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的是什麼?是我爲什麼不在虛僞的愛情面前讓南宮憶殺了你嗎?如果是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玩膩你了,膩到都不想見你了。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讓我這樣做,那就是我和皇甫真夜打賭,你會不會是那種因爲傷心而想到自殺的女人。我想我是輸了,我輸了一百萬日元。我真想不到你的求生意志會這麼強,強到令我這個以爲能讓你甘願去死的男人做出如此傷心事你還無動於衷。”王瀟嘆息着喝了一口茶,從他不斷的感慨中,南宮清塵平生受到了最大的諷刺,自己的付出還不值那王瀟和皇甫真夜所打賭的那一百萬日元。
原本王瀟以爲南宮清塵會氣得把茶潑到自己的臉上,他已經做好了防範。可他等了許久,南宮清塵也只是拿着茶杯,呆呆地坐在那裡,絲毫不見動彈。
兩人就這樣安靜地坐着,過了許久,就在王瀟剛想要離開的時候,南宮清塵伸手一潑,把冷卻了的茶水毫不客氣的潑到了王瀟的臉上。王瀟一抹臉上的茶水,氣憤地罵了一句,伸手將要在南宮清塵的臉上扇去。然而,巴掌就在即將打中南宮清塵的面頰時突然停住了。王瀟的巴掌一縮,用食指狠狠地指着南宮清塵,罵道:“臭婊子,你真是好樣的。”
說完,王瀟氣呼呼地起身,而就在他剛走出門時,身體碰到了一個正路過此地的手下。王瀟似乎找到的出氣口,踹了那手下一腳。只見那人被王瀟一踹,便無法再次站起身。王瀟不願就此作罷,他拼命的用腳踢着那名手下,不斷的咒罵着他。
當南宮清塵見到這情景時,她那因爲溼潤而變得通紅雙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對於敵人,王瀟可以用殘酷的手段來對付,但是對於自己人,王瀟卻不會如此毆打自己的手下。若說王瀟變了,但卻不會一下子變得如此的徹底。
王瀟的改變讓南宮清塵暫時忘記了悲傷,當王瀟解氣離開後,南宮清塵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思考,思考今晚所發生的一切。然而,當天亮後,南宮清塵心中的疑惑卻依舊得不到答案。
七點鐘剛到,一位手下敲開了南宮清塵的房門,拿了早點和機票走進南宮清塵的房間。南宮清塵並無胃口,她看着機票,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當南宮清塵還在想事時,一名男子走進來,催促南宮清塵啓程。南宮清塵知道自己必走無疑,最終起身和那名幫她拿行李的人走出了她的房間,上車,向機場飛去。
南宮清塵坐在車裡,手裡握着手機,靜靜地看着手上的手機。就在車子即將到達飛機場的時候,南宮清塵的手機響了。她看着手機的顯示的號碼,高興地接了電話。開車的司機聽見南宮清塵接電話的聲音越來越興奮,直到掛了電話後,南宮清塵才用命令的口氣和司機說道:“瀟哥讓你掉頭送我回去。”
“什麼?”那司機有點不相信,因爲昨天王瀟在吩咐自己一定要把南宮清塵送上飛機時是如此的堅決。
南宮清塵知道那司機一定不信,她低聲問道:“要不你檢查一下我剛纔接聽的手機號碼?”
說着,南宮清塵把手機遞給了那司機,司機還真有點想接過來看,但是他哪裡有這個膽子查看。連聲說了,不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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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若是王瀟臨時反悔的可能性,司機不得不找個地方調轉了頭,重返洪幫*總部。
當他們回到總部時,司機和南宮清塵看見自己的兄弟被人砍倒在地,一股令人作嘔的濃烈血腥味從總部裡面傳出,令司機直接嘔吐不已。
兩人急於想知道王瀟的安危,輕車熟路的衝進了洪幫*總部裡頭。在這一路上,南宮清塵險些被敵人砍到,幸虧由那和他一起進來的司機幫她。換做是平時,這幾個小嘍囉定不會被南宮清塵放在眼裡,可對於現在這個急於現在王瀟的時刻,南宮清塵還是儘量避免和其他人動手。
南宮清塵在總部裡找了王瀟一大半,卻未見王瀟的蹤影。最後在一個兄弟的嘴裡得知,王瀟和南宮憶在東邊的一個房間裡時,南宮清塵又沖沖的朝着那地方趕去。南宮清塵剛一靠近那虛掩着門的房間,便已聽見屋內傳來南宮憶傳出來的話。
“你幹嘛這麼急於殺死他啊?”
“他太危險了,如果不早點殺了他我不安心。”和南宮憶說話的聲音並不是王瀟的聲音,而是另外男人的聲音。
南宮清塵發覺不對勁,於是悄悄的靠近這房子。她見到令她最不想見到的事情。南宮憶躺在一名男子的懷裡,屋內的桌子上方擺着一個人頭。那人頭竟是王瀟的人頭,而抱着南宮憶的男子赫然就是那被金剛殺死的風魔一鳴。
看着王瀟的頭顱還在流血,南宮清塵心裡有着說不出的悲傷。但她的臉上並沒有在呈現出任何的消極表情。因爲她現在真正證實了一件事情。此刻的她正是中了降頭後所產生的幻想。
起初王瀟無情的背叛已經令南宮清塵充滿了太多的疑問,但是因爲傷心,使得她沒有心思去爲尋找這麼多疑問的答案。而就在她找到王瀟,和王瀟喝茶後,王瀟無情的毆打自己的手下開始,南宮清塵才真正的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判若兩人的王瀟讓南宮清塵決定在去機場時設計重返總部,直覺告訴她,當她再次重返總部後,她定能找到心裡所有問題的答案。
等她再次回到總部,見到所有兄弟被人砍傷時,她似乎有種身在幻想中的感覺,因爲她的嗅覺一向都非常的好,如果她真的聞到了那股刺鼻能令那司機嘔吐的血腥味,她定然也會有種反胃的感覺。然而那血腥味卻只是讓她有種若有若無的恍惚感,這是在幻覺才中才有的感覺。
而令她真正確定自己是身在幻覺則是見到了王瀟的頭顱,南宮憶對死去的風魔一鳴投懷送抱的時候。
王瀟是人,他可以被殺,但是風魔一鳴的死是得到證實的,所以死人是不會再生的。這世界上沒有鬼,如果你真的見到死人在你面前抱着一個女人,那不是做夢那就是出現了幻覺。這時刻做夢對於南宮清塵來說未免還太早了,而幻覺二字又讓南宮清塵聯想到了剛纔自己中的降頭。如果不是因爲降頭,她定然不會產生如此真是的幻覺。
雖然斷定是幻覺,但南宮清塵卻找不出離開這幻覺的方法。但既然知道這是幻覺,那自己付出的傷心就應該要在幻覺中得到發泄。她一腳狠狠地把門踹開,‘砰!’地一聲響聲,把房間內的人給嚇住了。
南宮清塵衝進去,二話不說,拿起房間的板凳,朝着風魔一鳴和南宮憶扔去。他們兩人臉色露出驚訝之色,但被椅子砸中的他們並沒有流血,而是像平靜的水面被人扔了一顆石子,散開了。
這一散,南宮清塵身邊的景物也逐漸消散而去。最後,南宮清塵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現實中。當她看着身邊的南宮憶,她見到南宮憶並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不對勁。南宮清塵再看向那拿着鳥狙的男子,那男子不再是王瀟的臉,這讓她心裡感到萬幸。她決定不將這事告訴給其他人聽,要將這事深深埋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