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不同於女媧,手上都有先天至寶在,但西方門徒衆多,若被齊帆殺上門去,亂殺一氣,那他們也着實對付不了。
兩人互望一眼,當即嘆了一口氣,望向齊帆說道:“罷了,拜了,道友,此事,我師兄弟便不參合了。”
“還望你莫要把因果落到我們頭上。”
這兩位聖人說完,身形當即便化虹遁去了。
而這邊老子跟原始,雖則面目陰沉,卻也無可奈何,最後看着他,冷哼的一聲,身影也玄即都消失在了虛空中。
即時,齊帆收了化身,正預回榕城去,身形卻是微微一頓,轉過身來,卻見一個道人,廣袖翩翩,正朝他飛來。
看那面目,卻不是旁人,正是那新進聖人鎮元子。
那鎮元子飛到齊帆近前,廣袖一揮,頓時,便有一片強大的場域,將兩人周圍籠罩。
即使是聖人的天眼,卻也看不進這裡。
“道兄剛剛成就聖人。”
“事情應該不少。”
“怎麼下界尋我來了?”齊帆望着鎮元子,問道。
“道兄,賜了我這場機緣。”
“貧道總是心中掛念。”
“而今,乃多事之秋。”
“於道兄身上,又有無數因果牽連。”
“貧道此來,便是想問問道兄,於往後,有何打算?”
“貧道也好盡綿薄之力的。”
齊帆聞言,倒也不遮掩,說道:“方今,他們幾個。都在等我與鴻鈞,三十年之約完滿的日子。”
“好動手斬我。”
“以我而今的功行。”
“若真到了那天。”
“恐怕確實難以應付的。”
“故此。”
“我便是想着,在這三十年,先修成混元大羅金仙。”
“到時候,斬殺一、兩個聖人。”
“震懾一下他們。”
“估計也便相安無事了。”
鎮元子聞言,禁不住的,就有些沉默了。
混元大羅金仙,跟聖人功行相同,只是沒有聖人的功德,不能於此方世界成聖。
雖則說,要修成混元大羅金仙,要比成就聖人簡單不少,但於一般的仙魔而言,這卻也是從不敢奢望的事情。
天賦卓絕如陸壓、燃燈、孔宣,身份尊榮如昊天,花了三十萬年,卻也沒能觸摸到混元大羅金仙的門檻。
而在齊帆這裡,聽他的意思,平淡說來,卻像是三十年修成混元,只是一件極尋常的事情,就像下樓打瓶醬油一般,即使是鎮元子,此時,也禁不住沉默許久,方纔問道:“道兄,三十年內,要成就混元大道,這卻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若道兄,苦修三十年後,卻終未能成就混元大道。”
“又當如何呢?”
齊帆聞言,微微點頭,說道:“要成就混元。”
“本來不易。”
“好在我有多寶師兄煉製的這百尊煉仙爐。”
“有此爐,鍛鍊天地奇珍,三十年的時間,估計差不多就夠了。”
鎮元子聞言,禁不住微微沉吟,問道:“然則,混元大道,畢竟與往先的境界不同。”
“道兄你仗着吞食天地奇珍。”
“雖則,也能成就混元大羅金仙。”
“但畢竟不圓滿。”
“於往後的大道有礙。”
“且功行上也不圓滿的。”
“你說的不錯。”齊帆點頭道。
“這世間,大多數的天材地寶,確實都不圓滿的。”
“但只有一樣,卻是例外。”
“那便是老君的仙丹。”
“老君的仙丹?”鎮元子聞言,禁不住苦笑無語。
老君的仙丹,都知道是好東西,但以齊帆此時跟八景宮的關係,幾乎可謂是水火不容了。
這老君,恐怕是寧可拿了仙丹喂狗,也不會願意將仙丹給他。
“道兄。”
“這老君的仙丹,恐怕沒辦法弄到手吧?”鎮元子皺眉問道。
齊帆聞言,舒淡的笑了笑,便取出了一個金色的葫蘆。
這葫蘆名爲剎那葫蘆,外界一天,葫中卻有一年,乃是當年齊帆化身趙哲時,在日光城,無意中尋到的一件寶貝。
一日之後,鎮元子便攜着這剎那葫蘆,去往了八景宮。
他而今乃是聖人,八景宮也不敢怠慢,水火童子親自將他迎了進去,就看到了着一身黃衣的老君。
“尊駕此來,有何貴幹?”那黃衣道人望着鎮元子,皺眉問道,態度並不甚友好。
於他們看來,鎮元子與齊帆的關係,太密切了,相見時,自然不會有太好的臉色。
“老君可知此物是什麼?”
鎮元子見此,卻不以爲意,當即便從袖中,將那隻黃皮葫蘆取了出來。
見此情形,老君皺眉,瞪着那隻葫蘆,看了良久,方纔說道:“這東西,我還是認得的,乃是剎那葫蘆吧?”
鎮元子點頭,微笑道:“不錯。”
“此物,正是那剎那葫蘆。”
他頓了頓,方纔繼續問道:“那老君可知,齊道友,而今就在這葫蘆裡面?”
“什麼?”
聞言,即使八風不動如老君者,也禁不住面色大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