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北川苦笑,眼神之中,閃着一抹淡然和無奈,“既如此,那便一切由她去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尤其是終身大事,她這麼選擇,定然不會後悔。”
“這樣的女人,生活在仇恨之中,一生都不會幸福。”古依扎道,“你要有所防備,費玉墨這女人爲了報復,連自己都不要了,她會不顧一切,發動姜家的勢力對付你。”
“無所謂,隨她。”盧北川淡然的道,修爲到他這一步,加上對神州大地修真勢力的瞭解,他已經不在像煉氣境初期那般,凡事都先想着逃跑和自保。
到達清骨境,外加靈根覺醒,手上又握有各種法寶和兵刃,外加上精通各種陣法符籙,除非是出動二元境以上的修真者,否則盧北川根本不會懼怕。
“我就喜歡你這份淡然。”古依扎笑着說,臉頰微紅,“這件事你已經知道了,目前來看,要想拿到壽元根和水紋草只能去函谷黑市了。”
“函谷黑市?”盧北川目光悠遠。
“我也沒去過,不過古河去過,函谷黑市可不是烏拉蓋草原所能比的,那裡是修真者交換手中物品的地方,有競拍會,也有集市,可以用金錢來購買,也可以進行置換。不過……如果用金錢的話,那可是非常昂貴,幾千萬是小數目,稍微有點意思的都得上億!
而且就算我們遇上感興趣的,花錢購買,也未必能夠帶出去,半路上或許會被人截殺。所以,那裡不是我們古家能去的地方。”古依扎說,“當然,你若帶頭,我們就能去了,這兩樣東西不用你花錢,我來買單!”
盧北川微微一笑,這恐怕是古依扎父親古荀的意思,古依扎只是負責傳達。遠看着盧北川和農留根走近了,古家也想有所表示。
“函谷黑市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有?”盧北川問。
古依扎道:“當年老子西出函谷關,函谷黑市就在函谷關外函谷山中,具體位置古河知道,將近年關,也是黑市最熱鬧的時候。修真者也是人嘛,大家也渴望過個好年。”
“既如此,咱們現在就去,還有十幾天就過年了,我還希望回家過年呢,另外……也算給高老師一份新年禮物吧。”盧北川道。
“好,我這就跟古河聯繫。”
一個小時後,古河來了,看見盧北川,這老頭先是客氣的鞠躬,“盧先生。”
“不用多禮,你知道函谷黑市所在?”
“三年前老朽去過一趟,爲了家主購買東西,那一次見識不凡,不過也只去過那一次,前幾天淳風先一步去了,回饋來的情況還不錯。”古河說道。
“哦?”盧北川扭頭看向古依扎。
古依扎連忙道:“他去那裡,還不是因爲你說的。”
“我?”盧北川一愣。
古依扎道:“當初你跟我說,你手中有半滴熾烈獠豬精血,你說獠豬估計已經被人給殺了,還說如果想拿到精血,可以去黑市尋找。
你知道,我就是個帶話的,這話肯定告訴我父親,他立刻就安排古淳風去了黑市,這傢伙在我們這裡也不受人待見,去黑市也好。”
“有什麼收穫沒有?”盧北川問。
古河雙手低垂道:“目前還沒有,精血這東西一旦問世,必將掀起軒然大波,不過……根據淳風反應,這兩天在函谷黑市的競拍會上,便有可能有出現精血!函谷黑市的競拍會,已經發出了風聲,這兩天不少人都奔往函谷黑市。”
古依扎道:“這次我父親也下了大手筆,給古淳風十個億的權限,購買一滴精血。”
盧北川稍稍有些吃驚,“十個億!一滴精血?還是你們古家大手筆啊。”
古依扎無奈的道:“哎,我還沒說完呢,這十個億啊,還是美金!”
古河嘆道:“家主爲了獲得精血,也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十個億美金的價格,基本上等同於無價。相信,修真界縱然是有錢,但願意花十個億來購買一滴精血的,估計也不多見。”
盧北川微微點頭,他手中還有十幾滴噬金鼠的精血,九滴水吼精血,半滴獠豬精血,如此盤算下來,光這些東西至少價值幾百億美金……
在煉製混元丹的時候,他已經對精血的價值有了很高的估計,沒想到真正的價格出來,還是超出了預計。
盧北川道:“壽元根和水紋草和精血相比,還有幾分差距,若這黑市的競拍會上能夠拿出精血,這兩樣東西對他們來說,也並不困難,咱們現在就出發,拿到壽元根和水紋草便返回。”
古河和古依扎對望一眼,旋即點點頭。
在古依扎來找盧北川之前,她已經替盧北川想好了。盧北川要想拿到壽元根和水紋草只有一條路能走,就是去函谷黑市。
除非是函谷黑市上沒有……
三人走出茶師,此刻已經夕陽西落,遠處一輛奧迪車開了過來,停靠在茶室之外,車門打開,王老八和徐朗從車上下來。
“嗨,川哥!!”徐朗興奮的招手,“這地方不錯呀,哈哈。”
盧北川一拍額頭,頓時想了起來,前幾天他和徐朗、王老八一起去老金、老周那裡聚餐吃火鍋,酒桌上盧北川拿出農留根給的鑽石卡,每人給了他們一些。
約好今天來這裡喝酒,竟然把這茬給忘記了。
“老金和老周怎麼沒來?”盧北川笑着問。
徐朗走過來,目光灼灼的望着古依扎,然後一臉敬佩和羨慕的樣子又看向盧北川,“哇,川哥還是你厲害,沒想到……這段時間你不聲不響的,竟然和古小姐……”他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作出合擊的動作,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盧北川可是老司機,頓時明白了,苦笑着搖頭。
古河也明白,不過老頭知道什麼時候說什麼話,此刻低頭不語,只當是沒聽見。
古依扎不解,柳眉皺着,“你這手勢……什麼意思?”
“呃?哈哈哈。沒啥意思,古小姐,上回烏拉蓋一別,我很是想念,今天在這裡碰見你,晚上可得好好喝幾杯。”徐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