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的話引來血佛狂傲的大笑。
“好,有骨氣,不愧是中土修真界第一人。不過你雖然有骨氣卻缺少自知之明啊。你可知我歷經一百三十年苦修,在二次戰場吸收過數百萬人的精血閉關數十年,這次出關又吸納了過百萬人的精血。我的地獄佛功已經達到了前無古人的境界。這天下我若是認個第二就沒有人有資格認第一,你憑什麼跟我鬥啊!”
一百三十年數百萬人的精血!
所有人震撼。
這個魔頭,這是找了多少孽啊!
肖強也沒想到血佛竟然是個經歷過二次大戰的老怪物。難怪修煉這種邪功竟然可以修煉到如此地步。
花黎子也是無比擔憂,確實如血佛說的那樣,在這一界血佛的本領確實稱得上第一,一百三十年苦修加上數百萬人的精血,就是一頭豬,都會變成一個強大無比的豬妖,何況是一個有系統修煉法門的佛修呢!
花黎子不想讓開,她想要替肖強抵擋。
肖強道:“退下去吧。你擋不住他,送死也是平白犧牲。不如把他交給我,我能對付他。”
花黎子道:“可是你的修爲……”
肖強溫柔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你這樣的小蠢蛋我永遠都不忍心欺騙你的。”
一句戲弄的話語登時惹得花黎子臉紅心跳。
這句話是當初雲飛戲弄花黎子的一句話,那之後,雲飛就真的沒有對花黎子說過一句假話,無論面對多麼困難的境地,只要雲飛承諾過的事,他都會做到。包括那次打通世界通道。
有時候花黎子甚至認爲,雲飛就是因爲當初的這句承諾纔不惜四百年修爲毀於一旦肉身崩潰也要將通道打通。
花黎子的眼神忽然變得堅定無比。她緩緩向着下方降落,口中平和地說道:“好,這裡交給你,你若不敵,我便陪你赴死。”
生死之事說的如此坦然輕鬆,每一個聽到的人卻都因爲那份淡然而堅信:天地或許會崩塌,她的話不會作假。
血佛正在得意,渾然沒有注意到神醫門弟子們對師傅必勝的心念已經因爲花黎子的一句話而堅定。
不過即便他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
一羣螻蟻,連他的一擊也抵擋不住,就算他們心念堅定又能如何,結了陣也是徒勞無用!
血佛仰頭看了一眼剛剛從雲朵裡鑽出來的明月。笑道:“時候不早了,本佛與你的恩怨也該有個瞭解了。這樣吧,我對你只出一招,你如果擋不住自然會死,如果僥倖擋住了活下來,就意味着你還有些價值,我可以收你爲徒,你替爲師來掌管,並把中土修真界交給你掌管,日後這中土修真界還是你的,你覺得如何?”
肖強輕快的笑了一聲:“那我就謝過了。只是恐怕其他人會不願意啊。”
血佛道:“我是天下第一,我說的話誰敢不願意?本佛吸乾他的精血!”
肖強幹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極遠處一個聲音卻是清晰的傳了過來。
“老和尚,吹牛皮不需要交稅嗎?本神還在呢,你憑什麼敢稱天下第一?”
說話間白亦可已經飛了過來。
此時的白亦可滿頭銀髮一身白衣,立在空中倒是很有一股凌厲的仙味。
血佛詫異道:“你還沒死?”
白亦可笑道:“在這一界本神是不死的,憑你也想殺我,想要中土大好的山河,先贏了我再說吧。”
肖強的聲音從塔內傳出來。
“你們兩個都說是天下第一,不如先打上一場,贏的人在來找我的麻煩可好?現在一個說自己是神,一個說自己是佛,叫我實在是不知該信誰的了。”
血佛道:“好,反正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先殺誰都是殺,那個白毛小子,吃我一掌!”
血佛剛要動手,白亦可卻是飄開了。
“慢,你難道沒聽出來,這個小子是要挑撥咱們先打,好坐收漁翁之利?”
血佛:“漁翁?是誰?”
白亦可小聲罵了句,“蠢貨。”解釋道:“你我相爭,勝利的一方也極有可能受傷,那時候他仗着地利沒準就贏了咱們。依我看,不如先解決了他,然後你我再爭奪天下第一。”
血佛覺得有理,點頭道:“你說的有些道理,你們中土人詭計多端,反正殺他易如反掌就先殺他,他死了我對他的承諾一樣對你有用,只要你能接我一招不死,我也願意收你爲徒,讓你替我掌管中土修真界。”
肖強聽了立即大聲附和道:“對對,血佛說的在理,白亦可,你可以先殺了我,然後就跪下給這個老佛磕個頭,中土修真界就是你的了,哈哈哈,你們皆大歡喜啊。”
白亦可氣得鼻子都歪了。
“誰贏誰輸還說不上呢,但是你今天一定得死!”
說完就祭出一個法劍,法劍一出,天地爲之一暗。白亦可更是增添了一分君臨天下的氣勢。
血佛皺了一下眉頭。暗道:“好凌厲的殺氣!這傢伙好像比之前強了不少!”
白亦可巨劍向前一揮,劍上幻化出一道百丈長的光影,劈砍在十三層塔上,十三層塔是神醫門護山大陣的中樞,立即啓動了護山大陣來防禦。
咣的一聲,護山大陣形成的防禦罩晃了一晃就破碎了。
神醫門衆人無不變色,他們曾經靠着這個護山大陣抵擋魔主軍數萬魔修,都知道這大陣的厲害。
此時的大陣更是比對抗魔主軍的時候提升了兩層等級,防禦力已是超出那時候數十倍。
卻擋不住白亦可一劍!
這個白亦可太厲害了!
神醫門的弟子們一片譁然,全都悲觀的認爲肖強根本不可能勝。
皆哀嘆:天滅我神醫門!
絕望之時卻聽肖強哈哈大笑。
白亦可怒道:“你笑什麼?沒了大陣你就是個螻蟻。”
肖強不屑道:“什麼狗屁海神,不過如此。喂,那個血佛,這傢伙本事不怎麼樣,我都沒有出手他都傷不到我,看來是沒本事殺死我了,你比他有本事,你來殺我吧。”
血佛聽肖強誇讚他比白亦可有本事,登時高興的像彌勒佛一樣眉開眼笑。
直道:“對對對,他不如我,哈哈哈,你有些眼光啊,好好好,就由我來解決你吧。可惜呀,無論如何你都擋不住我一擊的,你這麼識時務死了真是可惜。”
血佛心裡竟是開始有了惜才之心,考慮着要不要放點水。
白亦可肺都要氣炸了。咆哮道:“胡說八道,我會打不過你?有本事在吃我一招!”
白亦可說完舉劍再砍,登時幻化出一個比剛纔的劍影更大了一倍的光影。
每個人都絕望的閉上眼睛。
唯有花黎子盯着十三層塔尖一眨不眨的看着。眼中滿是堅定決絕。
血佛看到白亦可搶先動手,急忙幻化出血手去擋住法劍,口中道:“無賴,你都打了一次了,怎麼還打,這次該我了。”
海神白亦可的法劍被血手擋住,竟是僵持住了。
海神白亦可含怒出手雖然不是全力施展,卻也用了九成的力量,可是血佛倉促抵擋顯然連八成力道都不到。海神也心驚不已,這個血佛半天不見怎麼又強了不少,準是到哪裡去殺戮吸精血去了。提升這麼多,殺死的人怕是以十萬計吧。
海神氣餒道:“說了先殺他,又沒說一人殺一次,你當我幹什麼?”
血佛橫在海神白亦可面前,蠻橫道:“我管你怎麼想,我現在說了一人殺一次,你的那次用完了,這次該我了,我要是不行,纔再輪到你,你別想佔我便宜。”
海神氣的頭髮都亂飄。
“你是不是有病!這個人我飛要殺!”
血佛不屑道:“你非要殺算個屁啊,我不讓你殺你殺得了嗎?來來來,有本事先殺了我。”
血佛使勁推了一下,海神白亦可連退了三步。
白亦可以世界之神自封,心高氣傲,此時卻是被血佛力壓,覺得丟了大人,羞臊難當,一咬牙使出了從那個魔的記憶裡學到的刺血狂暴大法。
一口老血噴出,氣勢修爲狂飆。
白亦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讓今日都要將肖強和血佛殺死,只要他們死了,哪怕是因爲刺血狂暴大法而受重創,其他人也不在話下,重創損耗的修爲再慢慢練回來就是了。
但是關鍵時,白亦可陰險狡詐的本性顯現出來。他忽然笑了一聲:“好,你說的對,那就一人殺一次,看誰先殺死,我殺過了,現在該你了,請!”
他笑着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讓都準備好戰鬥的血佛登時有點不適應。
“這,這,好吧,那我殺了他再來殺你。”
血佛轉過身就向十三層塔尖拍了過去。
而白亦可此時正站在血佛後方的幾米處。
如此近的距離,血佛背對着他簡直是天賜良機除掉此獠!
海神不再猶豫,把法劍一送就要扎入血佛後心。
血佛的血手卻是突然迴轉,抓住了白亦可的劍。
“哈哈,就知道你小子會背後偷襲,還好我留了一手。”
這時候天空顯出一抹血光,接着整個天空都變成了血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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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黎子看到,登時緊張道:“強子,儀式完成了,血魔正在趕來!快!”
血佛和白亦可也都驚駭的看着天空。
白亦可知道這是召喚血魔的血祭,登時慌張了。
正在這時,十三層塔塔尖發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將血佛和白亦可一起籠罩了進去,並直刺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