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喬子隆走回到病牀前,朱正榮又呵呵笑着說道:“喬先生,既然你已救醒了我的妻子,那麼先前小女跟你之間的協議自然是要遵守的了,不如你就挑個日子,把婚事給辦了吧。”
儘管朱正榮說得心甘情願,但是從他的語氣和表情中,喬子隆能夠感覺得到,他壓根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誠意,這種矛盾的現象讓喬子隆有些摸不着頭腦。
朱蔓琳也同樣是一臉質疑的看向父親,難道說是父親他看上了喬子隆的醫術?這似乎不是一個合理的解釋,父親他現在最看重的應該是他的瀕臨破產的公司,喬子隆的醫術就算再高明,也沒能力挽救他的公司,父親他應該急不可待的想要讓她嫁給那個銀行行長的兒子纔是。
對於這位岳父,喬子隆實在是沒有太大的好感,而對於他的提議,喬子隆也只是隨口敷衍道:“結婚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我現在還沒有這個想法。”
聽到喬子隆的回答,朱正榮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奸猾之色,“喬先生,既然你沒有結婚的想法,要不這樣吧,就按你先前的提議,我支付一百萬給你,是你醫治我妻子的報酬。”
朱正榮此話一出,喬子隆和朱蔓琳的疑惑自然也就解開了。
“這隻老狐狸果真不愧是老謀深算,早已料到老子現在還不想結婚,所以就故意提及結婚的事。”喬子隆心下暗暗自忖道。
“岳父大人的提議,小婿倒是沒啥意見,只要我老婆大人也首肯了,就這麼着吧。”喬子隆滿臉壞笑的向朱蔓琳看去。
喬子隆能這麼一說,朱正榮當然很高興了,他眉開眼笑的向女兒看去,說道:“蔓琳,要不就這麼定了吧。”
朱蔓琳狠狠的向喬子隆瞪了瞪眼,很顯然,喬子隆並非真的願意接受這個提議,而只是巧妙的這個難題推給了朱蔓琳。
朱蔓琳自然知道父親做如此提議可沒安什麼好心,自己要是和喬子隆解除了婚姻約定,那父親他一定會想方設法讓自己嫁給滕成烈。
若是換做一個小時前,在朱蔓琳的眼裡,這個喬子隆和滕成烈倒是沒什麼區別,可就在這一個小時之內,朱蔓琳對喬子隆的看法卻不知不覺發生了一絲轉變,也許就像母親說的一樣,這個喬子隆的內心還是善良的,起碼不像那個滕成烈一樣,是個十足的惡棍。
所以,朱蔓琳一咬牙,冷然說道:“爸,我喜歡的是喬子隆,就算他現在不想結婚,我也願意等。”
朱正榮臉色登時鐵青起來,眼下他又不便當場訓斥女兒,也只能冷哼一聲。
喬子隆雖然也知道朱蔓琳並非是真的喜歡自己,不過這番話能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喬子隆心裡多少也能自我滿足一番,而嘴上也不忘趁機給自己臉上貼點金:“真沒想到我喬子隆竟然會有如此大的魅力,難怪每次走在街上,都會聽到男人的哭泣和女人的尖叫。”
朱蔓琳對喬子隆的厚臉皮已經徹底沒脾氣了,她甚至不敢想像,要是自己真嫁給了這傢伙,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見周圍的人都不怎麼配合,喬子隆也就不再自娛自樂,而是向趙淑穎走了過去,說道:“差不多了,也該取針了。”
朱蔓琳有些擔憂的跑到病牀前,向喬子隆問道:“這些針要是拔了,我媽她還會昏迷過去嗎?”
“要是昏不過去,那可就有問題了。”喬子隆隨口回答道。
朱蔓琳拉起母親的手,一付依依不捨的樣子。
見母女二人搞得好像是生死離別似的,喬子隆實在看不下去,於是問道:“要不要擺個酒席,開個送別會啊?”
母女二人這才罷休。
喬子隆不再耽擱,右手在趙淑穎腦袋上隨手一揮,僅僅眨眼之間,所有鋼針竟然被全數取了下來,衆人雖都已經見識過了喬子隆的手法,但還是忍不住驚歎。
正如喬子隆所說的一樣,待鋼針被取下後,趙淑穎就再次陷入昏迷。
朱蔓琳小心翼翼的扶着母親在病牀上躺下,然後輕輕地爲她蓋上被子。
喬子隆一邊將鋼針收進針盒,一邊說道:“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我每週會來一次,第一次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先恢復她的視覺和聽覺等感官功能,而後的幾次依次恢復其他功能,由於她的昏迷時間較長,一個月四次的治療結束後,她的各項功能並不能恢復如初,日後還需要慢慢的調養才能完全康復。”
說着,喬子隆又向在場的所有人掃了一眼,正色說道:“還有,今天的事情希望各位不要出去張揚,我喬子隆不怎麼喜歡那種多嘴的人,因爲這些人就像是蒼蠅一樣惹人厭。”
說完,喬子隆將手裡最後一枚鋼針朝着牆上用力的一甩,只聽“叮”的一聲,這枚鋼針竟然在水泥牆上硬生生的插進半截,而最讓人驚愕的是,在鋼針上竟然釘着一隻蒼蠅。
朱正榮等人皆是滿臉驚恐,他們甚至有種小命被喬子隆捏在手上的感覺,現在,就是借他們十個膽,他們也不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了。
警告完畢後,喬子隆又恢復了吊兒郎當的姿態,轉頭向施紫嫣邪笑着問道:“紫嫣妹妹,你家住哪裡呢?”
“我,我住職工宿舍的。”施紫嫣俏臉上帶着一絲驚慌,楞楞的回答道。
“職工宿舍?那你是一個人住的嗎?”喬子隆又追問道。
施紫嫣此刻腦子裡一片空白,她並沒有去思考喬子隆爲何會問這些問題,只是乖乖的回答道:“我和同事一起住的。”
喬子隆面露遺憾之色,帶着最後一絲希望問道:“那麼,你那個同事長得有你漂亮嗎?”
“這個……”
“哎,算了算了。”喬子隆擺了擺手,他已經被這兩個丫頭折騰得完全沒有慾望了。
接着,喬子隆問來了施紫嫣的號碼,然後就告辭離去,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住腳步回頭對朱蔓琳說道:“對了,老婆,你都還沒告訴我名字呢。”
朱蔓琳稍稍一楞,回答道:“我叫朱蔓琳,今年二十歲,目前還是廣陽大學醫學院的學生。”朱蔓琳之所以會選擇就讀醫學專業,自然是爲了尋找救治母親的辦法。
喬子隆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