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百頭巨猿的魂力融合實際上並不算多,畢竟這些巨猿本身體內的魂力已經極其稀少,最多是巔峰時刻的十分之一。
在盧北川瘋狂的吸收之下,只是片刻之間,便有普通巨猿,因爲魂力不足而摔倒在了地上。
“他們會抽乾我們身上最後一抹魂力!”鐵林喊道。
“但,如何才能擺脫他!”火鳶恐懼的問。
鐵林痛苦的搖頭。
“我們只能這樣了嗎?”火鳶悲痛的道。
鳥衝島上,四百頭巨猿接二連三的倒下。
十個。
五十。
一百。
他們魂力耗盡的速度,遠超過了鐵林和火鳶的預料。
最後,鐵勇和火殤也魂力不足摔倒在地上,而這一刻的魂力閃電已經虛弱到了消失,鐵林和火鳶趁此機會,連忙擺脫了盧北川的魂力吞噬。
兩大血脈傳承巨猿催動飛行梭以最快的速度升高,遠離。
空中,那黑色的漩渦緩緩消失了,再次變成了盧北川的樣子。
他淡然的目光望着鳥衝島上,大火依舊在燃燒,四百頭巨猿因爲魂力耗盡,全部癱坐在地上。
魂力雖然和體力不同,當魂力全部耗盡之後,對他的靈魂產生影響,靈魂纔是支配他們身體的主體。
“主人……”小島千順緩緩飛到盧北川生前幾十米,此刻的盧北川讓她不敢靠近,飛行在這裡,已經感受到了盧北川身上那一團碾壓式的巨大壓力。
“恐怕,我是來晚了。”盧北川道。
“沒有。”小島千順連忙搖頭,“主人的強大,讓這些巨猿顫慄,他們現在極爲虛弱,但是這是一場戰爭,種族之間你死我亡的戰爭。
我們無法俘虜他們,只能將他們殺死!”說着,小島千順手中長劍一抖衝向了鳥衝島上的四百頭巨猿。
劍芒閃爍,百里長屠神通施展出來,一道神通劍氣,能夠穿透十幾頭巨猿的軀體,將他們全部殺死。
此刻的小島千順宛若一臺生命收割機,瘋狂的收割着這四百頭巨猿的生命,隨着一道道劍氣四散。
一頭頭巨猿被無情的切割成碎塊,大量的魂力內丹漂浮出來。
不過這些魂力內丹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璀璨,只有最暗淡的一抹幽光。
“不!”
“不!”
鐵林和火鳶根本做不到眼睜睜看着四百頭巨猿被屠殺,兩大巨猿魂力喪失巨大,但依靠着身上的魂器,依舊還能堅持。
但此刻,盧北川懸浮在空中,他的存在,讓鐵林和火鳶根本不敢下去。
“這究竟是什麼人?”
“他的魂力怎麼可能如此強大!”
兩大巨猿,對盧北川的出現,依舊難以置信。
“跟他拼了,火鳶!”鐵林激動的道。
“不,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離開。”
“你瘋了!”鐵林吼道:“你要當巨猿一族的逃兵?”
“如果我這樣是逃兵,那也認了,他太強大了,我們兩個都是血脈傳承者,若是死在這裡,血脈如何傳承下去?我青銅血脈,你赤鐵血脈,從此便斷了。”
“但……那些巨猿……”
“他們在用死來給我們拖延時間!”
“如果等那人反應過來追殺我們,我們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火鳶說道,隨後催動飛行梭,“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
飛行梭早就等不及了,巨大的翅膀揮動起來,頓時消失在夜空。
盧北川只是淡漠的看了一眼,並未放在心上,鐵林和火鳶對他來說和普通的巨猿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們縱然厲害,縱然手段殘忍,但是在盧北川眼中,他們依舊脆弱不堪。
盧北川並未經歷巨猿對人類屠殺的歷史,也沒看見過巨猿在東夷是如何殺人的,不然的話,恐怕不會輕易放鐵林和火鳶離開。
四百頭巨猿,包括兩大金剛鐵勇和火殤,全部被小島千順一人殺死!
她曾經和羽田真一比賽過,看誰殺死的巨猿數量多。
那時候,每殺死一隻巨猿,都是令人欣喜若狂的。
而今,她一口氣屠殺了四百頭,讓血流成河,讓魂力內丹好像星辰一樣飛滿天空,她卻沒有任何快感。
最後一頭巨猿被殺死,小島千順疲倦的癱坐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也沾滿了巨猿的鮮血,周圍滿是濃烈的血腥味。
那些散落在空中的魂力內丹,被盧北川全部收攏了起來。
他的魂體緩慢變化,擁有了和正常軀體一樣的顏色和質感,甚至用魂力凝聚出了一件幽藍色的袍子罩住身體。
他緩緩落地,來到小島千順身邊。
小島千順擡頭望着盧北川,主人不知道到達了什麼恐怖的境界,這四百頭巨猿雖然是她殺的,但還不如說是被盧北川殺的。
盧北川的模樣有了很大的變化,那張面容一塵不染,乾淨的可怕,烏黑的頭髮很長很長,卻整齊的散在腦後,縱然有風吹來,卻依舊一動不動。
“主人,真的是你嗎?”小島千順眼睛直勾勾盯着盧北川。
盧北川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小島。你成長了。”
直到看見盧北川的笑容,小島千順才瞬間感受到那個熟悉的人又回來了,“主人……”她忍不住的放聲痛哭。
鳥衝島發生的這一幕,讓躲在一號直升機的上的美佳也看見了,四百頭多頭巨猿,全部被殺死了。
島上的大火還依舊燃燒着。
美佳讓直升機緩緩降落下去,停靠在岸邊,她揹着羽田真一從飛機上下來,她有種預感,眼前這個偉岸的藍袍男人,一定有辦法救活羽田真一。
“求求你。”美佳揹着羽田真一來到盧北川身邊哀求道。
盧北川扭頭看了她一眼,隨後目光轉移到了羽田真一身上,眉頭緊皺,“他的靈魂受到了灼燒,已經支離破碎……將他放下。”
美佳當下將羽田真一放在地上。
盧北川走到羽田真一身邊,掌心伸出放在他頭頂之上,一道幽藍的光芒緩緩釋放而出。
羽田真一空白的腦海忽然出現了很多散碎的畫面,他的靈魂在經受着宛若地獄火焰般的灼燒,太痛苦了,欲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