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週,寧川一進入到學校,就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氛圍,不少人看着他的目光都是怪怪的,有憐憫,有幸災樂禍,有冷笑,總之比較複雜。
寧川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學校有這麼多人認識他,他摸了摸鼻子,對衆人的態度有些不解和好奇。
正當他準備進入教室問問曹金龍這是怎麼回事時,曹金龍就在路上攔住了他,急切說道:“小川,要不然向班主任請幾天假吧。”
“什麼意思?”寧川不解。
曹金龍一邊帶着寧川朝校門口走去,一邊低聲說道:“有人正要找你麻煩,你乾脆出去躲兩天再說吧。”
“誰?魏峰還是周少華?”寧川好奇道。
“不是他們兩個,周少華?周班長,我去,小川你什麼又把周班長給招惹上了,他可不是個大方的人啊。”曹金龍也迷糊了。
寧川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昨天跟他發生了點矛盾。放心,他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曹金龍一副無語的表情,道:“算了,惹到他就惹到他了,不過現在要對付你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來頭特別他,你還是出去躲兩天吧,這幾天就不要來上課了。”
寧川停住了腳步,道:“我像是那種怕麻煩的人嗎?說吧,這次想要對付我的人是誰,是不是跟雪薇有關係。”
曹金龍想了想覺得也是,總不能讓寧川一直躲着不來上課吧,他點了點頭,道:“說起來的確跟嫂子有關係,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江英會的會長徐子晟也在追求嫂子這件事吧。”
“你提前人一步把嫂子追到了手,以徐子晟的傲氣他心裡能好受?他一不好受,自然就有江英會的人來爲他排憂解難。”
“而這次準備來找你麻煩的便是江英會的三號人物,陳昆!”
再說到人名的時候,曹金龍特地加重的語氣。
“陳昆?什麼來頭?”寧川摸了摸下巴。
“臥槽,小川,你沒開玩笑吧,連陳昆是誰都不知道?他可是和徐子晟號稱七中的一文一武,兩大風雲人物啊。”曹金龍狐疑的看了寧川一眼。
陳昆何等的名氣,整個江州七中人盡皆知啊,寧川居然不知道?真的假的?
曹金龍哪裡會想到,寧川距離真正的高中時代已經過去了七百多年,除了幾個意義特殊的人之外,其他人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至於什麼陳昆,還真不值得他記住。
寧川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確不知道青海玉是什麼人。
“好好好,就當做你不知道,那我現在來給你科普科普。”曹金龍白了寧川一眼,而後神色凝重的說道:“你應該知道江英會當中的成員都是江州的權貴子弟,背後都擁有着恐怖的背景,而陳昆也不例外,聽說是江州陳家的嫡系子弟,至於陳家是幹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我是聽別人說的。”
“除此之外,陳昆還是學校武道社的社長,出了名的能打。”
“小川,你可別以爲他只是什麼花架子,聽說陳昆一直跟隨着我們市的一個武術高手學武,還是那個高手的關門弟子,這說明陳昆是有真材實料的。”
“我還看過他跟人比武的時候,那叫一個猛。前幾次,有其他學校的武道社成員來我們學校討教,結果都讓陳昆一個人給擺平了。”
“陳昆這週一來到學校,就在各個年級上宣稱,要和你一決高下,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武道,其實我看他就是故意找你麻煩的。”
“所以說你還是……哎,算了不說了。”曹金龍本來繼續想叫寧川在外面去躲幾天,等陳昆過了這個勁的時候再回來,但曹金龍也知道寧川是不可能逃避的。
“呵呵,我還以是爲什麼不得了的事,原來就這個。別擔心,他要是敢來挑釁我,我就給他一個深刻的記憶。”寧川淡淡道。
看着寧川毫不在意的樣子,曹金龍沒好氣道:“我擔心個屁,要擔心也是你擔心好不好。”
二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教室裡。
寧川剛一腳踏進教室,臉上的笑容就淡下來了,因爲他看到自己的課桌被人掀翻在地,書本也被扔到到處都是,還溼漉漉的。
而旁邊則是一個留着馬尾辮,個子高挑,長相清清爽爽的姑娘正在幫寧川撿書。
寧川記得這姑娘叫做趙一夕,是他們班上的學習委員,也是他們班上最漂亮的一個女孩,被好事之人稱之爲趙班花。
寧川當然不會認爲是趙一夕掀了他課桌,他向一個平日裡關係還過得去的同學道:“嚴胖子,知道是誰趕的嗎?”
嚴胖子全民叫做嚴帥,長得白白胖胖的,小眼睛,大耳朵,很有喜感,他支支吾吾的道:“是八班的陳昆。”
“陳昆!”聽着這個面子,寧川的嘴角勾勒起了一絲冷笑,既然你自己作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不過寧川並沒有急着去找陳昆,而是一邊清理書本,一邊看向馬尾辮姑娘趙一夕說了聲謝謝。
趙一夕是一個性格落落大方的女孩,她朝寧川微笑道:“沒關係啦 其實也怪我們啦,作爲班幹部都沒有維護好班上同學的利益,還害得本班同學被其他班的人欺負。”
“呵呵。”寧川笑了笑,倒是對這個小姑娘多了一份好感。
就在二人談話剛剛結束,一道刺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說話的正是周少華,他冷笑道:
“趙一夕,話可不能這麼說,蒼蠅不叮無縫蛋,那寧川不去招惹陳昆,陳昆會來找他麻煩嗎?”
趙一夕漂亮的眉毛一挑,道:“周班長,你不幫忙就算了,在那裡冷嘲熱諷有意思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陳昆是你帶進教室的吧,而且也是你給陳昆指出寧同學的桌子吧,你這個班長當得可有些不稱職啊。”
趙一夕的父親是一位人民警察,她的性格也多多少少也受到了她父親的影響,爲人富有正義感,遇到不公正的事情就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