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誰知就在張琪經過這人身邊的時候,只見來人忽然間再次出現在張琪的身前,毫不忌諱的拉住張琪說道。“神官,請您留步,聽我一句……”
“你給我上一邊去,如果小小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就不客氣了……”看到這人竟然攔住自己,張琪當即說道,說着,張琪便再次向胥小小的方向遁去,這一次,張琪竟然連帶着這名男子一同向前遁去,雖然說速度慢上了不少,但是仍舊要比之前快上許多。
“神官,你先聽我說一句行不行?胥副使已經不在了,你現在就算回去也已經毫無作用,而且現在他們的援兵也已經趕到了,您現在回去就是等於去送死,胥副使就是爲了救您才死的,難道您想要他的心血就這樣白費嗎?您這樣對得起胥副使嗎?”在看到張琪並沒有打消回去的念頭,這名男子當即高聲喊道,絲毫不在乎張琪乃是天界的中宮正神。
而聽到這名男子的話,張琪這邊終於緩緩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似乎真的被這名男子所動搖了,的確,胥小小已經不在了,而且是因爲張琪才離開的,如果張琪就這樣冒冒失失的回去,那麼無異於就是自尋死路,自取滅亡的。
“我不能回去,可是難道我要讓小小他白死嗎?不行,堅決不行,就算我活不了,米迦爾那個混蛋也不能舒舒服服的……”在張琪停下來思考了一下後,並沒有真正打消去找米迦爾的念頭,反而是要比之前更加憤怒。說着,張琪就要向前遁去。
“神官,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未晚,而且現在更是有可能發生天界大戰,先不說您不管您的安危,那麼也要考慮一下您身後的天界啊,您身爲天界的中宮正神,必須要爲大局着想,而且胥小小之所以奮不顧身的救您,那也是他的職責所在,還是說您希望有更多的人在因爲救你的過程中身陷重圍?還請神官您三思而後行……”就在張琪要離開的時候,這名男子並沒有再次抓住張琪,而是噗通的一聲跪在了張琪的身前,俯身對張琪祈求着。
“可是……我……”看到這名男子擋住自己,張琪也再次冷靜了一些,的確,就像這名男子所說的一樣,即便張琪不去考慮自己,那麼也要去考慮張琪身後的天界,現在西方天界和華夏天界的戰事還沒有開始,但是西方天界要討伐血族的事情,絕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天知道西方天界的那些天使會如何來對待華夏天界,而自己的華夏天界又會不會插手他們的戰爭。另外如果自己真的被米迦爾抓到了,那麼華夏天界又怎麼會坐視不管呢?就算其他人不管自己,那麼天佑元帥他們那幾個被張琪所救的人,也絕對不會不管張琪,如果是這樣,到時候如果因爲自己而產生了衝突,傷亡可就不僅僅是現在這樣簡單了,甚至於在衝突過大之後,戰爭也就是一觸即發也是極有可能的。
“我……我知道了,我不去就是……”幾秒鐘後,張琪這邊有些不是很心甘情願的低聲說道,說着,張琪忽然間低頭看向身前此時正俯身低頭的男子,這纔想起自己似乎並沒有見過他,在或許張琪剛剛根本就沒有仔細的去看來人究竟是誰,隨後有些好奇的說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是誰讓你過來的?”
“回神官,貧道來到西方國土已經半年有餘,前些日突然間遇到了胥副使才得知您到了這裡,剛剛胥副使在來的時候也叫上了貧道,並囑咐貧道來接替胥副使的位置保護您回到華夏國。”聽到張琪的問題,這名男子當即低聲回答說道,但是此時這名男子卻並沒有擡起頭來,仍舊俯身低着頭對張琪行禮。
“貧道?你是道士?”張琪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根本不像是一個道士,最起碼和自己印象中的道士並不一樣,說着張琪隨即上前幾步雙手將這名男子扶起再次說道。“起來說話吧,我可不習慣讓人這樣對着我,你……”
此時,在張琪話語說着,卻在扶起這名男子後的一瞬間,突然間停了下來,看着此時眼前的這名男子遲遲不能說出下面的話語。
“怎麼是你……你怎麼會到這裡的?你不在華夏國好好的待着,跑這裡做什麼?”在張琪回過神來之後,張琪有些無奈的連連搖頭說道。
“神官,咱們還是先離開這裡找一個更加安全的地方吧,就算他們一時間還找不到這裡,但是也用不了多久的……”聽到張琪的問話,這名男子面帶着微笑,對張琪說道。
而聽到這名男子的話,張琪不禁前方的遠處,隨後有些不甘的點了點頭後便轉身向身後的遠方遁去,至於那名男子,他則是緊緊的跟在張琪的身後,奮力的在追着張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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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在張琪和那名男子一路遁走足足有近百公里的時候,在張琪他們來到一處山林之中之時,他們兩人這才緩緩的停下了腳步。
“這裡應該安全了,他們再搜查的話,也不可能這麼快的就搜到這邊……”停下腳步後,張琪從土地之中顯露出身體,半倚靠着一棵大樹坐在了樹蔭之下。
“嗯,他們不會追來了,先不說他們那些鳥人不懂得遁術,就算他們真的能夠從地面之下感覺到我們,那麼他們也不可能馬上就追上來。”在那名男子跟着張琪顯露出身體後,這名男子也坐在了樹蔭之下,連連喘着粗氣說道。
很明顯,在剛剛快速逃離的時候,這名男子可是累得不輕,或者說他根本不是在逃離,而是在追着張琪的腳步罷了,畢竟張琪移動的速度已經超過了他太多,而且要知道,這還是在張琪並沒有使出全力的情況下,如果張琪使出全力,或許這名男子早就已經甩的很遠……但是即便如此,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血色,不停的喘着粗氣的身體,更是讓他的疲憊顯露無遺。
“對了,靈光,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在華夏國嗎?這麼久沒見了,怎麼樣?還在沒事就說什麼印堂發黑嗎?別弄得跟一個江湖術士的,別說人家不信,就算是信了,那也是相信你是個騙子……”看到身邊的這名男子如此,張琪這邊不禁說道。
靈光?是的,此時陪同張琪到達這裡,在剛剛攔住衝動的張琪的就是靈光,那個之前在冰城之中和張琪有過一面之緣,並且因爲張琪悻悻而歸的小道士。
只不過此時的靈光身上已經不再是那身亙古不變的灰黃色道袍,沒有了身後的桃木劍,也沒有那些所謂的道符之類的東西,代替這些的則是一身十分筆挺的藏藍色休閒西裝,藍白條紋的襯衫,如果不是因爲剛剛遁地而出的話,或許他身上的這身西裝還要乾淨利落很多。
“是這樣,在上次與神官分別之後,貧道便回到了山上繼續修煉,可是誰知沒過半年,貧道就接到了上天的旨意,讓貧道再次下山,一路向西而行,至於究竟是什麼事情,爲什麼如此,貧道至今爲止……”靈光說道這裡,卻忽然間停了下來,隨後連連搖頭苦笑着說道。
“不,不應該說至今爲止還不知道,因爲就在剛剛,貧道終於知道了上天爲什麼會讓貧道一路向西,其目的,一定就是爲了神官……”
“爲了我?什麼意思?又不是我讓你來的,管我什麼事……等等,你是說你一路走來的?從華夏國走到的瑞斯國?不是吧……”在靈光說完之後,張琪有些不解的問道。
“神官所言沒錯,貧道的確是從華夏國一路向西步行到的這裡,當然,遇到水路,貧道還是會坐船的,至於爲什麼貧道來到這裡就是因爲神官,那是因爲神官有所不知而已。”靈光說着,轉頭看向張琪,隨即再次說道。
“貧道出發之前上天並沒有告知貧道將會遇到什麼,而這半年多來貧道也是一直相安無事,沒有遇到什麼,而就在一個星期之前,貧道到了瑞斯國境內,大概在三四天前這纔到的黎世市,而到了黎世市,貧道還沒等繼續向西而行,便在這裡遇到了前來打探情況的胥副使,隨後才得知神官您竟然也在這裡,而就在剛剛,貧道得到了胥副使的委託,讓貧道務必護送您安全的到達華夏國,這不就是上天給貧道的安排嗎?您到了瑞斯國的黎世市,而貧道也剛巧到了瑞斯國境內,而且偏偏讓我遇到了胥副使和您,又得到了胥副使的委託,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靈光說罷,不禁暗自的搖了搖頭,苦笑着繼續說道。“真沒想到您竟然是夜遊神官,當初一見,貧道竟然有眼不識泰山,有些衝撞到了神官,還請神官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