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新宇轉念一想,雷雨有自己的電話號碼,也不算也不奇怪,既然人都在對方手裡了,談就談吧,至少從眼前來看,雷雨並沒有生命危險。
瀟新宇在電話裡面說到:“請稍等,我出去一下,這裡說話不方便”,儘管對方綁架了自己這邊的人,但是,出於禮節,瀟新宇並沒有在電話中,與對方惡言相向。
瀟新宇對瀟紅星說道:“老爸,我這裡有個重要事情,要去處理一下,你先跟我哥聊着”。
瀟新宇轉頭對歐陽玉嬌說道:“你也留下吧,陪我爸說說話,我去處理一下這件事”,說完之後,瀟新宇用手點了點手中的大哥大,歐陽玉嬌點頭示意,瀟新宇一轉身,走出了病房。
瀟新宇用手捂着大哥大的話筒,這纔對雷陽說道:“小雨有消息了,目前,人是安全的,對方把電話打到了我這裡。”
雷陽能夠執掌家族,已經過了那種熱血的年齡,對於這樣的事情,他並沒有表現出那種慌亂的樣子來。
而是沉穩的問道:“他怎麼說?”
瀟新宇看到走廊裡面,還算是比較安靜,於是,讓雷陽湊到跟前,接着道:“我們先聽聽對方怎麼說!”,雷陽同意了,呂澤鉅也湊了上來。
“是不是雷雨有消息了?”呂澤鉅問道。
瀟新宇點頭示意,接着對呂澤鉅說道:“雷雨被綁架了,對方現在打電話過來,不清楚他們有什麼條件,才能放人”。
呂澤鉅沉吟了片刻,道:“嗯,其他書友正在看:。我覺得還是摸清對方的意圖纔好,就按你說的辦。”
瀟新宇拿開了捂着話筒的手,接着說道:“你好,現在可以講話了,我能不能問問。你是誰?”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非常的大,靠近的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那效果,就和現在的手機。開着免提的效果差不多。
電話那頭的人,自我介紹道:“我叫楊虎,澳門四海賭場的,雷雨現在在我們手裡。”
雷陽對着瀟新宇點了點頭,那意思很明白,雷陽被綁。是和自己最近的一系列動作有關。
澳門政府,爲了對賭博這個行業,進行更好的掌控,所以只下發了兩張合法的牌照,這種牌照,每隔10年,就需要重新進行一次競投。
賀森家族。由於在澳門的勢力根深蒂固的,所以,其中的一塊牌照,就免不了落入了他們家族的掌控之中,因爲老賀家實力雄厚,一般人也難得在裡面分一杯羹。
所以,在澳門的賭場之中,葡京賭場絕對是澳門的一哥,也是行業內的龍頭老大,他們家族。就佔據了一半的市場份額。
另外的一半,就不一樣了,世界上所有的與之有關的團體,只能是,瓜分剩下來的這一半市場份額了。
澳門政府。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爲需要制衡,也就是需要這些其餘勢力的合力,來制衡老賀家,這樣,自己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當然了,老賀家也不小氣,他們賭場給整個澳門政府貢獻的gdp,也佔了澳門政府總財政收入的六成以上,這也是爲什麼無數人,曾經想和老賀家掰手腕,卻扳不倒對方的原因之所在。
按照澳門政府了理解,老賀家,只要做事不出格,政府會在後面給他提供足夠的保護。
對於另外一塊賭牌的爭奪,就沒有那麼人性化了,利益會帶來友情,更會帶來仇恨,以及各種的殺戮,爲了每十年的這個拍賣,各方勢力,無所不用其極,明的,暗的,白的,黑的,有道理的,沒道理的各種各樣的手段都使了出來。
瀟新宇最初的本意,是讓雷家,儘快脫離這些黑道的行業,利用自己的金手指,幫雷家進行一次漂白。
可是,雷家下面的手下,都是幹黑社會和走私出身的,當打打殺殺成了習慣之後,並不是在短時間內,就能轉變的,雷陽也只是逐步撤出,由明轉暗,對於這第二塊賭牌的爭奪,雷陽從表面上,並沒有出面,而是暗中在進行。
他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把呂澤鉅也給拉了進來,呂澤鉅對黑道的行業,本身並不怎麼感冒,這也是在前一世,呂澤鉅爲什麼會被張子強綁票的原因之一,最後他老爹爲了贖人,直接調動了10億港元的現金,這才把他給贖回來。
爲了這事,他的老爹也動了真怒,既然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這口氣,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咽得下的,所以,他動用了國內的高層關係,把張子強集團一網打盡。
對於這個事情,瀟新宇是耳熟能詳的,他也是藉着崔大福的嘴,對呂老頭提了那麼一嘴,考慮到這方面的原因,呂家總掌門人,對於自己的老大和這些人交往,也就不那麼反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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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港迴歸前後那幾年,張子強除了這單轟動世界的大綁架案之外,其他的香港知名富豪,也慘遭其毒手,張子強這傢伙,總計在香港富豪們的身上,攫取了幾十億港元的財富,這傢伙,太招人很了。
香港的法律沒有死刑一說,本來香港政府是可以要求,將張子強引渡回港受審的。結果,在香港衆多富豪的干預之下,張子強的人生旅途,也於1998年,走到了終點
張子強本人,也被判了死刑,當然了,張子強本身不是大陸人,按理說,在大陸判處死刑並且執行,從國際法上來說,是有點說不過去的,。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這些真正的香港富豪們,在97迴歸前後,並沒有把家族裡面的資產,向海外轉移,而且,在2000年之後,他們對大陸的投資,也達到了一個頂峰,與此同時,他們的身家,藉着大陸經濟的發展,也曾顯了井噴式的增長。
當對方說出來自四海賭場,他們的目的已經是昭然若揭了,畢竟,混這個圈子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對於消息的來源,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想要雷陽他們退出。
雷家本身,在香港的的勢力就不算弱了,之前,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並沒有利益上的衝突,現在既然你雷陽要伸手撈過界,那就別怪我們澳門的人,使黑手了。
雷陽藉着瀟新宇給自己的金手指,在澳門的賭壇之內,已經有了“波王”的稱號,他按照瀟新宇的指點,下手也算是比較仁慈的了,可即便是這樣,一到球季開賽,他在澳門,每個月的收入,也超過了幾千萬港元之多。
必勝的賭博,就好像吸毒一樣,那是會上癮的,這塊的收入,已經接近雷家總生意額的一半以上了,問題是,雷陽是按照對方開出的條件,來參與遊戲的,澳門這邊儘管很不爽,但是爲了自己的招牌不倒,只有捏着鼻子認了。
這就好像,一個人明知道蚊子吸自己血,自己會很難受,但是在多數情況下,被吸了血也沒有辦法,並不是次次都能將蚊子弄死的,雷陽給澳門賭場的感覺,就和蚊子或者螞蝗這類吸血生物差不多,趕不走,弄不死,讓大家很彆扭。
並且,賭球這一塊的生意,牽扯的資金也十分之龐大,處於安全的角度考慮,老賀家對這一行,涉足不深,於是,另外一塊賭牌的持有人,就火大了。
而在77年到86年這十年間,四海獲得了這塊牌照的經營權,如果不是雷陽的橫空出世,這幫傢伙的生意,即便不能向老賀家看齊,起碼來說,賺個破滿鉢滿還是鬆鬆的。
雷家本來去搞些錢,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要參與這塊賭牌的爭奪,最可恨的是,他還拉了老呂家下水,叔叔可忍,嬸嬸不能忍,四海,這個有着大和背景的賭場,終於在忍無可忍之下,出手了。
瀟新宇問道:“你們爲什麼會找我談,這事情,貌似和我本人,沒什麼關係吧?”
電話那頭的楊虎說道:“這事情,是雷雨自己要求的,說和你談事情,比較靠譜。”
瀟新宇暗道,這事情,一不小心,自己又躺槍了,不過按照他與雷家的關係,這事情,就是想讓他置身事外,那也絕無可能的。
楊虎道:“我們之所以找你談,那是因爲你的關係,雷陽從我們賭場的外圍,捲了不少錢走,現在跟你有關的賭盤,搞到我們都不敢開盤了。”
瀟新宇道:“問題,沒有這麼嚴重吧,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和我事先通通氣,也許我們能有進一步的合作,也說不定呢。”
瀟新宇這話,純粹就是瞎扯,以他對待大和人的態度來說,不要說這樣的合作了,除非對方白送,那還可以考慮,不然的話,門都沒有。
瀟新宇需要的是把他們當忠狗培養,而不是當對頭培養,這個年代,華夏與大和的矛盾,還沒有10多年之後那麼深,所以,還有的是下手機會,等自己的人才培養起來的,合我所用,就留下,不然的話,就拉倒。
瀟新宇問道:“我們在電話裡談,也不是個辦法,你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意見?”
楊虎沉默了一會,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在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