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他們已經交手了。”蛛玉說。
“和預想的一樣,我們走!”此時他們已經上了直升機,螺旋翼正在慢慢地旋轉,強大的氣流吹飛了四周的灰塵。
“老大,我們這是要去哪?”因爲沒睡好覺一直在那裡打瞌睡的泰被這嗡轟轟的聲音驚醒,不解地問。
“泰,你還真是夠沒心沒肺的啊。”艾霜說,“這麼重大的計劃都當回事?先譴隊只不過是攔住那些人罷了,我們纔是真正要和‘伽甘納特’見面的人。”
“沒,我們要在空中攔住‘伽甘納特’!”柳夢原笑着說,此時十幾架直升機已經一架接一架地起飛了,震耳欲聾的螺旋翼轉動聲像辯一樣。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正在死區戰鬥的雙方也想不到柳夢原的後手。他緊握起拳頭,目光銳利,這一次的行動志在必得……
……
“前輩,我就用這個姿態,送你下黃泉吧!”
伴着這聲咆哮,變成完全態的銀寒朝着耳月刀衝了,以那副奇怪的身姿在地上奔跑,說不出的詭異。
而面對面前襲來的滅頂之災,耳月刀顫微微地站在那裡,掛着血的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下一秒他的身體已經被撞飛了出去。
“前輩,去死吧!”
銀寒用狗一樣的動作蹲在地上,伸出長長的“右臂”從右到左一甩,他的“手”是由四隻的腳構成的,這隻手抓住身在半空的耳月刀,向着旁邊的廢樓重重一擲,那裡立即騰起一陣煙霧,傳來石壁被連續撞碎的聲音。
銀寒站起來,擺動着誇張的肢體向那邊走,他行走時的模樣像一個手腳太長而控制不住平衡的人,一搖一擺的。他一伸手從碎石堆裡掏出耳月刀,緊緊地攥在“手”裡,此時耳月刀已經虛弱得幾近昏迷了。
“前輩,你的話是真理。”銀寒冷笑着說,“但是守着真理的人要在這裡被心理扭曲的我打死,這隻能證明一件事,你所謂的真理是狗屎一樣的。”
“哼!”耳月刀氣若游絲地出輕蔑的聲音。
“狗屎,就給我像狗屎一樣爛掉吧!”銀寒嚎叫着,把右手高高舉起,像拍出一張撲克牌似地將耳月刀重重拍在地上,然後把右臂高舉,對着他重重砸下,一拳,兩拳,三拳……
這番狂暴的攻擊讓銀寒都氣喘吁吁,最終擡起右手時,耳月刀整個人已經像蛋糕裡的葡萄乾一樣嵌進了地面中了,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死了。
不過,銀寒隨即他的胸口還在微弱的起伏,他厭惡地咂了下嘴。這具身體雖然龐大,但卻沒有實質,所以打擊力並沒有直觀效果那麼猛烈。
而身爲一階中僥僥者的耳月刀,也並不會因爲這樣的攻擊輕易死掉。銀寒此時的表情就好像一個即將把地位傳給的長老垂死了很多天卻仍然沒有嚥氣一樣不耐煩,他把耳月刀從地上摳出來,右手垂到地上,左手指着天空,身體向右微傾,擺出擲飛盤的準備動作
“前輩,飛翔吧!”
他朝着上方全力一擲,耳月刀被扔了出去,撞進了上方的建築中。然後銀寒將雙臂伸出,一左一右各攀住一根路燈杆,身體向後退,再退,把充氣的雙臂拉伸到極點,手臂上的身體已經被拉長了一倍。
他把的身體變成了一個大號的彈弓!
然後他鬆開了手,龐大的身體像炮彈一樣,伴着呼嘯聲衝向了耳月刀所在的位置。那裡立即產生爆炸般的效果,巨大的煙霧淹沒了一切,四分之一的樓房瞬間塌毀。靜默了片刻之後,一個小小的身體從大片的煙霧中飛了出來,是被銀寒扔出來的耳月刀,接着一個龐大的身體從那裡躍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向下落,耳月刀頭朝下方,像一個從外太空掉下的人類,滿身骯髒,意識稀薄。而上方的銀寒把身體收攏,將變成一個從天而降的人肉大錘。打擊力不足,他決定用這種方式殺死耳月刀,自身的重量加上下墜的加度,就算耳月刀是鋼筋鐵骨,也承受不起這從天而降的沉重一擊。
“前輩,我會永遠記住你的!”銀寒大笑着喊道。
一個傳說就要在此殞落了,此刻他的內心無比激動,好像殺死耳月刀之後,就會變得和他一樣出名似的。
耳畔的狂風呼呼作響着,銀寒的人生在這越來越快的下墜中到達了巔峰,這種內心的狂喜遠過任何生理上的愉悅。這份變態的快感就好像將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拉下神座,然後盡情地佔有她、折磨她一樣,他狂笑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就在這時,下墜中的耳月刀突然睜開了眼睛,銀寒楞了下,然後嘲弄地大笑起來耳月刀,你的下場已經註定了。”
但耳月刀突然露出的冷笑卻讓他全身一慄多好的風啊!”
糟了!
因爲佔據上風,結果他大意了,忽視了一個事實。耳月刀的妖技就是把風變成鐮刀,此刻下落中的銀寒身邊都是風,身處半空他已經無法自已。
糟了!糟了!
就在這時,耳月刀向着上方伸出了手,一掃被痛揍時的消沉和虛弱,氣勢威嚴地吼道秘技,萬花鏡絞殺!”
銀寒四周的風突然消失了,不對,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變成了實質!狂風變成了一把把如新月般彎曲的刀子,上面雕刻着古老而美麗的花紋,這序大或小的彎刀把半空中的銀寒包裹在其中,好像置身一個繽紛的萬花鏡中一樣。
好美麗啊!但是被恐怖佔據內心的他已經無暇去欣賞,剎那間,彷彿定格成永恆。
接着,這些繽紛的彎刀開始旋轉收縮,半空中的千刀一剎那間把銀寒龐大的身體吞沒其中,除了鋒利的切割聲外,根本連慘叫的機會也沒給他。
同一時刻,耳月刀重重落在地上,上方像下了一場鮮血和碎肉的雨,那些定格在半空中的彎刀旋即化作風消失掉了。
絕境一擊和重重的下落耗盡了耳月刀最後的力氣,他躺在地上虛弱地笑了下人渣最後還是變渣了。”
實際上,當之前的攻擊落空,銀寒變成完全態準備反擊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這一步,如果不賭一把,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勝算。
因爲身體裡儲存的風和妖力幾乎用盡了,想要一擊殺死銀寒只能等這樣的機會,實際上,被連續痛毆的時候,他已經越來越不確定這個時機是否會到來。
沒想到,最後關頭,機會來了!
耗盡了最後的力氣,耳月刀躺在那裡,上方的血雨下了很久很久一陣,撒在他已經失去了知覺的身上,頭腦中意識也在漸漸遠離,眼前的一切開始被黑暗籠罩,他進入了瀕死前的昏迷狀態。
不過,垂死的耳月刀臉上卻綻露出一抹笑容,生命的最後到底還是悍衛了的真理,把女性當作玩物的人渣,他絕不容忍。
作爲的終章,想起來還是蠻不的……
……
“!”
“你好,我叫蟲婷。”
“!”
“你的衣服很好看啊。”
對手居然是個穿着道場服的rì本,蟲婷和藏玉丸子出現了嚴重的溝通困難,但是她想當然地理解對方的話,而且還禮貌地作答。
嘰哩咕噥地說着rì語的藏玉丸子,突然深深地向蟲婷鞠了一躬,蟲婷嚇了一跳,趕緊還禮,然後她從身後抽出一個細細的短棍,輕輕一抖,那變作一把藄刀。
所謂藄刀就是那種一根長柄,前面有一截雞尾羽似的細長刀刃的兵器,直觀地說很像瘦身成功的大關刀,用法卻和大關刀完全不同。
看見對方是使用長兵器的,蟲婷把大刀一抖變成了大關刀,然後動了流火慟哭,從臉上蔓延下來的幽藍火焰慢慢將全身包裹住。她擺出起手勢,準備應戰。
看見對方是使用火的,藏玉丸子也動了的妖技,那是一團紫紅色的火焰,“呼”地一聲包裹住了藄刀的刃。
這個對手和她居然有這麼多共同點啊,蟲婷驚訝地想。
“撒,一庫喲!”藏玉丸子衝了,刀上的火光曳出流星般的光芒。
“哇,這句我聽懂了!”蟲婷驚喜地叫道。
“殺了,別犯呆了姑娘。”深跡提醒道。
“哦!”
蟲婷趕緊用大刀格擋她的藄刀,你來我往地打了起來。比起女性專用的藄刀,大關刀的氣勢更加雄壯,它在蟲婷的手中舞動如飛,如同一條狂海與一隻瘦蛟纏鬥,兩把長兵不斷相撞,上面的火焰被甩了出來,場面甚爲壯觀。
光論體術兩人不相上下,但是蟲婷兵器上佔據的優越非常大,突然她卸開藄刀的抵擋,鋒利的大刀朝着藏玉丸子的右肩砍下。
就在這個瞬間,藄刀上面的紫紅色火焰突然變得強烈起來,數道細細的火線在半空中濺射,那團火焰好像爆開了一般。蟲婷並沒有閃避,但是其中一道火線掠過臉頰的時候,那裡居然像被鋒利的刀子劃過一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她趕緊朝後避開,摸了摸臉頰,那裡真的被切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血流了出來。剛纔那信射出來的火線,也在地面上切出了許多條深溝。
“糟了!”深跡說,“你對上的這個是‘切火’!”
“‘切火’?”
這時藏玉丸子把藄刀在手中越轉越快,頭頂上像多了一個火焰的圈,那些紫紅色的火焰被甩出來,像有意識似地在地面上快遊走,在她周圍切出了一大片蛛網般的地帶。火光的映照中,她的雙瞳也變得銳利了。
這種會切割的火焰比“流火慟哭”的威脅更大,又是一個麻煩的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