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猛地轉過身,看着顧悠然搖搖欲墜的身體,本能地向她飛快地衝去。在顧悠然倒地之前,將她抱在了懷裡。
“小美女姐姐!小美女姐姐!你怎麼了?”景浩關切地叫着懷裡俏臉緋紅的小女人。
“好……熱……”顧悠然細碎的叫聲,軟軟柔柔,撩撥着景浩的每一根神經。
看着顧悠然小臉上不正常的紅色,心裡擔心不已,伸手在顧悠然的額頭上輕輕一摸,心中有種不好的想法在滋生。
景浩抱起地上的顧悠然,將她發到一旁的沙發上,圍在顧悠然身邊的擔心不已的蘇寶兒,摸着她滾燙的臉頰,碎碎念着:“悠然,你這是怎麼了啊?”
“悠然!悠然!”厄頁跌跌撞撞衝到顧悠然身邊,抓起顧悠然纖細的手腕,開始把脈,“讓我來看看!”
一羣人緊張地圍着顧悠然,等着厄頁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可是厄頁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把完脈,他伸手扒開顧悠然的眼睛查看,見她雙目充血,知道情況不妙。
“厄叔!厄叔——!悠然,到底怎麼樣啊?”蘇寶兒焦急地問。
“她是中毒了!”厄頁臉色陰沉地說。
“什麼?中毒了?食物中毒嗎?怎麼可能啊?我們都吃了,爲什麼我們沒事,偏偏她有事呢?”
“不是食物中毒,應該是有人可以下毒。具體是什麼毒素,怎麼解毒,還需要化驗血,才能對症下藥。”厄頁愁眉緊鎖,把得出的結論闡述了一遍。
“那還是把悠然送醫院吧!她這個樣子,我好擔心!……”蘇寶兒憂心忡忡地念叨着。
聽了厄頁的話,景浩冰冷的臉上蘊滿了戾氣,向四周看去,尋找着那個剛纔爲他們倒酒的那個男服務生。
在重重人羣中,他發現了那個一臉陰森笑意的男服務生。
景浩直接無視她的提議,冷冷盯着蘇寶兒,鄭重的說了一遍:“看好她!我去找解藥!”
“解藥?”蘇寶兒滿目詫異地盯着景浩,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哪裡有解藥?”
望着景浩眼裡滿滿的擔心,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喜歡着悠然的,她應該相信他。
“好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蘇寶兒認真地回答。
“浩,哪裡有解藥?你難道知道悠然怎麼中毒的?”厄頁站起身,緊緊抓住景浩的手,焦急不已地詢問。
“剛纔,我和小美女姐姐在喝酒!喝完了那杯酒後,悠然就出事了!我想一定的那個酒有問題!”景浩擰着眉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酒杯呢?悠然喝酒的酒杯呢?”厄頁急聲問着,低頭四處尋找着酒杯的碎片。
“在這裡!”顧恆夫妻指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大聲回答。
“麻煩你照顧小美女姐姐,我去找解藥!”景浩轉頭沉聲對蘇寶兒交代了一聲。
冷冷轉身,景浩絕色的臉上蘊滿了怒氣,垂在身側的雙手,指節間被他緊握得發出“咯嘣咯嘣”,瘮人的聲音。
圍着顧悠然的人羣主動給景浩讓出一條道來,渾身籠着着一層戾氣的景浩走到男服務員面前。
他二話不說,上去就狠狠推了那個男服務員一把,將他推出人羣之外。男服務員踉蹌着退後一步,剛剛搖搖晃晃穩住身形。
景浩擡腳惡狠狠踹到他的心窩處,咬牙切齒地質問:“說——!誰讓你下藥的?”
“呵呵呵……”男服務員也算是條硬漢,他撐着身子躺在地上,望着景浩森森笑着。
景浩見他不答,擡腳又踹了出去,“嘭——!”一聲,男服務員被直直踹到牆角去了。
“噗——!”一大口鮮血從男服務員的嘴裡噴了出來,他知道自己的肋骨已經斷了幾根。看着慢慢走到自己面前的鋥亮的皮鞋,知道再不說,一定會被活活打死。
“我說!我說!”男服務員急忙擡起頭,滿目恐懼地望着一臉陰鷙的男人,膽戰心驚的說着:“那……那個人……讓我……下完藥……看着那個……女人喝掉,去……約好的包廂……拿錢……”
鋥亮的皮鞋踩在男服務員撐在地上的手面上,用力碾着圈兒踩着。
“啊——!啊……”男服務員淒厲才慘叫聲音裡,夾雜着景浩冷酷無情的聲音:“帶——我——去——見——他——!”
每說一個字,那雙鋥亮的皮鞋就帶着狠戾,碾動一下。
“好……好……”男服務員爲了少收點苦,連連點着頭,急聲應着。
——
離“榮華廳”不遠的一個包廂裡,一個穿着休閒西服的男人,正焦灼不安的來回走着。
這時,“嘭——!”一聲,包廂的大門被撞了開來,一個男人踉踉蹌蹌衝了進來。
柳清轉頭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派出去的裝作服務員的小黃毛,急忙詢問着計劃的結果:“怎麼樣?她喝下去了嗎?”
“誰喝下去了?”景浩清冷的臉上,結了一藏冰霜,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利箭直直射到柳清的心上。
景浩望着柳清那張陰柔的臉,心中也是一愣:怎麼會是他?
顧鍾勳擔心景浩出事,跟在他後面就跑了出來,看到柳清和給顧悠然下藥的男服務員在一起,驚詫地大叫起來:“阿清,怎麼是你?”
對上景浩兇狠的眼神,柳清一點都沒懼怕,但是看到顧鍾勳眼裡的驚訝和失望,心裡裡微微瑟縮了一下。
他暗暗吞嚥着口水,臉上綻放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緩緩開口:“大……大哥!”
顧鍾勳沒想到弟弟會做這樣的事情,怒火燒紅了他的眼,大步走到柳清的面前,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嚨,聲音泛起深深的狠戾:“就算我是你大哥,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會放過你!”
“咳咳咳……!大……大……哥……!你放……開……!”柳清伸手扒拉着顧鍾勳掐着他的手臂,艱難地說着。
“解藥給我!我就放開你!聽清楚沒?”顧鍾勳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定定看着柳清的臉漲成“豬肝色”,厲聲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