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啊,你是不知道,我現在手裡的事情多如牛毛,要不,你等我從城裡回來再幫你。”
對於現在的孫磊而言,自己手裡的事情,都已經讓他快要感覺火燒眉毛了,對於張胖子的請求,自然只能是向後拖了。
“孫老師,別介別介啊,您不知道啊,這陳疤眼真的是太可惡了,這傢伙最近一段時間,成立了護秋隊,每天都帶着人在野豬嶺的山口巡邏,不讓任何人上山,我去找了他幾次,他仗着手裡有人有槍,不僅不給錢,幾句話不對付,他甚至還想找人打我呢。”
提到了自己去找陳疤眼要錢的事情,張胖子又是一陣陣的泣不成聲。
孫磊卻是眼中一亮,似乎像是發現了什麼非同尋常的事情一樣。
“你說陳疤眼那傢伙,現在每天都在野豬嶺那邊溜達,那你知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
“誰知道這龜兒子在搞什麼,反正就是說那裡狼災鬧得特別厲害,就是不讓人上山,前幾天,有幾個偷着採藥的不聽話,差點被他和他手下的那羣王八蛋給打死。”
張胖子頗爲生氣的對孫磊解釋道。
“你先回去吧。”
孫磊揮揮手,對張胖子下了逐客令。
“孫老師,別介別介啊,你要是不幫我,我,我。。。。。。。”
張胖子急的都快要給孫磊跪下了。
“我可沒說不幫你,只不過,你這傢伙,等到明天有了錢,可要記得今天自己落魄的情形。”
孫磊一把攔住了他,聲音裡帶着豪氣。
“ 最晚明天,我就會去一趟野豬嶺,明天早晨,你帶着些人來這裡等我,能找多少就給我找多少。”
“孫老師啊,他的手下,可都配有獵槍呢,我手裡的那些人,只怕。。。。。。。。”
眼見孫磊居然明目張膽的準備同陳疤眼開戰,張胖子頗有些爲難的抓着頭皮。
“去,就你這比芥菜子都小的膽子,還想和我混呢。”
孫磊頗爲生氣的在他屁股上重重踢了一腳。
“ 我讓你去找人,是去幫我做些別的事情,至於和陳疤眼交涉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
“行,行,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聽孫磊的話頭如此硬,張胖子忙不迭的對他重重點着頭,連滾帶爬的便準備跑出去。
“等等。”
孫磊再度把他叫了回來。
“孫老師,還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嗎。”
現在的張胖子,已經對孫磊到了俯首帖耳的地步,無比乖巧的等着他下一步的吩咐。
“替我準備一些乾糧,乾肉,活雞,以及野營的帳篷之類的東西,如果有噴子之類的火器,也都替我準備一些,再就是去準備挖掘機和修路的工具,隨時準備開工。”
“開工?開什麼工?”
張胖子顯得滿臉茫然。
孫磊重重給了他腦袋上一記栗鑿。
“修路,修路啊,你這傢伙,沒有路,你讓老子過了年,怎麼去野豬林和野豬嶺去開藥田,騎着你這肥豬過去嗎。”
“開。。。。。。。開藥田,孫老師,你可別嚇我啊,現在咱們這附近還
有誰不知道,這野豬嶺上有惡鬼,您去那,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張胖子捂着被孫磊打痛的頭歇斯底里的慘叫了起來。
“你要想跟着老子掙錢,就別那麼多的廢話,老子讓你幹啥,你就去幹啥就行了。”
孫磊沒好氣的對他擺了擺手。
“老張,我告訴你,那是我孫磊的地盤,也是我準備復興這一代經濟的希望,別說什麼陳疤眼,就算是天王老子來阻止老子,老子同樣會讓他粉身碎骨。”
“明白,明白,您放心,我一定替您準備好您想要的一切!”
張胖子被孫磊渾身的凜然霸氣嚇得渾身發軟,孫磊在他眼中,現在實在是與渾身殺氣的魔神無異,眼見孫磊要自己離開,立刻如蒙大赦,飛快的跑了出去。
“陳疤眼,黑狼,既然老子現在還夠不到那羣隱藏在野豬嶺深山裡的傢伙,那可就別怪老子用你們祭旗了。”
目送張胖子離開,孫磊看着野豬林的方向,眼中閃耀着兇狠的寒光。
他的心裡清楚的很,陳疤眼和黑狼這些傢伙組建的護秋隊,名義上是在護秋,其實卻是在變相的幫着他們守着野豬嶺,防止任何人出現在那裡揭破他們的秘密。
對於山裡的那些傢伙而言,這些傢伙不過是他們佈置在外面的炮灰而已。
雖然只是一些炮灰,可是,如果在他正式對野豬嶺發動進攻之前,如果不把這些炮灰清理乾淨,以後少不得就要麻煩很多。
留給他孫磊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他必須以雷霆的手段,迅速的把這些炮灰清理乾淨,從而爲最後對野豬嶺和野豬林的總攻做準備。
神三爺在中午時分,這才帶着英子來到了村公所。
爲了表示對他的敬意,孫磊特意在老楊的飯店裡要了一桌酒席,席面上全是那裡最貴的菜,胡老梗等幾個護秋隊的骨幹,全部都在酒席上坐陪。
神三爺也不和孫磊客氣,直接就坐到了主位,甩開腮幫子就是一通的猛吃。
不過,英子卻明顯的淑女了很多,坐在孫磊的身邊,小口小口的吃着飯,時不時的還總給孫磊夾上幾箸。
看着她一副低眉順眼小媳婦的模樣,衆人心裡雪亮,知道這母老虎已經被孫磊征服,卻只能心照不宣的吃着菜,假裝什麼也看不到,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再惹這母老虎發飆。
一頓飯就在這種略微顯得有些壓抑的氣氛下吃完,神三爺抹了抹嘴巴,轉眼看向了孫磊。
“小孫啊,這幾個就是你護秋隊的骨幹吧,不錯,石大柱的確盡心,給你留下的人,的確都是可用之才,只不過,你想憑着他們幾個再加你我,直接就想殺進野豬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神三爺說的沒錯,比起您老,我們兄弟們的能力的確是差的太多了。”
儘管神三爺的話相當不客氣,可是胡老梗幾個人依舊恭敬無比,雖然離開了三年,可是,作爲這天狼山當年的獵戶第一人,神三爺依舊有着不倒的餘威。
“岳父大人,那您說該怎麼辦。”
孫磊知道現在可不是自己逞強的時候,連忙無比虛心的看着神三爺問道。
“我昨晚思考了很久你的話,覺得你說
的很有道理,如果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傢伙,真的是一羣人,而他們又能夠在山裡生活這麼久,那麼就說明,他們的實力很強,而且人數也絕對不會少。”
神三爺緊皺着眉頭,似乎故意是在對孫磊賣關子。
“更何況,野豬林和野豬嶺的地形,也是易守難攻,只憑咱們幾個,要是那些傢伙真的想要阻止我們,只怕我們到不了野豬林,就得全部死在他們手裡。”
“岳父大人,那我們應該怎麼辦,按您這麼說,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進入野豬嶺,你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孫磊有些垂頭喪氣的看着神三爺說道。
“年輕人啊,果然就是一點都沉不住氣,要是連這些事情都解決不掉的話,那我神三爺,也就枉費在這裡生活這麼多年了。”
神三爺自信滿滿的幫自己倒滿了一玻璃杯的酒,仰頭一飲而盡,看向孫磊的眼神裡滿是神秘。
“小傢伙,你是文化人,我想問你一句話,如果一個人不喝水的話,可以活多久。”
“三天。”
孫磊頗爲確定的對神三爺說道。
“很好,如果我再給他們放上一把火的話,你覺得這些傢伙,又能支撐的了多久呢。”
神三爺再度神秘的一笑,儘管笑容和藹,可是,孫磊卻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其中所隱藏的陰狠。
作爲三年前那次慘劇唯一的倖存者,或許現在神三爺生存的唯一意義,便是要爲自己當時死難的所有親友報仇了。
所以,當他知道當年對付他們的那些傢伙是人,而且就生活在野豬嶺裡面的時候,他所要採取的復仇手段,往往是最偏激,最兇狠,同時也是最慘絕人寰的。
不過,儘管知道神三爺的報復手段無比可怕,但是,孫磊卻沒有辦法對山裡的那羣傢伙生出哪怕半點的同情心。
這些傢伙,可以爲了自己的利益,用喂野狼吃人肉這種慘絕人寰的手段去戕害附近的村民,這樣的做法,實在是無異於滅絕人性。
對於滅絕人性的傢伙,已經不能把他們叫做是人,對付這些已經不是人的傢伙,孫磊不是聖母,當然不會介意用非人的手段。
“岳父,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孫磊摸着腦袋,茫然的看着神三爺問道。
“哈哈,小傢伙,你看這裡。”
神三爺打了個酒嗝,把桌上的酒杯擺成了一副相當怪異的架勢,而他手中的酒杯,則最後擺在了那副圖案的最頂端。
“這裡便是野豬嶺的地形,而這裡,便是野豬嶺的頂峰,在這裡,有着一條名爲澄波河的河流,是野豬嶺唯一的水源。”
神三爺用筷子詳細的把野豬嶺的地形指給了孫磊看。
“所以,只要我們有人能夠到達野豬嶺的頂峰,然後把汽油在河流的上游,全部倒入河裡的話。。。。。。。”
“好毒的主意啊,如果再點上一把火,由於水的密度比汽油高,那麼,整個一條河,恐怕都要燃燒起來,任那些傢伙有三頭六臂,只怕也難以逃脫。”
不等神三爺把話說完,冷肖萍便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霜寒的俏臉上表現的相當不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