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千里傳音需要煉出元神體後才能施展,而目前的地球上的修行界中幾乎不存在修煉元神的功法,所以,喬子隆認爲除了自己,就沒有第二個人能擁有這項能力了。
聽到傳音後,慄玄暉神色明顯一驚,沉吟了片刻,他迅速的站起身,向慄全忠說道:“老夫有點要事,要離開一會兒。”說完,也不等慄全忠說什麼,他就閃身朝着西面急奔而去,眨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慄全忠楞了半晌方纔反應過來,見舞臺上的神父已準備舉行儀式,他急忙起身跑上了臺,吩咐神父將儀式稍作推遲,這也足以看出他對慄玄暉的敬意。
見父親突然說要中止儀式,慄珪一臉困惑地問道:“爸,這好端端的,幹嘛停止儀式呢?”
“五長老他也不知所爲何事,突然就離開了,還是稍等幾分鐘吧。”慄全忠也是一付焦慮的樣子,說着又朝着慄玄暉離去的方向瞅了瞅。
儀式突然中止,全場立刻響起陣陣嗡嗡聲,這些人都在猜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察覺到情況的不對勁,張瑤娥父母也都起身跑上舞臺。
“親家公,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呢?”李紅萍問道。
“親家你別擔心,因爲臨時出了點事,所以呢,這儀式要稍微推遲一會兒。”慄全忠笑着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李紅萍鬆了一口氣,接着又向張瑤娥小聲的交待了幾句,就在她轉身準備下臺的時候,卻見一個青年踏着臺階走了上來。這青年戴着鴨舌帽,帽檐壓的很低,無法看清他的相貌,顯然他正是喬子隆。
這時慄全忠也注意到了喬子隆,見對方不像是工作人員的樣子,他連忙喝道:“喂喂喂!你你你!走臺上來幹嘛?趕緊下去。”
喬子隆沒有理會慄全忠的喝阻,他踏上最後一步臺階,在舞臺上停下腳步,然後伸手摘下了頭上的鴨舌帽。
看到了這張臉後,李紅萍登時吸了一口涼氣,眼睛也是瞪得滾圓。
慄珪顯然也認出了喬子隆,他眉頭緊皺,神色顯得有些慌張。
而張瑤娥回頭看到喬子隆的剎那,淚水就止不住的涌出了眼眶,“子隆?真的是你嗎?”這一刻,她彷彿有無盡的委屈想要向眼前這個男人傾訴一般。她已經忘卻了眼前的處境,她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撲進了喬子隆的懷裡,緊緊抱着這個自己心愛的男人,眼淚如洪水一般傾瀉而下。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喬子隆輕輕摟住了張瑤娥,他要讓在場的所有人知道,這個美麗的女人,是屬於他喬子隆的,誰也不能從他的懷裡搶走。
一剎那,全場鴉雀無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慄珪美麗的未婚妻竟然投進了別的男人的懷抱裡,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好像還很恩愛的。
目睹了這一幕,曹蕊感動的熱淚盈眶,這個男人千里迢迢的趕到這裡,爲的就是這一刻,這是值得開心的一刻,不是嘛!
“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抓起來。”
寂靜的廣場上突然響起了慄全忠的暴喝聲,雖然他還沒搞清楚具體的情況,但這個即將成爲自己準兒媳的女人,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這怎能不叫他憤怒。
很快的,舞臺四周衝來了十多個虎背熊腰的男子。
意識到情況的危急,張瑤娥慌忙離開喬子隆的懷抱,焦急地勸道:“子隆,你趕快走。”
“瑤娥,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我會帶你一起走的。”喬子隆神色堅毅地說道。
“子隆,他們人多勢衆,我看你還是別管我了,先走吧。”張瑤娥推了推喬子隆,急道。
喬子隆淡然一笑,提醒道:“別忘了,我可是很厲害的。”
這時,周圍那些男子已經衝到了跟前,喬子隆將張瑤娥拉進懷裡,身影一晃,就是一陣砰砰聲響起,十多個虎背熊腰的男子眨眼之間就被打得四飛五散。
“修煉者?”慄全忠眼睛一眯,神色變得異常凝重,因爲他自己也是修煉者,而且擁有玄境中期的修爲,眼下以自己的修爲竟然還看不穿眼前的這青年,這就足以說明此人的修爲要遠在自己之上。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就識相點,別逼我下重手!”喬子隆冷冷的警告道,說着,又對懷裡的張瑤娥道:“我們走。”
“嗯!”張瑤娥用力的點了點頭。
喬子隆立馬拉起張瑤娥的手,跑下了舞臺,向廣場上奔去。
然而兩人沒走幾步,身後卻響起了慄珪那陰冷的聲音:“張瑤娥,難道你連你爸媽都不要了嗎?”
張瑤娥一聽,連忙停下腳步回頭看去,卻見自己母親正被慄珪給掐着脖子,看他那臉猙獰的神色,顯然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
“瑤娥,救救媽,快救救媽!”李紅萍一臉恐慌的驚呼道,張朋則在一旁焦慮的向慄珪勸導着。
“珪兒,不得亂來!”慄全忠神色緊張地叮囑道,畢竟這種拿人質做要挾的手段實在是有些卑鄙,要是再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鬧出人命來的話,那事情恐怕就不好處理了。
“子隆,怎麼辦呢?”張瑤娥焦慮道。
“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喬子隆臉色一沉,翻手就取出一枚銀針,毫不客氣地朝着慄珪拋去。
銀針快如閃電,以慄全忠的修爲壓根就無法阻擋,眼看銀針就要刺進慄珪的腦袋,但就在這危急的時刻,一道銀芒自側面疾射而來,不偏不倚的正中了銀針,發出“噌”的一聲脆響。
銀針被擊飛了,翻轉幾下,刺中舞臺一角的一個花盆,“砰”的一聲,花盆登時碎成渣。
目睹了這一幕,靠近舞臺的那些人急忙後撤,唯恐雙方大打出手殃及自己。
就在銀針被擊飛的一剎那,喬子隆的眉頭也緊緊皺了起來,扭頭向銀芒射來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看到剛剛被支走的那位老者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