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子拿捏着那半顆丹藥,在擂臺上踱步,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這符合他一貫故弄玄虛的樣子。
玄清心中滿是鄙夷,他最看不上玄機子的就是這一點,“玄機師弟,你若是知道,就把話說出來。”
玄機子轉過身,目光掃向盧北川,隨後看向衆人,“北川師弟,這七聖水你當真不知?”
盧北川搖頭,“我盧北川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若是知道肯定不會不說。”
玄機子微微點頭,“看來此事恐怕真的與你無關了。”
費玉墨一聽,怨恨的眼神看向玄機子,“這位神師,你和盧北川是什麼關係?如何斷定和盧北川無關?”
“就是。”蘇屠林跟着道:“玄機前輩,你不會要公然庇護你們崑崙域的弟子吧。”
姜行舟冷笑道:“玄機師兄,神州大地的修真界代表便都在這裡了,你身爲崑崙域執法堂堂主,可以說也是我修真界執法堂的堂主,一顆心可是要擺放公正。”
“對!你們崑崙域休想庇護自己的弟子。”
“崑崙域的弟子明知修真法則,卻依舊違反的,罪加一等!”
藥王谷的衆多弟子紛紛叫喊起來。
玄清冷哼一聲,傳音給玄機子道:“玄機師弟,我知道你看好北川師弟,但是現在庇護他,等同於害了他,我崑崙域三聖可還坐在這裡呢。”
玄機子沒有理會玄清,清晰的聲音道:“衆位稍安勿躁,聽我說來!我之所以說此事與盧北川無關,主要是因爲七聖水。
我還是先將七聖水跟大家說說,所謂七聖水實際上是一種毒物的口涎!這種毒物名爲七聖子,在座的有誰聽說過七聖子沒有?”
除了長老院的三聖老妖怪,其他人所有人都紛紛搖頭。
玄妙傳音道:“玄機,不要賣關子,你若不說,我便說了。”
玄機子看向玄妙,微微點頭,當下說道:“七聖子是一種上古毒物!在大概五千年輕,神州大地發生過一場修真者和妖族的戰爭!
那一場戰爭之後,幾乎所有的上古妖獸都被消滅了,其中也應該包括七聖子!
身爲上古毒物,七聖子的生存條件要求十分的苛刻,它需要濃郁的魂力,在沒有魂力的環境之下,他很難長久生存下去。
魂力對於七聖子,好比靈氣對於修真者!沒有靈氣,我們雖然可以活下去,但能活多久?短短几十年罷了。
七聖子也是如此。
這是外界環境,其次是七聖子的食物乃以五毒爲主,所謂的五毒便是蜈蚣、毒蛇、蠍子、壁虎和蟾蜍。
通過這些毒物,七聖子體內的毒素沉積的越來越多,隨着毒素、魂力的雙重增加,在千年以後,七聖子的口涎便能形成一種無色無味的毒素。
這種毒素只需要一滴,便可屠殺百萬生靈!”
一滴可屠殺百萬生靈!
聽到這一句,衆人無不倒吸了一口冷氣。
玄機子接着道:“可以說,七聖水這種毒素在當今神州,無論是凡界,還是我修真界,都是至強之毒,無可比擬!”
“七聖水竟然恐怖如斯!”
“一滴屠殺百萬生靈,這種毒素在神州確實找不到。”
衆人議論紛紛。
藥王谷中有弟子道:“七聖水如此至強的毒素,從何處而來?”
玄機子看向姜行舟,問道:“行舟師弟,在藥王谷,你可曾見過這種毒素?”
姜行舟搖頭,“聞所未聞,你如何斷定,重波是中了七聖水的毒?”
“對!”蘇屠林喊道:“這七聖水我們都沒聽過,自然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如何證明姜老是中七聖水死的?”
玄機子笑道:“這再容易不過了,你們保留了死者的屍體,我一驗便知!”
“如何檢驗?”
玄機子道:“七聖水無論毒素有多強,終究是一種毒素,我崑崙域史料記載,這種毒素遇到雪蓮花能夠產生一種焦香,花朵能變成紫色,然後由紫色變成黑色!”
姜行舟看向姜天恩,“天恩,讓他檢驗否?”
姜天恩這一刻宛若無頭蒼蠅,早就沒有了方向,“一切由行舟師叔做主!”
姜行舟點點頭,“有勞玄機師兄了。”
玄機子微微點頭,命人取來了一朵雪蓮花,隨後將那半顆青璃赤火丹捏碎,拿出稍許混入水中,隨後冰棺之中,取了稍許姜重波的血跡。
兩種液體同時注入兩片雪蓮花中。
一瞬間,兩朵雪蓮花冒出嗤嗤的白煙,頓時一股焦香傳來,那兩朵雪蓮花緩緩變成紫色,最後變黑,然後化成一堆灰燼。
玄機子道:“這下衆位相信了吧?”
兩種毒性一樣,很明顯姜重波就是服用這七聖水死的。
玄機子道:“七聖水無色無味,別說是姜重波,就算是我,或者是我身後的崑崙三聖!依舊是感受不出來,只用服用之後,才能感受出來,不過到了那時候,已經爲時已晚。”
姜小云忽然一笑,道:“玄機師伯德高望重,所知所見,絕非我等所能比,七聖水這樣神秘的毒藥也能知悉,我們別說見,聽都沒聽過!
在這裡,弟子受教了,先謝過玄機師伯。只是,如何能證明,盧北川和這七聖水沒有關係?就憑藉他拿出的一顆丹藥上沒有七聖水?
這恐怕不妥吧,我若是盧北川,我也會如此!將七聖水沾染到一顆丹藥上交給要殺的人,餘下的丹藥自己留着,自然不捨得沾染丹藥。”
“對!”姜天智吼道:“我們都沒聽過七聖水,只有崑崙域聽說過,這七聖水就是你們弄出來的,盧北川身爲崑崙域的弟子,拿到七聖水也在情理之中!!”
“還有……”姜天傲竟然也跟着補充,“如果剛纔我沒聽錯的話,玄機師叔說,七聖子難以在如今的環境下存活下去,他需要魂力強大的環境。
而他……”
姜天傲說着伸手指向盧北川,道:“他盧北川就是一個魂修!!”
現場一片譁然。
盧北川苦澀一笑,玄機子本來是要替他洗白,這下好了,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