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任何時候,恆定不變的一個規律便是弱肉強食,強者爲尊。
古依扎出生在高門大戶,從小接受貴族式的培養,在她心中仰慕的,便也是衝冠一怒爲紅顏的超級大英雄。
而盧北川便是這樣的一個人,面對羊大師,明知不敵,卻還要赴約,靠着強大的實力,竟然讓羊大師主動認輸,這樣的人傑,可不是經常有的。
當古依扎聽到這個消息時候,大吃了一驚,她忍不住的想對盧北川有更多一些的瞭解,也想看看,那個林薇薇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女子,這也是她來到人大目的之一。
盧北川搖頭輕嘆,“羊大師的實力遠遠在我之上,那一戰若是他出手,輸的絕對是我,而且可能是一場慘敗!他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古依扎道:“你低調內斂,就算了贏得了那一場賭約,對費家也沒有趕盡殺絕,而是給他們留有餘地。”
“實際上……費家的強大超過了我的想象,我一個人,或者我手裡的小團隊,根本管理不過來。”盧北川苦笑着說。
“不管怎麼樣,反正那一戰你出名了,費家徹底垮塌了。京城各大小家族都知道了一個人的名字,那便是盧北川!可能有很多人沒見過你,但你的名字,大家絕對都聽說過。”
盧北川搖搖頭,眼神淡然,“我沒想過要出名,那一戰也是被逼的。”
便在這時,外面有人敲門。
古依扎轉身過去,拉開房門,但見是姚國輝,在他身後還有頹廢無比的農留根。
姚國輝望着古依扎客氣的道:“古小姐,我們來找盧先生。”
“你等等。”古依扎將房門關上,走了回來,“農留根又來跟你裝可憐了。”
“讓他們進來吧,若想我出手,他手中的所有獸皮卷必須給我。”盧北川淡漠的道。
“我還沒聊夠的,還想跟你說說四大家族呢,很有意思的。”
盧北川沒啥興趣,道:“回頭再說吧,對了,你去幫我辦點事,我需要一些東西,靈參、壽元根、水紋草。”
“什麼什麼?你說清楚一些。”古依扎拿出手機記錄。
盧北川將三味藥草又重複了一遍。
古依扎道:“哦,我知道了,你不會是準備給農留根的老婆煉製藥物吧?靈參,壽元根,水紋草,一聽都是大補的藥物。”
盧北川搖頭,“此舉不是爲了她,他就算沒有農留根的存在,我也是要煉製的。”
“好吧。”古依扎欣喜的去了,盧北川越是交給她不同的事做,越說明盧北川對他古家信任,交情深了,對她古家有百利而無一害。
就算有,也不怕,反正四大家族他古家全部得罪了個遍……
古依扎離開之後,姚國輝和農留根走了進來,一夜之間,農留根似乎蒼老了許多,滿臉頹廢,花白的頭髮很是雜亂,加上他個頭矮小,看上去宛若一個暮年老者。
在他的懷裡,還抱着一個古色古韻的箱子。
“盧先生。”姚國輝客氣的說,“農教授,願意拿出三張獸皮卷!這三張獸皮卷,是昨夜農教授,讓人從東北親自送過來的。”
農留根將箱子放在盧北川面前打開,裡面放着整整齊齊的三張卷軸,從上面散發出的氣息,盧北川就能斷定,這獸皮卷是真的。
除了這三張獸皮卷,裡面還有很多資料,都是農留根關於獸皮卷作出的調查。
盧北川看向姚國輝,道:“你下去吧,我和他聊。”
姚國輝看向農留根,隨後又看看盧北川,有些不太情願的點頭離開了。
“農教授,我本身對你並無惡感,但你這人內心太過貪婪,貪婪也不是一個人的錯,當你欺騙我,隱瞞我,把我當成傻子一般看待,便是你的不對了。”
“是。”農留根這一刻也不狡辯了,任由盧北川說。
“而在無量谷的時候,通過無人機攝像頭,你已經看到了我,在那種情況之下,你毅然決定啓動炸藥,企圖將我等所有人炸死!你的心,到底有多黑!”盧北川冷喝一聲。
農留根汗如雨下,身軀微微顫抖,噗通一聲,竟然跪在了地上,“盧先生,不不,盧大師,盧真人!我……哎,我一時鬼迷心竅,我……我該死,我也可以去死,只求……盧先生能夠出手,救下我的愛人。”
“我已經對你失去信任,這次幫助你,不是看在任何人面前,而是你用三張獸皮捲來交換!”盧北川道。
“是是。”農留根連忙說。
“你愛人在何處?”盧北川問。
“就在……京城。”農留根道。
“好,去看看。”盧北川說完,揮手間將獸皮卷連帶箱子,放入了手環之中。他腰間的褡褳本來是從天玄真人手中取來的,容量實在有限,這枚手環不但有真元加成的作用,容量也能比得上至少十個褡褳。
而且隱藏在手袖之中,也不容易被發覺。
兩人走出酒店,古依扎親自安排古山給盧北川當司機,前往農留根所說的一家療養院。昨夜回來之後,赤練和唐炯、四眼三大奇葩,便立刻去了非正常人類研究所報道,這一刻估計已經開始受訓了。
農留根所說的這家療養院位於石景山地區,名叫惠民醫院,名字很土氣,醫院也不大,但裡面別有洞天,所有的醫生全部的國內一流專家,最擅長的便是對血液病的治療。
而且這家醫院的幕後投資老闆便是農家!
起這麼一個俗氣的名字,也是爲了不引人注目。
車輛來到這裡,古山很識趣的留在了車上,農留根帶着盧北川,在醫生的引領下,走進無菌室內。
這是一處科技感很強大的病房,偌大的病牀上,躺着一個垂暮的老婦人,全身插滿了各種管子。
在病人簡歷的名牌上,盧北川看到名字:周秀華,59歲,女……
七八名醫生跟着,爲首的一箇中年專家拿着病例,“病人現在的情況每天無時不刻都需要進行換血,而且,換下來的血液,呈現黑色,有一股腥臭。我從醫三十餘年,這種情況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