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工作的原因,張琪對於醫院之中的一切可以說是非常瞭解的,畢竟來偵探所尋求幫助的百姓們,其中有許多人都會牽扯到醫院這一方面,除了醫患糾紛之外,剩下的自然都是在醫院之中的傷者,而對於張琪是什麼人,醫院這方面當然不可能不熟悉,面對於張琪,他們真可謂是又敬又畏。
敬的是張琪的琪麟偵探所是一個爲百姓們討回公道的地方,在百姓們心中,琪麟偵探所就是正義的代名詞,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同樣身爲百姓們的醫生護士們。可是同樣,他們則是他們擔心張琪的出現是因爲某起牽扯到醫院的糾紛而來,畢竟在醫院出現的意料和醫患事故並不少見,最起碼在這半年之中,有關於醫院的案子,其實就已經有那麼幾件,當然,好在張琪是秉公處理,並不袒護任何一方,所以醫院這邊也能夠接受罷了……
而這一次,在得知張琪是爲了調查一名患者而來,醫院這方面當然是鬆了一口氣,欣然的表示會全力幫助張琪,甚至於醫院的這方面還特意安排的幾名護士時刻照看周筱慧,以防周筱慧會出現什麼意外,不過,這很明顯就是表面功夫罷了,因爲周筱慧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僅僅是在醫院修養而已,而負責周筱慧安全的人,也不需要這些護士,因爲在周筱慧的身邊,他的父母幾乎終日陪在她的身邊,即便她從不與他們交談什麼,但是他們卻仍舊陪在那裡……
周筱慧的父母對於她的身後感情,這是任何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的,而此時周筱慧因爲張冠喬的原因而與父母處於冷戰狀態,不去交談,不去溝通,這也從側邊讓周筱慧的父母感覺到一種無助,甚至於有些時候,他們已經有了讓步的意思,可是愛女心切的他們,卻理智的只能去選擇堅持,因爲這將會關係到周筱慧一生的幸福,這點是不可能由得自己的女兒使性子,一切都要理智的去面對這一切。
張琪的到來,周筱慧和周筱慧的父母並不知道,也不知道剛剛從他們身邊擦肩而過的就是張琪,張琪僅僅是通過了那些醫生護士那邊瞭解到了一些情況罷了,而這些情況其實遠比他們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事情更加可靠,俗話說得好,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當天中午,在張琪囑咐完那些鬼差要時刻照顧周筱慧,不許她和她腹中的胎兒出現任何意外之後,暫時還沒有想到什麼處理辦法的張琪便返回到了偵探所之中,因爲在哪裡,有一個人正苦苦等在這裡已經有數個小時之久。
“張琪,你……”正當張琪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已經等在這裡足足有兩個小時的司徒博雷急忙站起身走向張琪說道,可是剛剛說了幾個字,司徒博雷的話語卻突然間停住,隨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張冠喬,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轉頭對張冠喬繼續說道。“冠喬,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張琪有話說……”
一個人是天界的中宮夜遊神,一個是華夏國特戰部的最高領導,這兩個人都是自己的領導或者是上級,他們兩個人要單獨談話,這當然不是張冠喬可以聽到的,所以在聽到司徒博雷的話語後,張冠喬先是看了一眼張琪,在見到張琪點頭許可之後,張冠喬這才拱手對張琪施禮退出了張琪的辦公室。
而在張冠喬離開之後,張琪這邊卻並沒有理會司徒博雷,而是轉身走到辦公室之中的會客沙發之上坐下,隨後這才示意司徒博雷坐下說話。“張琪,你……你真的是天界的夜遊神?張冠喬的話,可是屬實?”在司徒博雷坐下後,司徒博雷毫不掩飾的直接對張琪問道。
面對司徒博雷的問話,張琪先是聳了聳肩,隨後這纔對司徒博雷說道。“張冠喬是你的下屬,對於你下屬的話是否屬實,你也應該有了自己的判斷。如果不然,我想你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不是嗎?”
此時,張琪的話語猶如一根針一般直插入司徒博雷的心臟,的確,張冠喬是自己的下屬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對於張冠喬的信任,司徒博雷從未有過不信任的想法,而就像張琪所說,此時司徒博雷已經來到了這裡,那麼就證明着司徒博雷是打心裡是相信張冠喬的話,而對於張琪的身份,司徒博雷也是相信的,只不過司徒博雷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這……這張冠喬的話,我自然是相信,可是同樣,我卻也想要知道你拿什麼來證明自己,因爲……因爲你應該清楚,我們的特戰部雖然裡面奇人義士並不少,但是大多都是天賦秉義的異能者,要不然就是修真門派的弟子,對於天界的天神,我們……我們從未有過接觸……難道說真的有天界不成?”在司徒博雷默認了自己相信張琪就是天界的夜遊神後,司徒博雷卻也同樣提出了當初與張冠喬同樣的疑問。
“如果沒有天界,那麼張冠喬他們的修道,豈不是真的是一席空話而已了?至於怎麼證明……”聽到司徒博雷的話,張琪如此回答說道,不過話語說道這裡,張琪卻停了下來,因爲張琪不禁感覺到有些爲難了起來,因爲想要證明自己的身份,其實很簡單,就像與張冠喬證明自己的一樣,只需要喚出鬼差來便可證明,可是同樣,證明自己的身份,卻也是一項比較困難的事情,因爲對於張冠喬這些修道人士而言,他們是可以看到那些鬼差的,可是司徒博雷不是修道之人,他不可能看到,而且張琪也不可能使用自己特有的能力勾出司徒博雷的魂魄證明,因爲只要他的魂魄離開肉身,那麼即便自己可以證明,那麼當司徒博雷醒來的時候,司徒博雷卻也不會記得剛剛發生的事情,所以一時間,張琪對於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卻也犯了難。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在看到張琪遲遲沒有回答自己的話,司徒博雷對張琪低聲試探着追問道。
“沒……我只是在想如何能夠證明我自己……”張琪聽到司徒博雷的話,低聲迴應說道,說着,張琪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隨後喚來一名鬼差,詢問了什麼過後,張琪忽然站起身對司徒博雷說道。“城南通往TJ市的高速公路上發生了嚴重的車禍,一輛重型卡車和一輛中型客車發生追尾,現在車禍剛剛發生,請馬上派人前去救援……”說罷,張琪便拉着司徒博雷向門外走去,而面對張琪的話,司徒博雷一邊有些遲疑的低聲疑問到。“發……發生車禍?可是這車禍和如何證明你的身份,有什麼關係?”
“等到了現場,你就知道了,你現在趕緊通知交警隊和消防隊以及醫院,讓他們派救護車過去,這次的車禍很嚴重……”走出門口,張琪示意等在門口的張冠喬跟着自己,隨後這纔對身後的司徒博雷解釋說道。而司徒博雷這邊雖然很是不解,但是仍舊拿出電話給各個部門通知了過去。
一開始,在接到司徒博雷的電話後,各個部門的長官都有些不明就裡,因爲他們那邊根本沒有接到任何的通知,但是奈何司徒博雷是公安部的部長,他的命令他們怎麼敢不去遵從呢,所以他們也只好按照司徒博雷話語中的命令吩咐最近的醫院和消防隊向城南的高速公路出發。
離開偵探所,張琪並沒有乘坐自己的汽車,而是與張冠喬以及司徒博雷乘坐公安部的專車直奔高速公路奔去,而直到在張琪他們離開偵探所,即將奔上高速公路的時候,司徒博雷終於接到了此時已經趕到事故現場的消防隊報告給他的電話。
真的出事故了,一輛中巴客車與一輛重型貨車相追尾,中巴車側翻進了道路兩旁的溝渠之中,貨車則是撞倒護欄後停下。
貨車的司機受傷並不嚴重,已經被及時趕到的救援隊所救出,但是中巴車卻因爲先是追尾貨車,後又側翻倒向路邊的溝渠之中,所以汽車的變形程度相當嚴重。
“真……真的出車禍了……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這是未卜先知嗎?”在得到這樣的消息後,司徒博雷掛斷了電話,用着驚訝的口氣對身邊的張琪問道。
“不是,我可沒有那種能力,我只不過詢問了一下那些冥界的鬼差,問他們最近有沒有什麼人要出事罷了,而正巧,有一個人此時正處在那輛中巴車之中,所以我纔會知道會有車禍發生,即便這輛中巴車沒有撞倒那輛卡車,那麼這輛車或許自己也會出現事故……”張琪說着,沒有等司徒博雷開口,便再次說道。“中巴車裡面是不是有十六個人?其中一個纔是真正該死的人,剩下的,都是無辜被他所連累的……希望不要有無辜的人枉死纔好……”
“這……這具體的人數,他們還沒有談清楚,不過據說的確是將近十五六個人左右……”司徒博雷說着,隨後又拿出電話打了出去,而這一次,不是去詢問什麼,而是給坐在後面的那輛車中的助手打過去,告訴他推掉今天的一切原本計劃,取消所有的會議和見面會談,因爲司徒博雷突然間有一種衝動,那就是今天這次的事情將要跟着張琪,看他是如何展示自己夜遊神是如何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