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焦俞升似乎是因爲剛剛的說話聲有些拉扯到了自己的傷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急忙對這些男子當即說道。“怎麼樣?你們抓到剛剛行刺的人了嗎?呂長老那邊怎麼樣?”
“呂長老那邊還好,來人似乎只是想要刺探一下我們的虛實,所以並沒有去行刺呂長老,至於行刺的人……這……這個……我們到那邊的時候,那邊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人影,就剩下一把槍在房頂,所以我們就將那把槍送到了馬大哥那邊讓他們去查了……希望能夠有結果……”聽到焦俞升的話,這名男子有些猶豫的低聲說道。
“讓那人跑了?廢物……一羣廢物,這麼多人,竟然還能讓一個人跑了?我們永興留你們是吃乾飯的嗎?連個人都抓不到,真是TM的廢物……這次傷的是我,如果是呂長老呢?這個責任,你承擔的了嗎?”聽到這名男子的話,焦俞升這邊當即有些發怒,當即低聲對他們罵道。
“那個……那個人應該是混到了前面的那些旅遊團之中離開的,那邊人太多,我們……我們不敢靠的太近,也不敢逐個去搜查……所以……所以這才讓他鑽了空子……”在焦俞升訓斥過後,這名男子急忙低聲解釋說道。
“M的,這些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我不抓了他們,拔了他們的皮……”焦俞升說着,擡起頭看向這幾名男子,隨後再次說道。“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派人繼續在周圍巡查,這樣的事情不能再次發生,把我們的人也派到外圍去,見到可疑的人,就弄過來問清楚身份,另外……扶我去小鵬那邊,沒看到我中槍了嗎?你們難道就想看着我死不成?”說着,焦俞升扶着牆壁站直身體,而看到焦俞升站起身,當即有兩名男子急忙上前將其扶住,隨後向門口走去,也不管張琪這邊……
“張……張先生,剛剛的事,實在抱歉,我們看到焦大哥受傷,就誤以爲……”在焦俞升被人扶走之後,之前那名拿着槍對着張琪的男子走到張琪的身邊,對張琪輕聲道歉說道。
“沒事的,遇到這樣的事,我也能夠理解,畢竟……畢竟我來的似乎也有些太不是時候了……太巧了,太巧了……”聽到這名男子的話,張琪這邊有些無奈的低聲回答說道,說罷,張琪輕輕拍了拍身上由於剛剛閃躲子彈而在地面上滾動所沾上的灰塵,隨後便想要離開房間。
可是誰知張琪這邊剛剛走出房門的門口,張琪便被那名男子急忙叫住,只見這名男子從後面追上前後對張琪說道。“張先生,我們呂長老剛剛得知您到訪這裡,想請您過去一趟……”
“呂老先生?他找我幹什麼?我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想就不過去了……我這邊還有事要忙……”張琪說着,便再次轉身向院落的大門走去。
“怎麼?既然來了,爲什麼不多待一會呢?這裡雖然不必京城的那些摩天大樓,也沒有那麼豪華,可是這裡纔是最具有老京城味道的地方,這裡纔是最初的華夏國都城,在這裡,你會有着許多意想不到的體會……”就在張琪剛剛推開院落的大門,一名身材不高,滿頭銀髮,但是精神卻很矍鑠,如果從精神上判斷,根本看不出來是六七十歲的老者出現在張琪身前,而在他的身後,則是站着整整十幾名黑衣的大漢,圍繞着他,警惕的看着四周。
“呂老先生,您怎麼出來了?剛剛這裡還有人偷襲,您就這樣出來的話……”看到此時出現在張琪面前的呂鳳祥,張琪急忙上前說道。
“沒什麼,一幫臭魚爛蝦,烏合之衆罷了,就知道搞偷襲暗殺,不敢明刀真槍的對戰,難成氣候,我呂鳳祥活了這麼多年,什麼刀山火海沒見過,就憑他們那些人,想要取我的性命,還早着呢……”聽到張琪的話,呂鳳祥這邊當即高聲笑道,笑罷,呂鳳祥似乎根本不想等張琪說話,便急忙單手一揮,隨後繼續說道。“真沒想到,短短几個月時間罷了,當初見面時,你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現在竟然已經成了名鎮京城的英雄,不知道有多少人視你爲偶像……怎麼樣?給老朽一個薄面,咱們進去談?”
說罷,呂鳳祥便雙手背在身後,不去理會張琪的意思便直徑向院落之中的房間走去,而原本站在呂鳳祥身後的那些黑衣壯漢除了四個人之外,則是當即四散開來,將整個院落團團圍了起來,而當呂鳳祥進入之前張琪剛剛走出的那個房間後,那四名黑衣壯漢並沒有跟着進去,而是分別站在了門口的兩邊,警惕着看着四周的一切動靜。
見到如此,張琪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從一開始,張琪就知道這永興絕對不是一般的黑社會,因爲就算他真的是黑社會,那麼也絕對是一個有素養的黑社會。別的不說,單單從剛剛焦俞升所表現出的能力,此時他們這些人所展現出的素質,就已經讓市面上的那些所謂的黑社會自愧不如了。
差距,絕對是差距,這就跟一個小孩子拿着刀在和一個拿着槍的成年人對戰一樣,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戰鬥,是從根本上的區別。
永興,這哪裡是一個什麼黑社會,這分明就是一個紀律嚴明的軍隊,一個令行禁止,戰鬥力絕對強悍的軍隊……或許永興裡面的其他人不是這樣,畢竟張琪也沒有見到其他的什麼人,但是單憑眼前的這十幾人,給張琪的絕對是如此的感覺……
“嘭……”在張琪進入房間之後,房間的大門被門口的那幾名壯漢所關閉。
“這個……這個是你弄的?”房間之中的呂鳳祥坐在剛剛焦俞升所坐的那個椅子上,指着他手邊的木質桌子上面的那個碎裂的孔洞,對張琪說道。
而面對呂鳳祥的問題,張琪卻並沒有回答,而是當即對呂鳳祥問道。“不知道呂老先生叫我進來,究竟有什麼事呢?如果您想要問我爲什麼來到這裡,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來這裡,完全是因爲焦俞升在前些日子襲擊了我們偵探所的人,所以我纔會來到這裡一探究竟,而剛剛,焦俞升已經承認了這件事就是他所爲,不過,我相信這件事就像焦俞升所說,應該是一個誤會而已,是我的人先誤闖了您的地盤,這才導致了我的人受了傷,當然,你的人不應該隨意傷人,但是看到剛剛的情況,我也只能是理解你們爲什麼會如此了,所以這件事,我想我們之間也就算扯平了……如果沒事的話,我就……”
“不急,這麼急着離開幹什麼?這麼久沒見,我們就不能坐下來聊一聊?上一次見面太過匆忙了,都沒有怎麼去了解你,和你說些話……”就在張琪的話語剛剛說道一般,張琪準備告辭的時候,呂鳳祥當即打斷了張琪的話,對張琪緩緩擺着手輕聲說道。
“瞭解?這……這瞭解,從何談起?似乎我們這一次見面,也不過是第二次吧,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瓜葛……”張琪說着,轉頭看了看門口那邊地面上的血跡,隨後對呂鳳祥問道。“剛剛……剛剛焦俞升受了槍傷,怎麼樣?傷情嚴重嗎?”
“沒事,他的身體很好,這點傷算不上什麼事……”呂鳳祥說着,指了指他身邊的另外一個椅子,繼續說道。“來,坐下吧,慢慢談……別那麼拘謹,我又沒有什麼惡意,用不着這樣子……”
聽到呂鳳祥的話,張琪真的是有些弄不明白了,這個呂鳳祥和自己最多也就是見過一面,而且交談的時間也不過幾分鐘而已,雖然說呂鳳祥給張琪的印象還算不錯,畢竟當時溫雅就是呂鳳祥下的命令從程智陽的手中救回的,所以一直以來,張琪對於這個永興以及呂鳳祥的印象都是很不錯的,但是此時,呂鳳祥並不想要自己離開,而是想要和自己說些什麼,張琪實在是想不出他有什麼和自己說的,難道說他要和自己侃大山不成?就算呂鳳祥閒的無聊,那麼也不代表張琪有這樣的時間跟他在這裡乾耗着,畢竟在張琪的偵探所裡面,還有着許多的案子等待着張琪去處理……
呂鳳祥畢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老者,對於張琪的想法,他當然知道,隨即只見呂鳳祥在張琪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時候,便再次對張琪說道。“難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槍擊的焦俞升嗎?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們永興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嗎?我想……這似乎並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