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無雙跟着珊珊,小心翼翼地往裡走。·首·發
這裡的空間像是很廣闊,與外面所見完全不同,站在濃霧之外看這邊,覺得規模並不怎麼大,僅僅只是籠罩了幾幢房子和兩塊菜地而已,但是進來之後,卻感覺像是無邊無際一般。
珊珊:“往右走,如果直直向前的話,就會走出去。”
許無雙:“感覺你指示的方向並不正確。”
珊珊:“先前那些帶槍的差人爲什麼一進來轉眼就繞出去,就是因爲他們看不出應該走的路徑在哪裡,自以爲走的是正確直線,其實在繞彎子。”
許無雙:“如果當時你跟着赫雅一起進來,可能就沒事了。”
珊珊:“嗯,很可能這樣。”
許無雙:“你前世一定是個很厲害的巫婆吧?”
珊珊:“算不上,也就一般的巫婆吧,與那些江湖騙子有所不同,我是具備一些真材實料的。”
許無雙:“還記得前世怎麼死掉的話嗎?”
珊珊:“隱約有點印象,但是不太清晰,就像年代久遠的夢境一樣,很朦朧,不怎麼符合邏輯。”
“可以講來聽聽嗎?”
“當然。”
“一定很刺‘激’吧。”
“大概在三十年前,也可能是在二十七八年前,當時我快四十歲了,有兩個孩子,大的上高中,小的還在上初中,丈夫死了日子過得很辛苦,經人介紹,給一個局長家裡做保姆,管吃住,每月可以領到六十元。”
“爲什麼你沒有做巫婆的工作?”
“那個時候巫婆沒有足夠的生存空間,一般情況下,我只是偶爾經鄰里的熟人介紹幫忙算命或者驅邪什麼,這個生意很不可靠,有時十天半月都沒有一樁事可做,而且報酬也很成問題,有時去別人家裡捉鬼一次,就給我一隻老母‘雞’或者一包茶葉什麼的,有時也能收到一點錢,總之很不穩定,沒辦法靠這個過日子。”
兩人仍在往前走,珊珊是小孩子,身材矮小,無法走得很快,而且前路漫漫,繞來繞去,時停時走。
“後來一定遇上很糟糕的事吧?”許無雙問。
珊珊:“其實是我做錯在先,當時我很缺錢‘花’,而局長家裡的生活卻很寬裕,錢像是永遠不會‘花’光,每天都有人送來禮物,櫃子裡到處放着茅臺酒,他們一家子隨時外出吃飯,或者出去旅遊,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照顧局長的媽,一個半癡呆的老太婆,還有局長的五歲小孩,也不算很累,有時還可以把看着還行的剩菜剩飯帶回去給我的孩子吃。有一天下午,我無意中看到局長老婆把幾十疊鈔票放進保險箱裡,我就動了心眼。爲了不至於被懷疑和被抓住,我施展法術,請一隻與我關係很親密的鬼幫忙,附體到局長老婆身上,然後趁我休假的那一天,事前安排好一切,讓局長老婆從保險櫃裡把錢拿出一部分來,裝到袋子裡,準備拿出來放到外面預定地點,等我來取走,計劃很簡單,開頭也實施得‘挺’順利,但是途中卻出了差錯,幫我做事的鬼半路遇上漂亮男人勾搭局長老婆,就扔下我‘交’待好的事,跟那人跑去小旅館開房,正幹得熱火朝天,卻讓查房的協警給抓了,那年頭許多小旅館裡都有這種事,看到不像是夫妻的男‘女’來開房,就偷偷把情報捅給線人,估計局長老婆就着了這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