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玉墨臉色蒼白,眼眶通紅,貝齒都咬碎了,“盧北川,我會記住的,你今日所留下的恥辱,我必百倍討要回來。”
“恐怕你沒那個機會了。”盧北川語氣淡淡的道,隨後扭頭看向身後的百十號人,這些太子黨都被盧北川給震驚了,這一刻都傻乎乎的呆在原地,甚至沒人敢在多嘴,擔心惹來禍端,當着整個京城圈子的面,被人打臉,這臉可丟不起。
“你看看他們,你最信任的朋友,還有誰敢在出頭?”盧北川面容帶着一股傲然,“哎呀,欺負人的感覺真的很爽,難怪你們這些有錢人有勢的人總喜歡欺負人,這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實在是過癮啊。”
費玉墨臉上沒有半分血色,臉上的五指紅印異常醒目,一雙通紅的眼睛,宛若一條隨時都能發起進攻的毒蛇。
“當你們在欺壓別人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你們也有這一天?”盧北川面容淡然的道,“我不喜歡武力,如果不是你們逼迫,我願意坐下來跟你們進行談判,可惜,給你們臉,你們不要!”
費玉墨閉上眼睛,屈辱的淚花從臉上滑落,這一刻她沒有說話,只是希望被羞辱的這一段時間能夠快些過去……
遠處秦軒那輛頂配八缸的奧迪A6飛快的開了過來,前面密密麻麻停滿了各種車,車頂上還站着不少人,一時間看不清具體情況。
等他和金斗生從車上下來,跑到前面,對面橫七豎八倒這一大堆人,那慘叫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秦軒擡頭,頓時大吃一驚。
他正好看見盧北川冷笑的盯着費玉墨,而費玉墨臉頰有五指紅印,顯然是被打的,眼角還有淚水滑落,那一抹可憐的表情令人心碎。
金斗生吃驚的是看見了面前那人是盧北川——他心中的陰影。
“是秦少!”有人看見了人羣邊緣的秦軒和金斗生。
“秦少來了!”衆人目光紛紛轉移到秦軒面容上,要看看秦少怎麼辦,圈子裡面的人都知道,費玉墨是秦少喜歡的女人,爲了追到費玉墨,秦少這些年可都是守身如玉的單着。
“還有金家那個小子!”
“是金斗生,據說……他也是一名修真者。”
“金斗生來了,哈哈有好戲看了,我可知道,他是金家號稱百年不遇的修行天才,有他在,這個囂張的傢伙,一定會被打出屎來……”
幾人的對話完好的傳到了盧北川耳裡,轉過身來,看見了遠處的金斗生,以及金斗生身邊那溫文爾雅的男人,想必就是所謂的秦少。
金斗生手中光芒一閃,那柄刻有火系和金系符文的赤火錘拿在了手中,巨錘在手,頓時周圍發出一陣驚呼,錘上的火系符文,在真元注入之後,頓時散發出一股灼熱的氣息。
“大家躲開!”金斗生冰冷的聲音傳來。
神州乾龍的大門開了,這幫太子黨早就想避開了,當下朝神州乾龍衝去,包括地上被打斷手腳的那幾十個漢子,也全部被擡走了。
不過卻有一個人走不了,便是剛纔辱罵盧北川,說會被金斗生打出屎來的那一位。
盧北川和這青年錯身而過,手指在他小腹上輕輕一戳,青年啊的一聲慘叫,滿臉痛苦,身後屎尿噴了出來,一時間羞愧難當,滿臉驚恐。
“欺負俗人算什麼,與我一戰!”金斗生對着盧北川怒吼,手中的赤火錘開始緩慢搖晃起來。
盧北川淡淡一笑,縱身跳向遠處,落到一輛黑色的路虎車頂上。
周圍的已經全部避開,躲進了神州乾龍之中,秦軒滿臉悲痛的摟着費玉墨,望着伊人臉頰上的五指紅印,異常悲憤,“玉墨,我來晚了……”
費玉墨淚如雨下,“軒,不殺他,我此生難在京城立足。”
“我會替你找回公道!”秦軒將費玉墨的肩膀用力抓緊了。
……
停車場中間,盧北川揹負雙手,目光望着下面的金斗生,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金斗生境界——築基境初期,已經比較穩定了,他氣息純合,比一般剛剛進入築基境的修真者強大不少。
真元氣息至少是煉氣境的十一倍之多。尋常修真者晉升築基以後,能夠達到十倍,便是一個相對正常甚至還不錯的水準,有些真元雜質偏多的,便只有八到九倍。
一般很少有人超過十倍,一旦超過,至少可稱之爲天才級!如果到了十一倍,便是人中龍鳳了。
盧北川晉升築基的時候,可是達到了恐怖的十二倍。
如果戰鬥力用數字在形容,金斗生的是十一,目前的盧北川度過了築基中期、到了後期,戰鬥力至少是十八!
真元氣息不同,強度自然也不同,所能施展出的神通、力量、速度更是有巨大的差距。
“呼呼呼……”
金斗生手中的赤火錘旋轉起來,速度越來越開,形成一道強烈炙熱的罡風,周圍的溫度都跟着升高了,強大的勁風燃燒空氣中的水汽,形成一道道如蒸汽般的水霧。
躲在神州乾龍之中的衆人算是開了眼界了,望着外面那升起的一道道水霧,震驚無比,“天啊,金家的小子太厲害了。”
“那孫子還在那裡裝逼,我擦,你看看他那一臉騷呼呼的樣子。”
“哼,等會被打的滾地求饒的時候,就知道了難受了。”
金斗生雙腳彈射,從地上跳躍起來。
“瘋魔十八錘!”
上來就展現最強大的進攻手段,手中的赤火錘掄圓了砸向盧北川,強大的金系、火系氣息竟然完好的融合。
罡風凝聚成錘影,落向盧北川。
盧北川真元凝聚,面前出現一道水波氣障。
砰!
赤火錘重重落在氣障之上,猛烈的氣息激盪而出,強大的水波屏障之上稍稍動彈了一下,盧北川依舊揹負雙手,面對微笑。
“吼啊!”金斗生將真元瘋狂的注入赤火錘之中,身形如電,不斷的揮動大錘。
砰砰砰……
猛烈的進攻,一錘強過一錘,落在盧北川面前的氣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