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秦戈準時出現在指定的地方。
“······有什麼話就直說吧！”見兩人都不說話，他這心裡有點不踏實。
慕楠風跟杜西舟交換了一個眼神，最後還是杜西舟開口了。
“是這樣的，我聽慕楠風說你在網絡系統這塊兒很厲害，所以想請你給我們公司系統做一個全方面的優化。”
秦戈梗了梗脖子，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這是他說的？”
想不到自己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得到了楠大的肯定。
“嗯，你放心，我不會讓白乾的。”杜西舟以爲秦戈不想接這單生意，當即給出了豐厚的報酬。
算了，我還不如給你白乾。
迫於某人的積威，就是給一座金山銀山我也不敢要啊！
秦戈神色複雜地覷了慕楠風一臉，只見他神態自若地喝着自己的咖啡， 似乎這一切，早在自己的安排之中。
“我不是那個意思，看在楠大······老闆的面子上，我也不能收你的錢啊！”秦戈皮笑肉不笑地回答。
慕楠風，你幫老婆我不管，但是能不能不要總拿我當擋箭牌？
在慕楠風的一個眼神之後，他又恢復了那種畢恭畢敬的態度。
“杜總，你能給我說說具體的情況嗎？”
“嗯，可以的。”杜西舟謹慎地看了看四周，湊近他的耳邊。
秦戈的眉頭越蹙越緊，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對面的慕楠風一雙寒涼的眼睛正鎖在他的身上，不經意的目光對接，竟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他呆滯的保持着上一秒的動作，在心裡暗自祈禱自己能夠在某人的眼神中全胳膊全腿兒的活下來。
“情況就是這樣，你看有什麼問題嗎？”
“啊？哦，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杜西舟的話成功的把他從困境中解救了出來，要是再說下去，那才真的會出大問題。
“那行，你倆就再聊會兒，我還有點別的事情，就先失陪了。”
杜西舟沒有注意到慕楠風委屈的目光，收起手機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咖啡廳。
接着，慕楠風和秦戈也跟着出了咖啡廳。
“喲，楠大，你什麼時候換車了？你這生活質量嚴重下降了。”秦戈環顧車內，睡過限量版的豪車，又怎麼會看不出這輛車的差距呢？
慕楠風淡淡地迴應：“我老婆送的。”那暗冽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秦戈，彷彿在說你再瞎逼逼，就把你扔下去。
“呃！”秦戈神情一頓，接着又堆起滿臉的奉承，“挺好的，不錯，夫人的眼光真不錯。”
讓你說話不過腦子，現在引火燒身了吧！
慕楠風沒有說話，深沉的目光望向窗外，變得悠遠綿長。
“楠大，我剛纔的表現得還行吧？”秦戈強烈的求生欲上線。
“她說的你可都記住了？”
秦戈連連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可是楠大，我沒多大的把握。"他忐忑地說出這句話。
其實也不是自己真的不行，而是對方身份特殊，他不敢冒這個險。
慕楠風嗤笑一聲，手指有節奏地敲打着方向盤，“你做我還真不放心，到時候你就去露個臉就行了。”
“你早說啊，弄得我這心裡緊張兮兮的。”秦戈拍着自己的胸口，總算是把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放回了肚子裡。
自己三腳貓的技術能跟大神相提並論嗎？
“對了，發佈會上的事情有眉目了？”慕楠風突然想起了秦戈在電話裡跟自己彙報的事情。
“呃，是的。”秦戈在心裡默默地吐槽慕楠風超長的反射弧。
“那天我們攔下的人裡，一共有三撥人。”
慕楠風冷眸微眯，隨後扯出一個邪佞的笑容。
想不到小小一個發佈會，竟然能讓這麼多人費心思去關注。
“沈家和杜星瑤都安排了人過去，最奇怪的是白家的人在裡面出現了。”
說起這個白家，秦戈的神情難免有些疑惑，要說杜家跟白家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爲什麼他們會選擇在這個時候給杜家添麻煩？
“白家？”慕楠風握着方向盤的手有些發緊。
“就是這次參加競選的白家？”如果沒有記錯，白家現在是白月塵主事，雖說是醫藥世家，但這個人，確實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是的，我覺得白家是不是爲了爭奪商會**，所以才跳出來搞事？”
秦戈的猜測不無道理，晏城商會**，光是從頭銜上就能夠讓自己的企業大放光彩，更別說背後一些灰色地帶帶來的好處，所以不光是白家，其他的企業也都卯足了勁兒想要拿下這個位置。
慕楠風凝眉，“白家的事情我來處理，沈赫那個廢物現在是什麼情況？”
“好像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最近一段時間，他都跟着沈夫人在跑業務。”
說起這件事情，秦戈着實有些想不通，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富二代居然開始有點浪子回頭的跡象了。
“呵，爛泥糊不上牆，就算是手把手的教，他沈赫也翻不出什麼浪來。”
在慕楠風看來，沈赫這種人，甚至連對手都算不上。
“你說如果選擇在這個時候把沈氏的客戶信息公佈出去，他們會不會感謝我？”慕楠風目視前方，陰冷的雙眸之中透着晦暗不明的戲虐。
秦戈縮着脖子睇了他一眼，雖然慕楠風問了，但是他卻不敢回答。
人家會不會感謝你不好說，反正他只知道沈家一定會把那個泄露信息的人視爲眼中釘肉中刺。
難怪一直慕楠風一直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原來是在等這個機會，好一招借刀殺人！
“這會不會太趕緊殺絕了？”
“這個時候知道同情人家了？你當初收人家那麼大筆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心軟？”
“······當我沒說。”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慕楠風。
“那杜星瑤怎麼辦？”秦戈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慕楠風舔脣，有些爲難的回答：“她就當是一個玩具，給夫人解悶吧！”
之前的幾次慕楠風已經看出來了，杜西舟並不想狠下心來對付杜星瑤，或許真的是爲了兌現自己的承諾，又或許，有別的原因。
此時的杜西舟已經到了萬藝的公寓門口。
“萬藝，你在家嗎？”杜西舟摁了很久的門鈴，門才緩緩地打開。
“不是，你什麼情況啊，爲什麼突然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