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嘴裡的鞋子被燒掉了,不可思議的是它雖然已經很接近於一副骷髏架子,卻仍舊具備語言能力,張開了由骨頭和牙齒構成的嘴,發出尖銳的慘叫。
這聲音讓每個人都覺得到寒冷和驚恐,一個個壯實的男子由於害怕而擠到一起,相互擁抱和攙扶。
兩位治安協管員的反應完全一致,捂着耳朵蹲下,表情極爲痛苦。
關鍵時刻,大栓手裡的鋼管往前一捅,‘插’壞了‘女’屍的嘴和喉嚨一帶,讓其再也無法出聲。
‘女’屍身上的最後的‘肉’也燒光了,成爲焦炭。
這時有尖叫聲從人羣的一側傳出來。
是廚娘,她一臉茫然站着,背上去有一副屍骨架子,骨頭手臂伸過來,環在她的腰上,而她渾然不覺。
可以肯定,幾秒鐘之前這副屍骨是不存在的。
又是尖叫聲傳來,先前用十字敲挖死了人的那位背上同樣有一副骨骸。
用磚刀削下工頭耳朵的那位身上也趴着一副殘缺不全的骨頭架子。
加上躺在坑底那一具沒動過的,五具屍骨都齊全了。
大概由於‘女’屍已經徹底完蛋的緣故,顯形的屍骨都不動彈,任由大栓和大剛將它們拎起來扔到火焰當中。
燒透之後,挖掘機開過來,把骨頭搗碎,然後和土‘混’到一起,填到溝底,壓實了,又澆上一些‘混’凝土。
處理完這些詭異的屍骨,已經凌晨四時,衆人也不敢離開,全部人擠到三個工棚裡,一個個緊挨在一起,有些人由於極度疲憊睡着了,大部分人卻依然醒着,湊在一起喝酒打牌閒聊,等待天亮。
監理員和工頭坐上派出所的車,說要到鄰近的醫院裡治療。
大剛和大栓沒能夠成爲英雄,因爲接下來出現了意想不到的大事。
早晨六時,天空開始泛青的時候,仍在打牌喝酒的人突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一陣濃郁的臭味飄進來,就像誰把幾頭生蛆的死豬扔到工棚內。
有人走到窗戶前看外面,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幾隻沾滿泥土的腐爛大手砸爛了玻璃伸進來,把窗前的人抓住,拖向外面。
慘叫聲中,可憐的人和工棚的木板牆壁一道被‘弄’得散開,血流了一地。
這時人們發現,外面站着許多屍體,有好幾十具,形成包圍圈,這還僅僅只是一個方向,不知道背面和左右兩側還有多少。
工人們‘亂’作一團,驚惶失措,有的跳窗子,有的鑽‘牀’底下。
大剛和大栓大聲喊叫,試圖把人組織起來,與外面那些腐爛的屍體對抗,但是沒人聽他們的,全都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躥。
工棚的木板牆壁很快被打破,一隻只腐爛的屍體走進來,見人就撲上去,又抓又咬。
大剛和大栓從地上‘弄’了一些血把臉抹‘花’,然後躺下一動不動裝死,竟然成功地‘蒙’‘混’過關,保住了‘性’命。
天亮之後,腐屍全走了,一個不剩,他倆從屍體堆當中爬出來,發覺工友們已經全體遇難,只有他們兩個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