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北川一笑,“有何奇怪?”
這一整天了,王老八光看見盧北川伸手從裡面掏錢,至少掏出了幾十萬,但褡褳依舊如正常般大小,他就覺得好奇起來。
“北川兄弟,你這個兜子,也是個法器吧?”王老八羨慕的問。
盧北川搖頭,“這個不是,就是個普通的兜子而已,走吧。”
幾個人站起來,瓦舍開車直奔曼德勒賭場附近的一家酒店,入住之後,王老八依舊好奇的問長問短。
盧北川不想和他說太多,言語間冷漠下來,王老八見況立刻不敢再問了,休息一夜,第二天白天王老八帶着盧北川索性在這裡觀光起來。
此處不愧是佛家聖地,靈氣比其他地方要充裕一些,盧北川去了幾個大寺廟感受,反而倒是感覺一般般。
所謂的佛光他沒感覺出來,心中不免有些失落,看來此類東西也是在每個人內心,信者有不信則無,恐怕就是這個道理了。
……
晚上八點鐘,幾個人準時出現在了賭場,泰納賭場名氣很大,整個東南亞一片,不少人來這裡玩耍,在一樓大廳中,盧北川竟然看見了國內的某位大咖在這裡玩黑傑克,在他身邊的赫然是某個知名女演員。
兩個人做了簡單的掩飾,不少娛樂記者採訪他們,這兩人都表示沒有在一起,看來娛樂明星的話是不能聽了。
路過牌桌,盧北川發現這位戴眼鏡的男歌手面前已經放着滿滿的一堆籌碼了,看上去贏了不少錢。
“這不是唱不屈之路那首歌的傢伙?”保鏢小七忍不住小聲說。
“我靠,他竟然和林涵允真的在一起,靠,你看他在林涵允的皮股上摸了一把,好猥瑣。”臭蟲滿臉鄙視。
王老八道:“這就是娛樂明星,娛樂大衆,大家開心就好。”
幾個人在瓦舍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這裡的防衛森嚴很多,入口處還有人拿着金屬探測器檢查身體。
金碧輝煌的走廊上,鋪設着厚厚的地毯,彈力十足,兩側站着穿旗袍的美女,叉都開到了大腿上。
每隔幾個美女,就有一個穿着黑西裝的安保人員。
這些人多數有紋身,看來是泰納社團的人,幾個人走進拍賣場,這個場子很大,至少有五百多個平方,類似電影院一樣,前面是個小型舞臺,燈光亮的刺眼,十幾個美麗動人的女郎正在舞臺上表演節目。
幾個人走進來,有專門的禮儀小姐帶領他們走進中間靠後的位置坐下。
落坐之後,盧北川道:“這裡的情況很不錯嘛,沒啥危險。”
瓦舍道:“危險不在這裡,而是在外面,外面拍下東西之後,可能,我是說,可能會面臨一定的危險,不過如果住在泰納的賭場裡面,是不會有事的。”
“這種危險來源於什麼?”盧北川好奇的問。
瓦舍苦澀一笑,“很難說,有可能是泰納幫本身的人,也有可能是來自其他競爭者,例如大家都想拍下這個東西,最後你買到了手,對方可能就會報復你,很多時候僱主都是通過電話遙控進行競拍,不會出面,這也是出於安全考慮。”
“原來是這樣。”盧北川默默點頭。
參加拍賣的人陸陸續續到場,不過人依舊不是很多,座位沒有坐滿,有三成是空的,九點鐘,競拍準時開始了。
舞臺上的女郎撤了下來,主持司儀走上來,這是個面容嬌美幹練的女人,穿着黑色短裙,筆長的腿直溜溜的。
第一個拍品出現,是一款乾隆年間景德鎮出品的青花瓷瓶……
盧北川也參與了競拍,最後以十三萬八千塊拿下。
第二個是同樣是青花瓷,是一款從歐洲流轉過來的盤子,盧北川繼續出手競拍,有人看出盧北川的意圖了,採取了加價的方式。
結果叫到了二十萬以後,盧北川放棄了,這人看上去有些懊惱。
第三個是一副來自國內溫澤端大師的獨釣寒江雪字畫,溫澤端可是一位大家,盧北川猛地想了起來,大概是在2012年前後,一直不溫不火的溫澤端忽然爆紅,原因是他寫的一幅字,被習大讚譽,還懸掛着了國賓館中。
一時間溫澤端的名聲大氣,他的字畫也出現了瘋狂的漲價。
而今,他的這幅獨釣寒江雪起拍價格不過兩萬塊。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四句五言絕句,被溫澤端寫出了另外一種新意,他內心的那一抹孤傲也完全展露出來。
而且在下面還有一副山水畫,這也是溫澤端親自動手繪畫出來的,層次分明,遠近不同,而且沒有任何挑染,寥寥幾筆,便將披着蓑衣的孤獨釣魚老翁刻畫出來。
盧北川記得,這幅字畫在2012年的時候,曾經被拍出過三百八十萬的價格,在15年漲到了八百萬。
而今,這幅字畫竟然只要兩萬塊,簡直和白撿一個樣。
盧北川毫不猶豫的舉手。
王老八小聲道:“北川兄弟,咱們雖然不害怕危險,但應該還是低調一些的吧,被人盯上總是不好。”
盧北川道:“我買下這個東西就停一停,這幅字畫我很欣賞。”
誰知道竟然有人搶,在前面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也跟着舉手,直接叫了四萬。
盧北川一笑,“那人是誰?”
王老八搖頭,瓦舍也搖頭,表示沒見過。
盧北川在次舉手,“十萬。”
現場所有人全部將目光轉移到了盧北川身上,舞臺上的司儀也有些吃驚,而戴眼鏡那名男子也回頭看了盧北一下,隨後豎起了大拇指,表示佩服。
這幅字畫被盧北川以十萬塊的價格購買下來。
這邊在競拍之中,在賭場的監控室中,也站在幾個人,爲首的是個年輕人,一身的白色素裝,短髮,精緻棱角分明的面容帶着漠然,如果不是看到胸口那一對大活寶,一定不會想到她會是個女人。
“這個年輕人是誰?”女人淡淡的問了一句。
身後有個中年留鬍子的男子,拿出名冊,“盧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