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面對現在這種情況,讓張琪更加確信了一點,那就是此時這幾個人此行的的目就是要找姚遠,而且就是爲了姚遠身上的那個甚至連張琪自己都並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啪……”在其中一人接近了姚遠後,沒等他們進攻,姚遠這邊突然站起身用手中的手槍向那人的胸口連連扣動班機,只見剛剛顯露出身影的敵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分那英,便應聲倒地不起。
主動出擊擊斃一人,這是姚遠這個時候必須要做到的,因爲只有這樣才能夠在一瞬間擊斃其中一名敵人,形成一種勢均力敵的情況,不然自己將會面對的是二打一的局面,對自己極其不利。
姚遠是一名標準的軍人,他知道在什麼情況下對於自己最爲有利,而且在十足的把握之下,所以他知道在自己開槍擊斃其中一人後,自己不可以有絲毫的停留,必須更加快速的出擊,纏住另外一個人。因爲在這種時候,姚遠根本沒有機會去瞄準第二個目標,因爲要知道,從看見目標,再瞄準,扣動扳機這一系列動作下來,姚遠就已經慢了另外那個人許多,所以如果他不閃身在那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攻擊第二個人的話,姚遠必定會成爲這人槍下的目標,甚至於在自己剛剛瞄準的一瞬間,那人就已經向自己扣動了扳機。
隨即,只見姚遠在擊斃一名敵人後,當即飛身躍向距離他最近的一名敵人,而在另一邊,張琪也抓住這樣的時機,急忙從另外一邊衝向除了姚遠目標外的另外的一名敵人。
雖然說張琪此時距離那人足有四五米的距離,一般人就算是直接飛身也不可能很快就到,可是在張琪這裡,卻是輕鬆的很,只見他雙腳一蹬,身體便瞬間向那人飛去,直接撞擊到那名男子的後腰,隨後在其應聲倒地之後,張琪好不客氣的單膝壓在那人腰間,將手中反握的匕首直接刺向其背心,只見那人瞬間嘴角滲出血液,不再掙扎。
一切只是眨眼間,甚至那名被張琪奪命的男子還沒有回過神來,一切便已經落定塵埃。
而在姚遠那邊,擁有着極其出衆體質的姚遠,也已經順利的將那名敵人制服,可是正當張琪以爲一切馬上就要結束,自己只需要等待後援到來的時候,張琪心底忽然再次出現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而這樣的預感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距離張琪僅有幾米之遠,正在檢查敵人是否已經死亡的姚遠。甚至於張琪已經感覺到了子彈脫離膛線,正向姚遠飛射而來……
如果是普通人,或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姚遠中彈,隨後倒地,不過在張琪這裡,張琪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爲張琪不會讓自己身邊的任何人受傷,即便是他剛剛認識不久的姚遠也是如此,甚至於之前在與葉紫軒相遇的時候,葉紫軒還誤會了自己,張琪也沒有對她棄之不顧,更何況是在剛剛出事之後,還曾經關心過張琪的姚遠了?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張琪救下姚遠這樣一個有些剛正不阿的軍人。
張琪並沒有說話,因爲在這個時候開口提醒姚遠已經來不及了,不過還好的就是此時姚遠正背對這自己,這樣,就給了張琪十分充分的機會。
只見張琪雙腳瞬間用力,甚至於他腳下的地面在一瞬間都被張琪微微的壓下了那麼一絲,隨後只見張琪的身體猶如蹦出槍膛的子彈,瞬間向身前的姚遠衝去。
或許是因爲有危險臨近了張琪,張琪手中的黑弒刃已經發出了嗡嗡的顫抖,企圖掙脫張琪,但是在張琪這邊,卻始終沒有鬆開手臂,因爲此時如果黑弒刃出擊的話,一定能夠擋住子彈,但是如果讓姚遠見到了這一切,那麼將會是什麼後果呢?所以此時張琪非但沒有鬆開匕首,甚至還將其收回。而張琪此時要做的,則是將姚遠推開,離開子彈的攻擊範圍。
可是,時間往往是不等人的,而就在張琪推開姚遠的一瞬間,張琪卻沒能閃躲開子彈,只見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貫穿了張琪的手臂,連帶着,一條由血液形成的痕跡出現在張琪的視線之中。
這種傷雖然不至於傷及性命,但是對於凌空的張琪來說,卻足夠形成一定的衝擊裡,只見張琪的身體在中彈後未能保持平衡,應聲倒地。
而另一邊,被張琪推開的姚遠,整整翻滾了兩三下才停了下來,而停下來的姚遠轉身看向張琪的時候,只見正躺在自己剛剛位置上的張琪手臂之中流出的鮮紅血液,當即明白了剛剛張琪做了什麼事情。
張琪剛剛又救了自己一命,之前在自己從汽車之中爬出來的時候,張琪就已經救了自己一次,而這次,更是顯而易見的,如果不是張琪推開自己,現在躺在那裡的,一定是自己,而面對張琪短短時間裡面的兩次捨身相救,姚遠還能說什麼?俗話說,男人之間的情誼有一種是任何女子都無法明白的,是的,正是這種血與義之間交換後所得到的情誼。
而此時,姚遠根本沒有時間去感動什麼,因爲他知道,張琪的受傷,很明顯是因爲仍舊有一個敵人隱藏在某處,見狀,姚遠當即撲向張琪,隨後連帶着張琪滾向不遠處的汽車,以防止那名隱藏的敵人再次攻擊。
之前張琪救姚遠的時候,是張琪帶着姚遠滾動,而這次則正好是彼此調換了位置,而當,當姚遠將張琪再次拖到汽車後面之後,警惕的看着外面,這纔對張琪急忙連連問道。“兄弟,兄弟,你怎麼樣?”
這個時候,姚遠已經不再叫張琪名字,甚至是不用“喂”“哎”之類的詞語,很明顯,張琪此時在姚遠的心中,已經不僅僅是一個普通人的地位了,更像是那種戰友,兄弟之間。
“TMD。沒事,還死不了。又JB中槍了……我這是怎麼了,中槍中上癮了嗎?當這是彩票還是大派送?”聽到姚遠的話,咬着牙的張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左手上臂的前後兩個血窟窿,不禁低聲罵道。說罷,張琪再次說道。“還好,應該沒傷到骨頭……皮肉傷而已……”
聽到張琪的話,在確定外面暫時沒有危險後,姚遠低頭看向張琪手臂正涌出的血液,當即二話不說從自己衣服下面撕下一條布帶,用力將張琪的傷口纏住,隨後說道。
“給我等着……我去把那個傢伙找出來,我剛剛好像看到他了……TMD。”姚遠將布帶綁緊後,咬着牙低聲罵道。
說着,從懷中將一個只有手指大小的U盤遞給張琪,繼續說道。“拿好這個。就算死了也不能把東西丟了……大不了毀了他,也不能讓他落在敵人手裡。我找那個雜種去……”說罷,根本不等張琪說話,姚遠便撿起地面上一名敵人所扔下的步槍衝了出去。
“喂,等等……”張琪見到姚遠如此,本想攔住他,可是奈何根本不給張琪機會,而張琪看着自己手中的這個小小U盤,隨後收入懷中,不禁低聲說道。“這個姚遠,怎麼該說話的時候不說話,該冷靜的時候卻又這麼衝動,你當自己是誰呀?還不是因爲你,不然就憑老子這身本事,還能受傷……”
張琪此時雖然口上有些埋怨姚遠的意思,但是心中卻並沒有絲毫怨言,他只不過是在後悔自己不應該放姚遠離開而已。
其實,這個時候張琪倒是真的想去攔住姚遠,可是奈何他受了槍傷,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是也是疼痛難耐,畢竟張琪現在可是血肉之軀,受了槍傷,再如何也是會痛的。
而在姚遠出去後沒過幾秒鐘,張琪身後便傳來了一陣陣槍聲,而在幾聲槍響過後,瞬間,再次平靜了下來。
很快,甚至於張琪這邊都沒有來得及站起身觀察外面的情況,僅僅是十幾秒鐘便再次重歸安靜,而槍聲停止,那麼只能代表着一個可能性,那就是結束了,而結束的可能是敵人,當然,也可能是姚遠,見狀,張琪扶着汽車的車軸緩緩站起身來。
可是正當張琪剛剛站起身來,還沒向姚遠離開的方向看去的時候,就只見張琪身邊忽然間出現了好幾名冥界的鬼差。
此時,這幾名鬼差出現之後,很明顯被眼前的張琪嚇了一跳,因爲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在這裡竟然能夠見到張琪,更加沒有想到張琪竟然還受了傷。所以此時這幾名鬼差當即有些驚恐的對張琪拱手行禮。
這種時候,張琪可沒有這種閒心理會他們,因爲張琪知道,他們幾名鬼差不過是爲了剛剛被自己除掉的那幾名敵人的魂魄而來罷了,而對於現在的張琪,更加關心的是姚遠是否安好,那名僅剩的敵人,是否已經除掉。
或許結果是張琪希望看到的,但是同樣也是張琪不希望發生的。因爲此時在遠處,姚遠以及與那些敵人裝束相同的人雙雙倒地……
“該死……我問你們,現在這附近還有沒有能活動的人了?”此時,張琪並沒有冒然出去查探,而是轉身問向了正站在他身後的那幾名鬼差,畢竟張琪並不知道附近還有沒有隱藏的敵人,他的出去,是否是安全的,畢竟張琪可不想再挨一顆槍子。
“回神官,方圓一公里之內,除了您,並無生跡。”聽到張琪的話,其中一名鬼差當即回答說道,可是聽到這名鬼差的話,張琪這邊當即一驚,忽然間轉身看向這名鬼差,瞪着他問道。
“你說什麼?無生跡?你的意思是這方圓一公里,除了我,沒有一個活人?”
此時,這名鬼差聽到張琪如此激動的話語,當即嚇得雙腿一軟,跪在了地面上,連連磕頭回應說道。“小差……小差也是如實回答,還請神官……還請神官息怒……”
在這名鬼差跪地之後,在他身後的兩名鬼差也是同樣急忙跪地,對張琪行禮。
“你當你是誰?拼命三郎還是不要命六郎?誰讓你出去的?出去幹什麼?逞強,死了吧……”張琪這邊,並沒有理會這些鬼差的行禮,而是看了一眼遠處正躺在公路邊上的姚遠低聲自語說道。
張琪此時的話語當然是在暗指姚遠,不過在那些鬼差那邊,可就有些變了味道,還以爲是在說他們,所以在張琪的話語說完,這幾名鬼差的身體沒有一個不是在微微顫抖,甚至於幾個人連冷汗都已經流了下來。
“你們……”張琪說罷,看向這幾名鬼差,本想招呼他們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可是誰知看到他們如此緊張,張琪似乎想到了他們一定是誤會了自己的話語,急忙對他們解釋說道。
“你們起來吧,我不是再說你們,你們用不着怕成這樣,我又不能吃了你們……”
可是在張琪說完,這幾名鬼差誰都沒有起身的意思,見狀,張琪上前兩步,對他們低聲疑問到。“怎麼?還不起來?還要我請你們起來還是求你們起來?”
“不用,不用……”“不用……”聽到張琪的話,這幾名鬼差當即一愣,將自己的頭搖的像是撥Lang鼓一樣連連說道。
“那還不起來?這麼多人等着你們收屍呢……想偷懶不成?”張琪指了指身邊不遠處被自己與姚遠除掉的三具屍體說道。說罷,張琪再次急忙說道。
“對了,那邊有一個人,你們不用管,我來處理就行了……”說罷,張琪便不再理會他們幾名鬼差,轉身向姚遠那邊走去。
而當張琪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姚遠這邊後,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已經能夠聯想起剛剛所發生的情況。
只見姚遠的腿部以及腹部分別中彈,而不遠處的那名敵人,則是眉心正中一枚,清晰的彈孔證明了他必死無疑。很明顯,這是在姚遠在最後時刻將其擊斃的,別說,這姚遠還真的算得上是一個拼命的傢伙。看着姚遠此時的屍體,張琪心中低聲自語說道。
隨後,張琪撲通一聲坐在了姚遠的身邊,拍了拍姚遠的手臂,對他低聲說道。
“還躺着?來來,我跟你好好扯扯蛋……這一路都沒和我說話,這時候了,可就由不得你了……”
“我……我這是……你……”此時,在張琪說完之後,姚遠的聲音忽然間傳來。
姚遠是死了,但是僅僅是肉身而已,他的靈魂並不會滅亡,而剛剛說話的,正是被張琪喚醒的姚遠魂魄。而姚遠這邊說着,似乎就要坐起來,見狀,張琪急忙阻止對他說道。“別動,別動,你亂動什麼?”
說着,張琪爲了防止姚遠血液流出的更多,即便自己復活了他,他也會因爲流血過多而陷入危險之中。反正姚遠的衣服也因爲給自己包紮變得破損不堪,張琪總不能用自己新買的衣服來包紮吧,所以張琪當即從姚遠已經破損的外套上面再次撕開了兩條長長的布條,開始包紮起起姚遠屍體上面的傷口。
“我這是怎麼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道……難道我沒死嗎?”姚遠看着張琪正在幫自己包紮着傷口,不禁疑問到,可是他的話語說完還沒過兩秒,姚遠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是的,姚遠是發現了什麼問題,那就是姚遠發現自己此時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而且自己的身體非常的輕盈,感覺不到絲毫的重量,這身中兩槍,可能不感覺到疼嗎?還是說身中兩槍之後能夠減輕人的重量?或許除非這人的神經有毛病了纔會如此。而發現這一問題的姚遠,纔會當即更加詫異的看向張琪。
而張琪這邊,看到姚遠如此,也一定感覺到了他現在所發現的情況,也絲毫不避諱的說道。“你當然死了,你以爲你中了兩槍還能不死嗎?你……”
聽到張琪的話,姚遠這邊再次不安穩起來,似乎想要掙扎這坐起,而見狀,張琪急忙再次阻止說道。“你給我老老實實躺着,別亂動,萬一變了地方,我還得拉你回來……怪麻煩的。”
不過,張琪說完,很明顯沒有什麼作用,姚遠這邊仍舊想要坐起,可是姚遠這邊沒等他坐起,他的身體便再次躺了回去,因爲什麼?因爲他此時看到了一名來到他身邊的鬼差。
這鬼差可是專門引渡亡魂了,而且他們之所以如此的樣子就是爲了嚇唬那些不聽話的亡魂,而此時,鬼差的出現自然讓姚遠乖乖的按照張琪的意思一動不動。
而這名鬼差之所以到這裡,其實也不過是爲了將那名最後被姚遠擊斃的亡魂帶走罷了,而當他將那個亡魂勾起,並且十分恭敬的對張琪拱手行禮後,這才離開。而張琪這邊呢?他倒是沒有理會,只是對他擺了擺手後,便繼續用着自己本身就是很痛的手臂幫着姚遠包紮傷口。可是看到這一切的姚遠,可就不想張琪這麼淡定了,此時姚遠已經長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根本說不出話來,完全被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驚呆了。
“你啊,也就是遇到了我,要不然你早都到陰曹地府報道了,真不知道你怎麼就這麼幸運的遇到了我呢?我又怎麼就這麼倒黴的遇到了你呢?真TM的鬱悶唉……”張琪將已經簡單包紮完畢的傷口緊緊綁好後,看着姚遠這個體格健碩的大個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