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飛雲說的話,鍾毓嫺不得已之下,只能認命似地放鬆下來。
過程中有個非常好笑的事情,葉飛雲錯把衛生棉的反面貼在了裡側,那酸爽讓鍾毓嫺疼的眼淚都快要流淌下來了。
那種羞恥的感覺,讓鍾毓嫺差點哭了。
從小到大,甚至以後,估計都不會有男人幫自己換衛生棉了吧。
忙活完了這一切,葉飛雲差點累趴下來,這還真不是人乾的活兒啊。
不知道是不是剛纔太緊張,鍾毓嫺感覺自己想要方便。
反正既然能幫女人換衛生棉了,葉飛雲也就豁出去了,直接將鍾毓嫺橫抱了起來,然後把她放到了衛生間的馬桶上面。
等到對方解決完畢,葉飛雲又將她放到了牀上,小心翼翼地蓋好被子。
今天對於葉飛雲跟鍾毓嫺來說,絕對是終生難忘的。
特別是鍾毓嫺,經歷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後,已經無法將葉飛雲完全當成一個陌生人來看待。
葉飛雲因爲太累,直接趴在了鍾毓嫺的牀頭睡了起來。
鍾毓嫺則是始終睡不着,雙眼一直盯着這個男人模糊的面龐。
淚水,無聲地滑落。
今天,鍾毓嫺哭了三次,絕對是歷史以來哭的最多的一次。
她原本是個堅強的人,但是今天看到葉飛雲這麼勞心勞力甚至無怨無悔地對待自己,心中那種感動可想而知。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了。”
鍾毓嫺喃喃自語,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地摩挲起葉飛雲的面頰來。
葉飛雲睡眠很淺,當場就醒了過來,迷糊問道:“是不是快沒水了?”
“不是,晚上挺冷的,不如你上來睡吧。”鍾毓嫺鼓起勇氣,用自己這輩子最大的溫柔聲音說道。
“不用了,我不怕冷。”葉飛雲本能地拒絕道。
“你上來吧,沒事,這裡沒有別人知道。”
鍾毓嫺說這話的時候,把頭蒙到了被窩裡面,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窘態。
其實這個病房裡面原本是有陪護牀的,只是鍾母比較愛乾淨,所以這次回去的時候就把被子拆下來帶回去洗了。
葉飛雲沉默再三之後,還是按照鍾毓嫺的吩咐去做了。
現在是秋天,如果真在外面睡的話,那還是挺冷的。況且,人家姑娘都不介意了,你還矯情個毛線。
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被窩,葉飛雲脫掉了鞋子,上了病牀。
VIP病牀不算小,但也沒有太大,是那種一米五的,僅能讓兩個人睡在一塊。
葉飛雲害怕唐突佳人,也怕自己碰到了鍾毓嫺的傷口。
似乎能感覺出來他的侷促,鍾毓嫺笑了笑,然後說道:“靠近點吧,我沒關係的。”
葉飛雲身體扭了扭,靠近鍾毓嫺的時候,嗅到她髮絲上的香味,忍不住有點燥熱。不過,他將這股燥熱衝動給強壓了下去,感覺身體確實溫暖了許多。
美人的嬌軀就在跟前,但是葉飛雲卻是恪守着男人最後的底線。
而且,他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沉沉地睡了過去。
鍾毓嫺第一
次跟男人同牀共枕,終究有點不太習慣。所以,她微微側身,就着月光仔細地看着葉飛雲。
他的臉龐消瘦,算不上很帥,但是長相清秀,很耐看。
雖然他睡着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防備,但是鍾毓嫺卻感覺到他就像是一頭沉睡的猛虎。
難怪自己會對這個男人有別樣的想法,又難怪自己會跟他對着幹。
原來,老天爺做了這麼多的鋪墊,只是爲了讓他們有這樣的機會在一塊。
看着看着,癡迷的鐘毓嫺忍不住上前親吻了葉飛雲的額頭,動作聖潔無比。
睡夢中的葉飛雲忍不住嗯了一聲,然後攬住雙臂將她給摟住,低低說了一句:“夏妍詩,我等你很久了。”
夏妍詩?
鍾毓嫺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誰?難道是他喜歡的女人嗎?
就算對這個女人的名字有所疑惑,但是鍾毓嫺還是鼓起勇氣,抱着葉飛雲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胸前,好似媽媽拍着自己的孩子,輕聲說道:“我在,睡吧……”
這一夜,或許是葉飛雲這麼多年以來睡的最舒服的一次。
當晚,葉飛雲做了一個非常美妙的夢,他又看到了夏妍詩,他們又騎着單車在棗林灣水庫邊的那條小路上。
那條路很長,似乎永遠沒有盡頭,但是葉飛雲寧願這條路能夠走到天荒地老。
鍾毓嫺睡的也很香甜,早晨的時候,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房間,也使得這兩人驚醒過來。
鍾母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回去休息了一晚,大早上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一個男子躺在了自己女兒的牀上……而且還是躺在女兒的懷裡。
她以爲這是哪裡來的流氓,所以當場就控制不住了,大叫了起來。
她的叫聲分貝很高,惹得不少早晨來上班的護士和醫生紛紛前來。
“這個傢伙是誰?他是怎麼上我女兒的牀上的?”鍾母神情悲憤:“你們醫院是怎麼管理的?快把這人轟出去。”
外面人頭攢動,像是看好戲一樣看着裡面的情況。
葉飛雲掀開了被子,一下子就跳了起來,看到跟鍾毓嫺長相有些相似的這個女人,瞬間就猜測出了她的身份。
“伯母,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
葉飛雲火急火燎地說道。
“你睡在我女兒的牀上,你還告訴我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樣?是你傻,還是當我傻?”鍾母指着葉飛雲的鼻子:“快說,你是誰,不然我報警了。小徐……這個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快把他抓起來。”
原來……她的身後還跟着徐龍國,是早上準備來看望鍾毓嫺,恰好在醫院門口碰見的。
徐龍國也很震驚,心中暗道,這小子也太牛了吧,才認識多久就上了人家姑娘的牀?
正所謂捉賊捉贓,雖然葉飛雲認爲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但是他確確事實睡在人家姑娘的牀上,這是鐵一般的事實啊。
鍾毓嫺也有一些慌亂,真是丟人丟大發了,自己因爲抱着葉飛雲睡的太舒服,竟然忘記了早上母親會來的事情,被他們全都看見了。
怎麼辦?
這件事被人家當面抓
包,好像褲襠上沾了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伯母,您先別急,事情真的不像是你想的那樣。”
葉飛雲沒有了一向的沉穩和冷靜,額頭上面全是汗。
四周的護士跟醫生小聲地議論着。
“這個傢伙,昨天還宣稱兩人沒啥關係,今天就被抓了個現行。”
“男英雄配女英雄,我倒是覺得挺好的啊。”
“哎,要是那羣狂人迷戀的粉絲知道這兩人在一塊,怕是悲傷死了吧?”
那羣看好戲的人不嫌事大,議論聲音就跟菜市場似地。
鍾母面色鐵青,姑娘養了這麼大了,卻讓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上了牀,這種怨恨可想而知。
如果她手邊有刀,怕是會毫不猶豫地把葉飛雲砍成一百零八塊吧?
徐龍國還算識趣,趕緊將那些醫生護士趕了出去,然後對鍾母說道:“老嫂子,你先消消氣,說不定這之間有什麼誤會,不如攤開來說比較好。”
“誤會,能有什麼誤會?”鍾母摸起了眼淚:“小徐啊,你一定要把這個混小子抓起來。我姑娘養這麼大了,今天卻遇到這樣的事情,往後還怎麼嫁人?爲了小嫺的清白,你也要把這個壞人繩之以法。”
徐龍國面色爲難,其實這種事情屬於家事,自己也管不着啊。
如果鍾毓嫺不答應,就算葉飛雲膽子再怎麼肥,也上不了她的牀啊!
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管不了!
“媽,你別說那麼多了,事情的確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鍾毓嫺終於從震驚中醒悟了過來,開始替葉飛雲解釋。
“好,今天你們的解釋如果不能讓我滿意,這件事情就不算完。”鍾母一屁股坐了下來,防賊一樣看着葉飛雲。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鍾毓嫺就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關於自己月事的事情,雖然有徐龍國在場有點尷尬,但是她還是說了出來,以期母親會因爲而消氣。
聽到她的解釋之後,鍾母看了一眼地上那換掉的染血的牀單,還有牀頭的一袋子衛生棉,也就信了七八分,臉色也稍稍好了點。
“事情真的是這樣的嗎?”鍾母似乎還有一點懷疑。
“真是這樣的伯母。”葉飛雲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都怪我睡的糊塗了,讓你們誤會了。如果因爲這件事情帶來的不便,我向你道歉。”
“媽……我們還該感謝人家,如果不是他,我昨晚真不知道怎麼弄呢。”鍾毓嫺幫腔說道。
“好吧,暫且信你一回。”
鍾母的鬆口,讓葉飛雲像是卸下了千斤重量,微微鬆了口氣。
這件事情都能搪塞過去,的確是相當的走狗屎運啊。
“你就是最近很火的那個葉飛雲?”鍾母繼續開口詢問。
“是的伯母,我就是葉飛雲。”
“很好,你是現在的公衆人物,應該做事也光明磊落。你既然上了我女兒的牀,那什麼時候娶我家小嫺?”
鍾母的話跟一顆重磅炸彈似地,讓在場的葉飛雲、徐龍國和鍾毓嫺三人當場給鎮住了。
事情,果然有點控制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