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宮殿在那一瞬間土崩瓦解,西毒的精力和元神也悉數進入了器魂之中,但是,如果現在就走,顯然不是我們熟悉的那個任雲輝了,此刻他將目光鎖定在那個吞噬大陣之上,嘴角勾出一抹貪婪的微笑。
“西毒說,這是個吞噬大陣,千萬年來不知道吸了多少修真者的經脈能量,嘿嘿,如果我能得到上面的能量的話,那麼,嘖嘖……”一臉****的笑着,任雲輝漸漸朝着吞噬大陣走去。
起先他並不敢靠的太近,雖說當初進來無事,但是總歸小心爲妙。
漸漸的他發現吞噬大陣並沒有對他有任何的影響,於是,整個人也更靠近它了。腦中瘋狂的計算着吞噬大陣的結構,另外一邊則用神識往裡面窺探。或許天地有倫,萬物終相有克。
平常遇能量則吸的吞噬大陣竟然無法對任雲輝起到任何的作用,反而還讓任雲輝安全無阻的進入陣法之內。吞噬大陣的內部核心瞬間完全的呈現在任雲輝的眼前,頓時,他郎聲一笑:“乖乖的,東邪這老傢伙爲了困住西毒還真的是下足了本,又是仙界之上的仙石作陣眼,又是一把上品仙器鎮魂印主陣。”
鎮魂印,傳說東土年前一位上尊仙人擁有,其名爲須菩提,也稱菩提老祖。鎮魂印雖然品質僅屬上品仙器,可能力卻絲毫不比仙界準神器效果差。鎮魂印封了六十六道天罡八鍛符,又有伏地狂魔作爲封印獸魂,能印蒼天妖物,驅天下之魔,在須菩提天仙雲遊周國之時,曾將此物贈於鬼城方都之太郡,但隨着方都被鬼界劃分內屬之地,太郡也於那一戰戰死,其鎮魂印不知所蹤。
千百年來,凡與妖魔鬼鬼打交道的各類術士,都在苦苦追尋鎮魂印的下落。
卻從未想到,早早就有人拿下了封魂印,並且利用這鎮邪之物困住正道之人。那爲數不多,珍貴無比的仙石也加入其中,如何不是暴殄天物。
不過,任雲輝絕非一個善主,既然有這麼多好東西擺在這,豈能有不要的道理?!
於是,任雲輝坐在大陣當前,就地開始計算陣法的奧妙。不過半時,上億套計算公式已經被任雲輝嘗試完畢。仙人不愧是仙人,手中佈置的陣法也絕非凡人能破,然而想來也對,若不是這陣法超常,又怎麼會上萬年來不少修真者受盡其害呢?不過,不幸的是,它今天遇上了專門克他的任雲輝,一個對陣法相當感興趣的怪人。
每秒鐘數以萬計的公式飛快流竄,手中的動作也不減當初。混沌力量帶着試探性的目的不斷的與吞噬大陣進行摸排。
吞噬大陣平常見者就收的能力在混沌面前完全沒有了,因爲連任雲輝他自己也不知道,混沌力量乃萬氣之祖,無色無形,能幻千物。當吞噬大陣吞噬能量的時候,混沌力量自動變形逃避其鋒芒,而當吞噬大陣停歇的時候,混沌力量則繼續開始他的破壞之旅,再加上有混沌力量保護的神識,如今在吞噬大陣內更是翻江倒海,只是多時,已然將吞噬大陣窺探的七清八楚。
嘗試!
失敗!
失敗!
還是失敗!
又是失敗!
當任雲輝嘗試了接近四億多種破解公式依然失敗後,最後一個計算公式終於成功!
一瞬間,吞噬大陣翻滾四起,無數的能量像是猛虎出籠一般四散開來。陣內的仙石陣眼開始不斷跳動,隨時可能被其一轉而飛,而陣中的鎮魂印此刻也完全被打開了封印,無數的冤魂、能量如同洪水猛獸一般洶涌襲來。饒是任雲輝強悍不已,風騷完美,但是,這股巨浪的能量實在太大了,只是瞬間,任雲輝便被衝翻在地,毫無爬起來的能力。
洶涌的能量團和冤魂混雜一起,形成了一股有意識的能量,圍繞着任雲輝這個活物瘋狂亂轉,他們一定在估量,該如何將任雲輝這麼活物捲入他們的陣營當中。畢竟,生命誠可貴,他們這些冤魂被束縛了千萬年,如何容得下眼前這個活人?!
幾乎難以反抗,這是任雲輝的第一反映。
自己的身體幾乎已經不受控制,眼前這股能量團實在太強大了,畢竟,萬年來不知道積累了多少的修真者能量,積少成多,年歲久遠之後,自然也是引得這般奇蹟。
難受,即使眼前僅僅是一個非常虛無的能量體,但是他的壓迫性實在太強。這過程中,任雲輝似乎感覺難以呼吸。
“還是太大意了,這麼萬年來積累的能量,怎麼能說放出來就放出來,完了,這次真的要成這些能量的盤中餐嗎?哈哈,沒想到我任雲輝居然會被這羣能量團搞死。”咬着牙堅持着,任雲輝已經感覺自己身上的皮膚開始破爛,而且速度之快已經波及到了肌肉。要知道,任雲輝的身體可是已經達到了仙器的程度。
這時候的任雲輝也不在指望還沒穿上的上品仙器能幫到自己了,連自己身體都被侵蝕的這麼快,上品仙器穿上也不過是多堅持一會。
“管他呢,堅持一會算一會吧,這樣下去我非得死了不可。”任雲輝運用神識將空間戒指裡的上品仙器一套瞬間穿上,於是,痛苦的感覺這才減消了不少。但是任雲輝知道,這套中品仙甲僅僅只能維持不到五分鐘,不過,反正遲早都得死,浪費些東西就浪費些東西吧,反正這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不過,就在任雲輝絕望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在仙甲保護之內的身子進入可以動了。這樣的發現對別人或許沒用,但是對任雲輝而言,卻絕對是個大轉機。
只要能反擊,就有勝利的把握。
從空間戒指裡再次拿出兩套仙甲,艱難的爬了起來。
而另外一頭,任雲輝盤坐起來,開啓體內的修煉機制,一大股混沌力量從體內完全排出,他做什麼?!
不到十分鐘內,這傢伙已經將體內的90%混沌力量完全排出。白色的混沌四散開來,與那能量團體漸漸融入一體,萬能的它們雖然跟這股能量異常陌生,但是他們強大的模仿能力讓他們總算沒有太多的阻擋。難道,任雲輝要利用自己體內的混沌力量自行和外面的能量進行對抗?!
絕然不是!
此刻,只見他哈哈一笑,緊接着,身體內最後的一點混沌力量被他掏出了一大半護住自己的心脈,而自己則開始瘋狂的開始吸收能量。
這小子瘋了?那些能量可是在體外都能讓他無法承受的。如今吸進去不是自尋死路嗎?!
不錯,事實上的確如此,這也是正常人不會去做的。但是任雲輝卻偏偏要這樣做,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要比正常人要聰明幾分。他故意排出體內的混沌力量與外圍的能量交錯混雜在一起,之後,再重新將混沌力量吸入體內。混沌力量與能量交錯複雜得特別詳細,因此這些能量在進入體內之後有混沌力量的束縛,加上量小,不會對任雲輝起到太過強烈的抵抗和傷害。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一天過去了,任雲輝的能量僅僅只吸收到了一小半。而他的身體早已經血水爲濃,鋪滿整個身體,胸腔上早已空洞一片,僅僅只留下一排骨頭架夠着身體,但是,他的體內卻毫無內臟,有的是一團團粉紅的光芒,仔細一看,裡面竟然蘊涵着白紅兩道能量,白的在不斷的修復着他受傷的身體,紅的則在不斷的咬噬着他的各處。
一傷一修,就這麼不斷的循環着。
十天過去了。任雲輝身旁的白氣越來越多,當那些能量轉化完成後便成新的混沌力量,他則將他們再次釋放出去,幾天下來,狂暴的能量越來越少,仙甲也至少壞了幾十件,幾乎準備送人的東西全部都賠得精光。
“好了,能量煉得差不多了,現在就收拾你們這些冤魂!”臉上射出一道殺氣,將懷中的器魂隨手一放,頓時,器魂一遇到這些能量和冤魂便光芒大盛,那些冤魂感受到器魂上強大的能量,頓時嚇得死散開來,再也不敢與任雲輝糾纏半分。
“哼,當初你們幾個雜碎操控着這麼多的能量來整老子,老子不殺你們簡直對不起祖宗,都給老子乖乖的進器魂吧,要不然,我將你們打得魂飛魄散。”說完,任雲輝已經動起了身形。
無論這些冤魂強大無否,可他們根本不敢面對殺氣騰騰的任雲輝以及嗡嗡作響的器魂。
十幾分鍾後,伴隨着一聲慘叫,一個冤魂被任雲輝收進了器魂。器魂的收服標準必須是戰鬥狀況後的魂魄和能量,先前若不是這些冤魂帶動能量攻擊任雲輝的話,任雲輝現在又怎麼能利用器魂收服他們。
巧合,還是天道循環,總之,已經不重要了。
任雲輝要的就是他們給自己器魂補充能量,直到整個器魂整裝完畢。而這些冤魂無疑是最好的東西,再加上那些不錯的能量,嘿嘿,應該能滿上一壺。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內,任雲輝每天都在煉製能量和抓冤魂的過程當中度過,閒下來的時候也煉煉器,雖然僅僅是在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內做這些事,但是也算不無聊,加上偶爾間西毒也能跟他說上幾句,幾載而過,愜意無比。
但是,這頭過得舒服無比的他,卻混然不知道,他不在的這十幾天內,世界已經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如今的人間已經黑暗一片,日月無光。繁華熱鬧的都市也安靜的沒有了聲響,偶爾間,還能傳來一聲聲撕天裂地的鬼哭狼嚎,讓人聽得不寒而慄。
此刻,在國務院的內部中心處,胡主席坐立難安,不停的在客廳中央來回奪步。
而在內部外圍,一羣羣身着道袍的弟子就地打坐,似乎在保衛那裡。而天空之上,偶爾黑茫與綠茫急速閃過,不久後獲能傳出鬼叫或能傳出人類慘烈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