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龜田點頭,道:“家主,三日後,便是我赤尻大神七百年的誕辰盛典,這些人……會不會來搗亂?”
山野吉岡眼睛眯了起來,“赤尻大神是我們山野家的神聖圖騰,對我山野家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熟悉我山野家的人都知道,在這個時候選擇鬧事,便是我山野家最大的敵人,我山野家也會不惜一切代價來維護家族榮譽!
這幫跳樑小醜若是敢鬧事,我不介意從北海道殺到本島!”
聽到這一句,龜田激動的熱血沸騰,“龜田願意永久追隨在家主生前,替家主衝鋒陷陣,擴展我山野家的版圖!
本島地區是我東夷最大的地區,三大家族在龜田看來,不過是泛泛之輩,我們早該南下,將他們攆出本島了。”
猛然間,龜田想起了滅掉中村家的那個至強者,“家主,你說那位至強者滅掉中村家是因爲中村太郎,而今太郎在我山野家,若他來到這裡……”
山野吉岡嘆息一聲,“他能滅掉中村家,並不代表對我山野家也能如此,此人境界高深,但並不代表他魂力同樣強大!在靈魂攻擊手段的輔助下,我相信他絕非我對手!”
山野吉岡可並非是盲目的自信,幾十年前,在他還是築基境的時候,便一舉擊敗過清骨境。
後來他晉升到了清骨境,在靈魂攻擊的輔助之下,他幾乎可以做到秒殺中村大輔!那時候的中村大輔可也是清骨境修真者了。
中村大輔娶了山野吉岡的妹妹,這中間可是煞費周章,以至於到後來,山野吉岡的妹妹山野美佐子靈魂受創,變的呆傻,成了神經病,中村大輔依舊不敢如之何,就是忌憚山野吉岡。
此次中村大輔被盧北川一招擊敗,然後毫無保留的將山野家的情況告知,也是內心的不平衡造成的,希望盧北川也殺殺山野家的威風,若能將山野家打個七零八落,那簡直是太好了。
一招秒殺十四名築基境修真者,對於山野吉岡來說,在靈魂攻擊的全力以赴下,加上他清骨境大圓滿的境界,也能夠做到!
所以,他相信,那名至強者最多也就比他高一個境界,而他的靈魂攻擊便是殺手鐗,相對來說,他的魂力強大,已經高出了他本身兩個境界!
而中村家事件發生已經一個多月了,那名至強者遲遲沒有出現,山野吉岡堅信,那人也是因爲對他的靈魂攻擊十分忌憚,否則的話,應該早就上門索要中村太郎了。
“有家主在,相信那人也不敢隨便上門!若真的發生不測,到時候便啓動赤尻大神的留下的神印……”龜田說道。
山野吉岡微微擺頭,自信的道:“赤尻大神已經離去幾百年,他留下的神印放在圭佑身上,從不曾開啓,我堅信,有我在,就算那人來了,也不需要開啓神印,畢竟,神印的開啓,只能使用一次……”
兩輛汽車回到山野家,山野吉岡剛剛回到自己的住所,中村太郎便過來了,“舅父,可是……找到了魂晶?”
山野吉岡遺憾的搖頭,“魂晶……暫時還未找到。”
“什麼?”中村太郎滿懷期待的面容頓時充滿了失落,“沒有嗎?”
山野吉岡腦海中想起剛剛到達獨角山的時候,小島千順手中那一抹淡淡的詭異幽藍,極有可能便是魂晶。
“我等去的時候,並未發現有魂晶。”山野吉岡淡淡的說,對於他的發現,暫時還不打算告訴中村太郎。
“那……那,我母親?該如何是好……”中村太郎臉上帶着一抹失魂落魄的樣子。
山野吉岡輕輕嘆息一聲,這也是他不捨得將中村太郎交出去的原因之一,中村太郎在神州犯下了錯事,應該付出代價,但中村太郎所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爲了他的母親。
美佐子的靈魂莫名受到創傷,具體原因連山野吉岡也不清楚,這些年爲了治療美佐子,山野吉岡花費了極大的代價,可惜都沒有效果。
中村太郎在神州拘魂,又等待魂晶的出現,都是爲了一種換魂大法準備,這是最後一次希望了。
可惜,等待了一年之久,終於等待了獨角山火山噴涌,而且還引發了地面的震動,按理說絕對有魂晶的出現,怎麼能沒有呢?
中村太郎內心中十分的失落,母親是他在山野家的唯一依靠,舅父對他好,也都是看在母親的份上,在這裡,如果沒有母親,中村太郎寸步難行,他境界普通,身邊有十幾個表兄弟。
這些兄弟基本上都當他是外人,從小就欺負他,要想有尊嚴的活下去,必須治癒母親,他聽舅父說過,他母親在魂修方面有極高的天賦。
當年嫁給他父親的時候,他母親已經是築基境大圓滿了,雖然不及他的父親,但靠着靈魂攻擊,卻能夠對他父親達到秒殺!
可惜的是,中村太郎遺傳了她的容貌卻沒有遺傳她的天賦,在魂修方面,他非常普通。
他從小生活在山野家,已經將這裡當成了他自己的家,體內雖然留着中村家的血,但中村家卻是回不去了,甚至這幾年,他連父親和那位相貌異常醜陋大哥的面都沒見過。
望着滿臉失落的中村太郎,山野吉岡安慰他道:“太郎,你回去看看你母親吧,魂晶的事或許……我可以想辦法。”
“真的嗎?舅父!”中村太郎再次升起了希望。
“嗯,但……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證,另外,就算手頭上有了魂晶,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治好你的母親,所以……”
“若是這樣都不行,我也認了,此生必好好照顧她。”
山野吉岡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我一生沒有兄弟,只有你媽媽一個妹妹,我不希望她有任何事,百年之內,我依舊能夠保護你們母子,若……有一日我不在了,你便和你媽媽遠走高飛。”
中村太郎身軀一顫,舅父這句話釋放了足夠多的信息,看來他早就知道,他的這些表兄弟已經容不下他們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