和仲順都對康復出院充滿了信心和希望。
“唉,我也不是什麼神仙,你們不要這樣看我,其實吧,我也沒多大的把握,最多隻有一半的可能……”這裡畢竟是在中醫院,焦高連抓的藥難保不會有問題,任何事情都不可能百分百成功,就算藥物沒有問題,也有失手的可能。
“求求你了,神醫,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願意讓你給我兒子治。我們太窮,暫時沒有什麼錢給你,只要你需要,我們願意一輩子用實際行動來報答你。你一定要盡力救一下我兒子,不然的話,我們這個家可就完了……”
秦紅英說到最後,竟然哽咽。
兒子被當作實驗體的事情,秦紅英一來還是半信半疑,二來喬子隆已經叮囑幾遍,要她不要對任何人說,在焦高連面前也要裝作不知道。
喬子隆正要安慰她一下,此時門一響,焦高連手裡提着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只見他滿頭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