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們講,別看那個黃毛長得高大威猛,老子一腳下去,他就開始喊求饒了。”張陽端着酒杯,在衆人面前吹噓道。
“陽哥,在這裡打人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曹金龍皺着眉頭,擔憂的問了一句。
“臥槽,你怕個鳥啊,有我張陽在這裡,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張陽將酒杯往桌子上狠狠一撂。
寧川看着張陽這個誇誇其談的樣子,搖頭失笑。
張陽在這羣普通年輕人當中是有幾分薄面,但面對真正有背景的人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在寧川第一世的時候,事情就是張陽挑起了,到頭來解決問題的卻是他和曹金龍兩個人。
張陽看寧川又是搖頭又是好笑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我說小子,你特麼什麼意思啊,信不過我是不是?”
“我現在給你擺明了說,魏峰是我大哥,有他這層關係,老子在這裡打個把人又怎麼了,我看誰敢動我!”張陽叫囂道。
“我去,陽哥,你還認識魏峰啊,我聽說過他,家裡是開公司了,特別有錢,在咱們這一片也特別能吃得開。”有人接着張陽的話道。
“呵呵,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看有些人慫得那個樣子,不免要多說兩句了。”張陽的目光在寧川和曹金龍身上掃來掃去,很是得意道。
“哈哈,陽哥既然有魏少這個關係,那的確是沒什麼好顧慮的了。來,咱們先敬陽哥一杯。”有人高舉酒杯,示意大家一起。
蘇梅坐在張陽身旁,眼神之中出現熾熱之色,絲毫沒有顧及曹金龍的感受。
在她看來,張陽和曹金龍的家世雖然差不多,但二人的能力卻是大不相同。
至少在結交朋友這方面,張陽就甩了曹金龍好幾條街。
你看張陽認識的人是誰?魏峰!有名的富二代。
而曹金龍認識的什麼人?寧川,聽都沒聽說過的一個人。
“哥們,坐得挺穩的嘛,大家都在給陽哥敬酒,你就沒點表示?”最先提出建議的那個男同學瞟了寧川一眼,道。
“給他敬酒,他配嗎?”寧川低頭吃着菜,淡淡道。
“你今天非得找事是不?”
張陽怒了,他早就把寧川瞭解清楚了,就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什麼背景,所以他說話也是一點不客氣。
其他人看張陽發作了,都紛紛開口。
“哥兒,聽我一句,陽哥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給陽哥敬杯酒,說兩句好聽的,這事兒說不定就算了。”
“沒錯,哥們,別跟陽哥過不去,以後仰仗陽哥的地方還多着呢。”
“小川,要不咱們先退一步。”就連曹金龍也開始勸解。
這羣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都直勾勾的看着寧川,等待寧川的反應,張陽則是大馬金刀的坐在,似笑非笑。
蘇梅面帶不屑,對寧川愈發不滿,明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偏要去試一試,這下知道玩完了吧。
寧川放下筷子,眼簾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落到其他人眼中,都認爲寧川已經認命,尤其是張陽臉上更是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人粗魯打開,四個身材彪悍的青年闖了進來,其中就有被打的黃毛。
“剛剛誰打的人?給老子滾出來。”爲首一個紋身青年喝道。
衆人見狀,立馬意識到了不妙,也就沒在爲難寧川,而是朝着紋身青年看去。
張陽看着滿臉兇悍之氣的紋身青年,心中一陣不安,但在場之人都知道是他動手打的人,也就硬着脖子站了出來。
“我打的,怎麼了,是他……”
張陽話沒說完,便被紋身男子一腳踹倒在地,“好大的狗膽,我們的人也敢打。”
張陽受傷不重,重新站了起來,也是一臉的戾氣,喝道:
“老子打了就打了,你們想幹嘛?老子話先撂這裡了。知不知道我老大是誰?魏峰!今天你們要是動了我,最好留下個名號,老子明天好找回來!”
張陽這話說得聲如洪鐘,再加上那幅表情,到給人兇狠之感,好幾個年輕人都暗中對張陽豎起了大拇指。
陽哥就是威風!不愧是有背景的人!
要是一般混混說不定就被張陽的氣勢給嚇跑了,可這羣人並不是一般的混混,尤其是那紋身男子,更是一臉不屑。
他摸了摸下巴,朝着包間外喊了一聲。
“浩哥,這裡有個癟三說認識魏峰,怎麼解決?”
“浩哥?哪個浩哥?”
張陽看着紋身男子,心中泛起了一絲不好的念頭。莫非是那個浩哥,雲湖區這片的老大,連魏峰都要叫聲哥的人?
如果真是那個浩哥,那他今天就慘了。
“雲湖區這片還有幾個浩哥啊?”紋身男子冷冷一笑。
聽到這個回答,張陽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看不到一絲血色,就跟鬼似的。
而其他人顯然也聽說過“浩哥”的名號,頓時一個激靈,連筷子都拿不穩。
“魏峰?你把魏峰叫來,看他敢不敢管我要這個面子。”
聲音傳來,一個二十五六,臉上有一道刀疤的魁梧男子走了進來。
張陽一看到這人,腿肚子就是一軟,這他孃的還真是雲湖區老大劉浩,沒想到自己居然打了他的人。
張陽整個人已經懵了,就差沒魂飛魄散了。
“小子,就是你打了我的人?”
劉浩後面還跟着十多號小弟,一進門就把這羣年輕人給圍住了。
“浩哥,誤會,都是誤會,打了你的人,是我不對,要不我給你道個歉。”一看情況不對,張陽立馬是笑臉相陪。
“誤會?我誤會你媽!”劉浩甩手就是一耳光,把張陽打飛了出去。
“打我的人,一句誤會就沒事了?你當我劉浩是什麼人!我告訴你們,這事沒完,你們這羣小癟三一個都別想走。”劉浩拎過一張椅子坐在,就這樣注視着衆人。
在劉浩的威脅加註視下,這羣年輕人跟受了驚的鵪鶉一樣,一個個縮着脖子,不敢說話。
只有寧川繼續涮着火鍋,嘴裡嚼着剛燙好的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