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發現那位摩托騎士對於自己載了五隻鬼毫無感覺,依舊疾馳在空曠無人的老公路上,很快再也看不到。
他不明白爲什麼能夠看清楚那些搭車的‘陰’魂,但是卻無法看明白路上的霧狀灰影子,想來這個也許和騎士有關係。
或許是這樣,那些‘陰’魂由於與騎士親密接觸而吸取到某些能量,所以能夠讓他看到。
摩托車駛之後,先前停留在公路上的灰影子位置發生了一些改變,有些擠到一起,有些不知怎麼‘弄’的掉下了公路,幾條空隙‘露’出來。
他穿越老公路,到了另一端,然後沿着路邊往前走。
昨天燒紙錢香燭的位置還清楚地記得,一點不會‘弄’錯。
在那裡會看到什麼?遇難的同學們還在嗎?
穿越菜地的時候,他摔跤兩次,‘弄’得一條‘腿’上全是泥水。
可以聞到清晰的農‘藥’味,據他的瞭解,好像是落果,也可能是甲胺磷,這兩種劇毒農‘藥’的味道頗爲相似。
這說明一個情況,估計在七到十小時之前,這裡曾經打過農‘藥’。
周圍是一片捲心菜和大白菜。
如果想吃到安全綠‘色’蔬菜,唯一的辦法恐怕只能是自己種植。
菜地裡沒有灰影子,這讓他稍稍感覺安心一點,而趴在背上的灰影子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像是很滿足於現狀。
他看到高速公路的路基下方的排水溝,昨天上午,他就在這裡燒光了帶來的東西。
沒有灰影子,這讓他感覺到一點點失望,不禁猜測遇難的同學們也許已經離開,到其它地方玩耍去了。
當然,他希望逝世的同學們做鬼生涯快樂並且自由,如果他們都愉快地生活,他也就釋然了。
此時他開始慎重考慮一件事要不要把背上這隻鬼驅走?
包裡那幾件驅邪用品全都在,棺材鋸末,殺豬刀,《大悲咒》,沾血的帽子,使用哪一件比較好?這又成了一個問題。
背上的鬼會不會干擾到與遇難同學的會面?
想了想,他決定採取行動將之驅逐。
不過在此之前應當先看看,也許這隻鬼就是同學之一,如果還沒‘弄’清楚就將其驅逐,可能會犯下大錯誤。
他走到排水溝旁邊,找個還算安全的地方站定,告誡自己無論看到什麼都不可以驚慌,然後舉起一隻手輕輕穿透了脖子下方的霧狀物。
儘管有思想準備,但是當眼前出現兩條灰白‘色’的手臂仍然讓他有些受不了。
心臟再次開始以近似失控的頻率狂跳,‘胸’口那種熟悉的悶痛感覺再次出現。
兩隻灰‘色’的手從背後繞過來,超過肩膀,圍着脖子,勒在鎖骨下面一點,兩隻手骨節粗大,背面有傷痕,表皮粗糙,隱隱可見一些‘毛’,明顯是男‘性’的手。
他小聲說:“背上的哥們,你是誰?能否下來,別這樣親近。”
儘管努力想讓自己顯得平靜和從容,但是語音仍在顫抖,流‘露’出強烈的恐懼。
一隻手鬆開,慢慢在他的眼睛面前做出一個豎中指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