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趕緊住手!”萬藝帶着哭腔驚呼起來,這個變態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而此時的梔梔已經脣色發白了,幾個回合下來,明顯的敗下陣來。
正當她快要絕望的時候,那抹高挑的身影從門口風風火火的地衝了進來。
“怎麼樣,沒有受傷吧?”杜西舟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神色緊張地打量着她。
“我沒事,你快去救梔梔,她受傷了。”
杜西舟眉心緊蹙,回頭看着正在打鬥中的兩人,倏爾,她眼神犀利地起身,朝着梔梔衝了過去。
“西舟,小心,那個變態手裡有利器。”萬藝不願意任何人因爲她而受到傷害。
“老大,你終於來了。”梔梔看到杜西舟後,筋疲力竭地說了一聲,癱倒在她的懷裡。
從那微蹙的眉頭和緊抿的脣線都可以看出她一直強撐着,再捕捉到她腰間那斑駁的血跡,杜西舟心裡再次緊了一下。
彷彿有一簇火在她的胸腔裡升騰而起,而這股火最後化成了一股戾氣,在杜西舟的眉宇之間遊竄。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你放心,這個孫子怎麼傷的你,我一定讓他加倍的還回來。”
男人狂傲地抹了一下嘴角,戲謔地睨着坐在地上的萬藝,“大美人,既然你都說我是變態了,我要不做點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出來,那還真是對不起你對我的厚愛。”
“呸!”杜西舟嫌棄地瞪了男人一眼,"說你是癩蛤蟆都糟蹋了它,你這口氣,簡直比癩蛤蟆都大。"
“呵,這個有意思,不僅人漂亮,連性格也辣。”男人冷嗤一聲,在他的眼裡,杜西舟根本對他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杜西舟不想跟他多費口舌,飛身一腳,直接把男人手裡的匕首踢掉了,趁着男人還沒有緩過神來,又對準男人的下腹猛踹一腳。
“唔!”男人捂着肚子悶哼一聲,痛苦的皺起了眉頭,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輕敵了。
他來不及撿起被踢掉的匕首,掄起拳對杜西舟發起了反擊。
杜西舟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動作,身體貼着他的胳膊一轉,同時快速地擒住了他的胳膊。
沉腰,發力,杜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杜西舟將男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連同着萬藝的工作臺都砸塌了。
五彩的筆滾落了一地,男人仰面氣喘吁吁的躺在地板上,幾次想起身都被杜西舟給遏制住了。
“打女人很了不起嗎,就你這種渣男,憑什麼恬不知恥的糾纏她?”杜西舟撿過腳邊的匕首,閃着寒光的刀面一下一下的拍在男人的臉上。
“她是我的女人,這輩子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裡。”男人不服氣地反駁着。
道歉?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的女人?這麼不要臉的話你也能說出口,我看這張臉,留着也沒什麼用了。”
手起刀落,血滴瞬間在冰冷的刀面蔓延開來。
男人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他無懼地睨着不遠處的萬藝,那冷戾森寒的眼眸驚恐駭人,讓人不敢與之直視。
“你知道還有比打女人更可恥的事情嗎?那就是打不過女人!”杜西舟瞥了一眼倚在沙發上的梔梔,那張漂亮的臉蛋已然透着慘白,她心裡的那股憤怒更加的強烈了。
“西舟,不要!”萬藝突然出聲制止了她的動作。
杜西舟冷眸微眯,略顯失望地望着她,“你在爲他求情?你忘了他之前是怎麼對你的?你看不到梔梔被他傷了?”
“我沒有爲他求情,我只是不想讓這種人髒了你的手。”
杜西舟一旦衝動起來,就顧頭不顧尾,這人的身份敏感,如果真的把他怎麼樣了,輿論一炒作,對於她又將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說不定還會因爲這件事情影響她商會**的位置。
說話間,小區保安過來了,一眼看到滿屋的狼藉,面面相覷。
到底誰是受害者?
剛纔他們接到業主的電話,說十二樓的業主家裡出現了打鬥的聲音,處於自保,人家也不敢過來看,只好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查明情況。
“你們怎麼纔來?”杜西舟拍了拍手,直起身來,她覺得萬藝說得對,不應該讓這種人渣髒了自己的手,既然收拾殘局的來了,她也沒心思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這個人,私闖民宅,還持械行兇,趕緊把他送警察局去。”杜西舟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
“西舟,你趕緊帶梔梔去醫院吧,這邊我來處理就可以了。”萬藝不敢耽誤梔梔的傷。
杜西舟點點頭,攙着梔梔離開,走到門口,她突然回過頭,嚴肅地對萬藝說:“不準包庇他,我要知道你沒有如實把情況告訴警察,就跟你絕交!”
“嗯,不會的。”萬藝迴應。
從她看到那把匕首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人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性,如果不是梔梔及時出現,這把匕首對準的人,一定是自己。
所以他一開始就打定了同歸於盡的想法,想到這一點,萬藝不禁激起了一個寒顫。
變態男人最終被警察帶走了,萬藝也跟着過去做筆錄。
即使在警車上,那個男人都毫無悔意,他的眼神一直鎖在萬藝的身上,露着陰惻惻的眸光。
“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我告訴你,他們奈何不了我,等我出來,你依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萬藝沒有理會他,直接將臉轉向別處,對於這種心裡已經扭曲的人來說,迴應什麼都是自找麻煩。
“怎麼不說話了,害怕了?”
“閉嘴!”出警人員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言呵斥,男人這才收斂了幾分。
醫院裡,雲芷看到梔梔的情況很是生氣,“梔梔,你告訴我是哪個混蛋把你傷成這樣的,我一定讓他斷子絕孫!”
“好了,先別管斷子絕孫的事情了,梔梔的傷很嚴重嗎?”見雲芷氣憤的表情,杜西舟緊張了起來。
“你說呢,再偏一寸,就刺中要害了。”雲芷扁扁嘴,心疼地看了一眼牀上的梔梔。
“哪有那麼嚴重,老大,雲芷就愛小題大作,你別往心裡去。”梔梔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安慰着杜西舟。
杜西舟嗔怪的睇着她,嘆息一聲,“行了,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說過,那孫子敢傷我的人,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叩叩叩。”病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杜西舟拉開門,遲鈍了兩秒,“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