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述到這,傅千城頗爲苦澀的朝着寧川說道:“寧先生,本來我與那江蒙實力相差不多,都是化勁小成的武者。”
“再加上我傅家在雁江九市經營多年,積威已久,因此我一直穩壓江蒙一頭。”
“只是不知道近日江蒙如何請到了一位化勁大成的武者,連挫我雁江高手,現在威勢正盛,讓不少地下人物心服口服,這纔要來與我爭奪雁江九市第一人。”
“這麼說,你是打算請我出手了。”
寧川聞言,笑着點了點頭。
傅千城雖然沒有明說,臉上卻是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要是有寧先生這尊術法真人級的大高手坐鎮,別說是雲港江蒙了,就算是天京邢家那也得退避三舍。
寧川想了想,向滿心期待的傅千城允諾了下來,道:“把地點和時間說給我,到時候我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傅千城經常爲他跑腿做事,寧川倒也不介意爲幫他這個忙。
再說了,他也不願意把其他人在江州這塊地上指手畫腳的。
傅千城聞言,臉上頓時大喜,站起來拜謝道:
“千城謝過先生了!”
接着,傅千城告訴了寧川比武的地點和日子。
地點就定在江州一個叫新世界俱樂部的地方。
時間定在十月七號,也就是兩天之後。
因爲七號那天,寧致遠和萬芸芸都在致遠齋,寧川也不可能在待到君山別墅,於是便提醒了傅千城一句,當天不用來接他,他自己去就行。
面對寧川的要求,傅千城豈會說一個不字,立馬點着頭。
一晃眼,便到了十月七號。
寧川跟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午飯後,便獨自打着車,朝着新世界俱樂部去了。
新世界俱樂部在雁江九市乃至整個吳越省,都算是首屈一指的高檔場所,出入皆富貴,往來無白丁。
它建立在江州郊區,依山傍湖,綠樹環繞,風景清幽,與雅緻的環境融爲一體,使其多了一絲神秘的感覺。
整個俱樂部包含了許多部分,比如人工河流,露天游泳池,甚至連高爾夫球場都有,大得不可思議。
不過俱樂部的場地設施雖然多,卻相得益彰,不顯臃腫,足以體現出建造者的心思。
出租車在俱樂部外面左轉右轉,這才找到俱樂部的門口。
寧川還沒進入俱樂部之中,便有人向他讓他出示會員卡。
但寧川哪來的會員卡,就在寧川準備給傅千城打電話的時候,那攔在門口的精悍保安像是想到了什麼,詢問寧川起了寧川的名字。
寧川回答了自己的名字後,立馬被一衆保安恭恭敬敬的請了進去,這倒是讓看到這一幕的人震驚了一番。
因爲新世界俱樂部作爲雁江九市最高檔的消費場合,一直嚴格的實行着會員制的原則。
只有擁有會員卡的人才有資格入內,除此之外便只有俱樂部的幾個主人可以隨意入內。
剛剛進入其中的年輕人該不是就是俱樂部的主人之一吧,或者他跟俱樂部的主人有關係吧。
至於這傢俱樂部的老闆到底是誰?卻是一直不爲外人所知。
寧川倒是沒時間去在乎那些人心裡面怎麼想的,他先是告訴保安先不要通知傅千城他來了這事,而後一個人在俱樂部裡面轉悠了出來。
新世界俱樂部不愧是雁江九市最高檔的場合。
俱樂部內,建築新奇,環境極佳,各種娛樂設施齊備,可以提供各種各樣的娛樂活動。
寧川在外面閒逛了一會,這才進入到了俱樂部的主廳。
俱樂部主廳足有好幾百平方米,精緻的水晶燈照得滿堂生輝,金碧輝煌。
此時,主廳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多數都是一些三四十歲,事業有成的成功人士,他們當中隨隨便便拎出來一個人,那都是身價上億的大富豪。
因爲只有你擁有上億身價時,纔有資格進入到這傢俱樂部來,這是俱樂部老闆定下的規矩。
主廳內,不少穿着考究,帶着情人的富豪扎堆在一起,討論着生活和工作上的一些情況,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他們之中,有江州本地的富豪,也要跟隨江蒙而來的雲港市的有錢人,也有聽聞消息來看熱鬧的雁江九市的富豪,甚至連天京那邊的富豪也有,可謂是羣雄畢至。
當然,除了人之外,主廳裡面也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精緻食物以及上好美酒,以供客人食用。
寧川百無聊賴,時不時拿着糕點吃着,這時,他的視線當中出現了一個人,不由得讓他眯了眯眼睛。
徐子晟!
他們又見面了。
寧川重生以來,雖然和徐子晟產生的衝突不少,但雙方真正照面的時候卻並不多。
唐家那次算一次,今天這裡算一次。
按理說,寧川站着今時今日的高度,滅掉徐子晟這個江州天字第一號大少,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寧川不願意那麼去做,因爲那樣的話,實在是太便宜徐子晟了。
欲讓其滅亡,比讓其膨脹。
要想最痛快的報復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讓其膨脹。
寧川就是這樣想的。
寧川要讓徐子晟覺得,他能夠對付自己,而後在輕描淡寫的瓦解徐子晟的各種明槍暗箭,一步步打擊徐子晟的信心。
最後讓他崩潰,讓他體無完膚,讓他在自己面前產生前所未有的弱小感,讓他對自己再也生不出一絲反抗的情緒。
這纔是報復一個像徐子晟這樣驕傲的人最好的方式。
寧川一直在下一盤大棋。
就在寧川朝徐子晟看去時,徐子晟也注意了過來,在接觸到寧川之時,徐子晟的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和不解。
他至今都不明白寧川是如何在他和陳家的夾攻之下全身而退的。
徐子晟並非是一個人,他的周圍聚集着一個小團體。
這個小團體並非是徐子晟所成立的江英會,而且這個團體的領頭人也並非是他徐子晟,而是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着考究服裝,長相陰柔,神色倨傲的年輕人。
他的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一股肆無忌憚的感覺,彷彿天下間沒有人能夠奈何得了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