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正剛和陳青把兩萬美金換成了人民幣分成幾份分別寄了回去。
除去嫁給家人的,十來個戰友平均每家有幾千塊,幾千塊對於當時的家庭來說已經算是一筆鉅款了,可以很大程度的改善家庭生活。
李雪華是在幾十天后接到那筆匯款的,雖然寄件人沒寫姓名,但她知道這是蘭正剛和陳青寄過來的。拿着這些錢給沐陽交了學費之後她就把剩下的錢去魏勳父親拿了些藥。
這些天魏勳父親的病一支耽誤着,根本沒有錢去拿藥。這次錢剛打到,她就去拿了一些藥。
陳青和蘭正剛把剩下的一千美金留給了自己,畢竟兄弟倆在這裡還要花銷。
任務完成後,“紅心”小組全體隊員搬到
兩個月後,所有隊員都歸隊的時候馬天雷又帶來了幾個新的隊員,“紅心”小組又再次補充完整了。
傍晚,訓練結束後。羅斯托夫遞給了馬天雷一個資料夾說:“弄到了。這是我在俄羅斯軍中朋友弄來的。”
馬天雷看着羅斯托夫不斷的緊鎖着眉頭,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他打開資料問道:“沒有其他人知道吧?”
“放心吧,沒人知道!媽的,我們讓美國佬給耍了!該死!”羅斯托夫不顧蘭正剛他們在場就惡狠狠地罵道。
蘭正剛和陳青面面相覷,想要走開。馬天雷揮揮手道:“不用,這事你們也有權利知道。”
馬天雷快速的把資料看了一下:原來桑頓以前是美國軍方在金三角地區的代言人,從事組織和販毒工作。後來坤沙的投降導致金三角的混亂;於是,桑頓就投靠了俄羅斯。
馬天雷想了一會後就明白了,他說:“這就說明了美國人爲什麼要出重金去讓我們抓桑頓,他們怕事情敗露產生不利影響,就找到僱傭兵去抓桑頓。”
羅斯托夫想了一會道:“那支特種部隊看來是俄羅斯訓練的,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桑頓的事,就犧牲了這顆棋子。”
“可惡的美國佬!”陳青不由的罵了一句,毫不在乎魯克已經變了的臉色。
魯克也罵道:“這羣躲在辦公室的雜種們!明明知道這是個陰謀還派我們去?”
馬天雷見大家表現的有些憤怒,連忙揮揮手道:“算了,算了;
這是大國之間的政治交易,跟我們沒絲毫關係。不要再說這樣影響隊友之戰團結的話了。”馬天雷教訓陳青的語調還真像一個政治委員。
幾個人摸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覺得有些被耍了的感覺,晚上吃飯的時候氣氛變得有些悶。
馬天雷夾起一塊牛肉笑道:“來啊,都吃飯吧。幹咱們這行的少不了這樣,拿錢給我們就行了!國際之間的政治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我們只管拿錢,管他孃的誰讓我們幹什麼!吃飯!”
隊員們都拿起筷子或叉子,對着碗裡的牛肉吃了起來,整個房間裡響起了一片混亂的刀筷聲。
吃着吃着,馬天雷想到些什麼,他停下手裡的碗筷道:“你們也都執行完第一次任務了,按照‘紅
心’小組的規矩你們每個人都該給自己請一個代號,以方便我們以後作戰中使用和你們退出傭兵後的生活。”
隊員們開始討論起來,每個人在原來的部隊裡都會使用過一些代號,但那些不是自己能決定的,現在要自己起個代號還真不容易。
“行了行了!起個代號都這麼困難,我是你們的指揮官,以後戰鬥中就叫我‘雷公’。”馬天雷很不屑的說道,有點瞧不起這些人的想象力。
魯克想了一會叫道:“以後你們可以稱呼我爲‘種馬’!”說着,魯克作了一個種馬扭動性交的姿勢,惹得大家一陣大笑。
鐵蜀覺得自己的膝蓋很厲害,又崇拜泰拳,就起了個“膝王”的代號,黃維武不愛說話,腦子也笨,想了半天把越南警方通緝他的稱呼拿了過來——鄉村殺手。
陳青覺得自己是狙擊手,應該有個狠一點的名字,乾脆起了個“荊軻”。馬天雷一聽直搖頭,“不行不行,荊軻刺殺沒成功,你不能像他一樣。換一個換一個。”
陳青想了一會說:“嗨,乾脆就叫‘刺客’吧!”
一聽說陳青起這個代號,大家紛紛豎起了中指,嘴裡發出一種不屑的切聲。這代號太俗了!
馬天雷嚴肅地說:“別管俗不俗了,只要能想到就好;”他轉過頭對蘭正剛問道:“你呢?”
蘭正剛想了一會說:“現在是僱傭兵,對誰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人,就叫‘毒牙’吧!”
“毒牙!”馬天雷在口中默唸了幾遍。
“好!你就叫毒牙,這個代號好。”
嘎——吱!
停車聲傳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停到了別墅前。車裡走下了一個穿着筆挺西裝的白人男子,他向門口站崗的兩個人出示了一下公司的通行證後走了進去。
“馬,我有看望你了。”來人熱情的說道。
馬天雷放下碗筷,樂呵呵的說:“當,你怎麼來了?看來是又有任務了?”
當假裝生氣的說道:“馬,你太不夠意思了?也不去看望我,這次我來了又說是有任務?難道沒任務我就不能來這裡你看看你嗎?”
馬天雷:“當然可以啊,我隨時歡迎啊!”
當笑道:“不過上頭還是有個任務要給你,因爲在亞洲地區,只有‘紅心’小組才能完成。”
“哈哈,還是有任務啊,我就說嘛,當這麼忙,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馬天雷調侃起來,當懂些中文,他笑着辯解道:“這只是其中的一個目的,主要還是想來看望一下你,來吧,往我們看看這次行動的資料和一些具體要求。”
馬天雷笑着接過來當手裡的資料,跟着他走到了屋子裡商談起來。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刺殺!要兩名優秀的狙擊手。”
“刺殺?”馬天雷接過任務簡報,看了一下,簡報寫的很簡單:任務:擊斃扎卡耶夫,地點:阿富汗城市馬紮裡沙里夫,行動計劃:兩人狙擊小隊和接頭人接頭,完成任務後在阿富汗邊境乘坐直升機撤離,行
動失敗僱傭方不予承認。
當點燃一根雪茄煙,樂呵呵的對馬天雷說:“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沒有?”
馬天雷想了一會道:“有兩個人可以擔當此任。”說着,馬天雷叫來了蘭正剛和陳青。
“他們也是中國人?”當指着倆人問道。
“對,他們曾經是中國陸軍的特戰隊員,都是‘中國製造’!”馬天雷說的時候頗有一種自豪感,像是跟外人誇耀自己的孩子一般。
當有些不太相信,他叫來陳青和蘭正剛,指着窗外路上的一個行人問道:“你們都是狙擊手?”
“是的,我是突擊手和觀察手,他是狙擊手。”蘭正剛說着望了一眼窗外的行人,並把右手伸了出去,用跳眼法測試了一下距離。
當繼續對陳青問道:“你是狙擊手?那你執行過戰略狙擊任務嗎?”
陳青拍着胸脯樂呵呵的答道:“執行過,沒有失過手。”陳青說的不算誇張,但也毫不謙虛。
“不錯,看一下窗外的那個行人,告訴我他的距離和如何狙擊他?”
蘭正剛伸出右手用跳眼法測了以後,又看了一眼旁邊晃動的樹枝道:“距離1000米,風向偏北,風力三級,風速6米每秒。從這裡狙擊是一個絕佳的地點,槍響之後可以從後面撤離。”
當吐了一口雪茄煙後笑道:“不錯,還能想到撤退路線;看來馬的眼光不錯,你可以完成這個任務。”
當接着又對着馬天雷笑道:“把他們倆帶走,給他們交待一下任務,過幾天就出發吧。”
說完,當和馬天雷握了握手,轉身走了出去。
送走當以後,馬天雷叫來了陳青和蘭正剛,他把他倆領到 一個房間裡說道:“這次是狙擊任務,危險係數有點大,畢竟是深入阿富汗腹地,更何況敵方是個當地的武裝頭目。但投資越大回報越大,美國軍方給出的價格是任務完成後每人五萬美金。你們覺得能完成嗎?”
聽到五萬美金的數目,蘭正剛和陳青都眼前一亮,畢竟五萬美金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何況他們現在那麼需要錢。
“好啊,正剛;有了這五萬美金咱們就可以一次性解決那些戰友家屬的問題了!幹!”陳青顯得很興奮,他這種性格真搞不懂怎麼能當一個狙擊手?但是平時頑皮的他一旦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會變得異常冷靜和沉着,這或許就是一個天生狙擊手的素質。
“我們幹!”蘭正剛說道。
“那好,跟我來,我給你們看一下簡單的任務情況。”
說着,馬天雷把那份檔案文件遞給兩人,兩人看了一遍後默記了一下。不一會,馬天雷又把一幾照片遞給了倆人。一張五十多歲的人臉映入了倆人的臉龐。
陳青笑了,他笑着對照片說:“扎卡耶夫——你的腦袋可真值錢,值十萬美金!”
雖然陳青表面說的很輕鬆,但蘭正剛知道從滿是保鏢的照片來看,扎卡耶夫絕對不簡單,這十萬美金可不是那麼輕鬆就掙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