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旋即幾個老資格臉上掛不住了,紛紛將目光望向校長。
“校長,這件事情你怎麼說,他今天的行爲已經讓所有老師都跟着蒙羞了。”
“沒錯,老師侵犯學生,這傳揚出去以後我們哪裡還有臉見人啊。”
面對一衆老資格的咄咄逼人,身爲校長也是萬般無奈,只得將求助的目光望向流風。
這場景流風早已預料到,嘴角勾勒起一抹譏諷之意:“我知道,你們都自認爲才高八斗,出身名門,所以對我不屑一顧,卻不知我同樣對你們不屑一顧,你們的才學在我看來不過是牙牙學語罷了。”
囂張,霸氣,張狂,一下子就惹怒了在場的所有老師,就連校長都眉頭一皺。
“黃口小兒,也敢大放厥詞。”一位老學者一手扶着眼鏡,一手指着流風,氣憤不已。
“你纔多大年紀,居然敢質疑我們的學識,你可知道在場任何一位至少都在國內國外取得十項以上的各種獎項,又豈是你能想象的。”
又一人站出來,卻是一個有一半白頭髮的女教授。
“既然你們對自己如此自信,那不如我們就來較量較量吧,讓我見識下你們的真正本領。”
流風開口,向所有人下了戰書。
“哼,你想怎麼較量,莫非是想讓我們跟你打一架不成。”
“當然不是。”流風坐直了身體,從桌子上拿起紙筆,冷笑道:“既然你們一個個心比天高,學富五車,那麼就來比一下最簡單的寫字吧。”
說話的功夫,流風已經用圓珠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戰’字。
流風:“誰要是能寫出超過我的字,我就認輸,並且立即離開京都大學,永世不再進入這裡。”
“可笑,就憑你也寫出來的字如何能與我等比較。”一位老學者冷笑着拿起流風寫的字,只是看了一眼,神色就凝固在臉上。
雖是用圓珠筆書寫,但是這個‘戰’字卻跟用毛筆寫出來的一樣大氣,磅礴,每一筆劃都宛若鐵掛銀鉤,渾然天成。
光是看一眼,都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
“這這這”
那老學者連續說三個‘這’,後面的話卻是怎麼也無法說出來,瞪着一雙大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戰’字。
“龐教授,你這是怎麼了,莫非是這醜到讓你說不出話來,哈哈,讓我看看。”
另一位年紀相仿的教師從他手中拿過紙張,這一看,頓時整個人就呆愣在原地,只是一個字,但是看一眼就有種面對一位百戰百勝的將軍向自己衝殺過來的強烈氣勢一樣。
“楊老師,你怎麼了?”又一人開口,拿過紙張,同樣如此。
這下子,會議室內的其他老師就都不淡定了,都看出了其中的不尋常之處。
一張普通的紙張,讓每一個看過的人都呆若木雞,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流風笑而不語,帝尊當年不單單是戰力無雙,而且在漫長的生命中,各行各業,旁門左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且都是拔尖的存在。
雖說流風現在沒有辦法全部繼承,但是其中一絲功力都不是這些人能夠媲美的。
流風那一個字就像是瘟疫一般,迅速的在會議室中蔓延,看過的都閉嘴不語,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校長是最後一個觀看的,看完之後若無其事的裝進褲兜裡。
“校長,你在幹什麼?”最先開口指責流風的老學者目光幽幽:“那字我剛纔沒有看清楚,你拿出來再讓我看一遍。”
“咳咳。”校長咳嗽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那個,小楚寫了個字,你們不是要比試嗎,開始寫吧。”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是頹然之色,在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還是自信滿滿的,憑藉他們的文學造詣,寫出來的字那還能差?
只不過現實卻是狠狠的打了他們一個大耳光,就流風寫的一個字,卻是甩了他們十幾條街。
“我們,不是對手,認輸。”
最終,所有人只能低下頭,自嘆不如。
“不過,字寫得好不代表什麼,教師最重要的是教書育人,在這方面,你肯定不行。”
顯然,他們不打算就這樣放過流風,企圖從其他方面擊倒他。
“我們也不爲難你,這樣吧,我們各自把《道德經》、《莊子》、《太上感應篇》、《太平經》、《度人經》這些古代鉅著背出來如何。”
又一老師站出來,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是宋老師,宋老師可是號稱過目不忘的,曾有過用一個小時背誦出五十萬字的記錄,且錯誤的地方不超過兩處。”
見到宋老師站出來,其他老師都是神色一震,顯然是很認可其實力的。
流風不置可否,做了個‘請’的手勢:“可以,你先來吧,免得待會說我欺負你。”
宋老師冷笑連連,對於流風的‘猖狂’早已見怪不怪了,他要用絕對的實力讓其心服口服,自動滾出京都學校。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宋老師開始背誦起來,自有老師迅速找出這幾本書來對照。
一本道德經背完,一個錯別字都沒有,引得滿堂喝彩,宋老師更是用挑釁的目光看向流風。
只可惜流風在玩着手機,壓根就沒理他。
宋老師冷哼一聲,繼續背誦《莊子》,同樣整篇背誦下來沒有半個錯字。
這時候,原本有些低落的氣勢被宋老師給帶起來了,而他也自信滿滿,很快將剩下的幾篇鉅著也給背誦了下來。
“天啊,宋老師你可真是天才啊,這麼多鉅著完全背誦下來,只有兩個小地方錯了。”有老師驚歎不已。
“還有兩處地方錯了嗎?”宋老師有些遺憾的說了一句,但是神色間卻是帶着得色,縱觀整個華國,能夠一次性背誦這麼多鉅著的也是不多,他確實是有自傲的資格。
“現在,輪到你了,不過你想投降也是可以的。”宋老師看向流風,眼裡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