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魄是殺手的名號,在殺手界他是個出色的六星殺神,殺神的晉級有一套規則,它不按修爲只按能力,除了一星殺神,只有殺死目標才能被晉級爲和目標星級相同的殺神等級,殺手不能越級接任務,但有一個特例,如果第一個接任務的殺手執行任務失敗,那麼這個任務的限制就消失了,所有的殺手都可以接,而且不限人數,這是殺手晉級的唯一機會。之所以說武魄是個出色的六星殺神,原由就在其中,多數殺手晉級殺神都是在自身修爲達到或超過星數的情況下完成的,但武魄從來不是,靈寂期時他已經殺死被評爲五星的元嬰期修真者,成爲五星殺神;元嬰期時他又完成刺殺出竅期修真者的六星任務,成爲六星殺神,對於這個六星任務,武魄有百分百的把握圓滿完成。
但蝴蝶夫人並不看好他,武魄接下任務後,她扯動嘴角冷酷的笑了,彷彿自言自語的說:武魄,這次如果你能活着回來,你最少有八級殺神的資格。
拭目以待!武魄同樣笑着,笑得同樣冷酷。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四星殺神看的心膽俱寒,但蝴蝶夫人似乎還想嚇一嚇他,只聽她說道:同爲武修,兩虎相爭,誰生誰死,當真令人期待呢!
四星殺神再也坐不下去了,站起來一溜煙的逃走了,後面傳來蝴蝶夫人開心但仍舊冷酷的輕笑。
峨眉丹洞開業第二天上架丹藥賣盡,開業第四天五十枚歸元丹預訂完畢,開業第七天十五組草藥收齊,開業第八天,已經沒有了生意,閒來無事的施海慧開始整理帳目,點查錢貨,確認無誤後,發現紙張和硃砂都快用完,於是關上店門,拿了一個千寶玉幣進城買紙張和硃砂,一路無話,趕到千寶城後她很快的就在南街買齊了兩樣東西,想起丈夫於澤忙於工作,半月未歸,決定順便去看看,於澤在雅之藥會工作,靈丹店集中在北街,雅之藥會則靠近北城門,數十天沒見丈夫,即將再見時施海慧心裡一半興奮一半甜蜜,路較遠,期待之中,甜蜜之餘,便想給丈夫一個驚喜,終於她走到了雅之藥會,店門虛掩着,顧客見這般模樣自然不會上門,但施海慧是來看丈夫的,於是推開虛掩的店門,店鋪內空無一人,施海慧心中奇怪,難道今天雅之藥會休息,於澤回家了,而我和他錯過了?
大概是吧!施海慧心裡對自己這樣說,準備離開,但就在此時後院中的低聲細語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凝神細聽,聽出是女人的叫牀呻吟聲,施海慧心裡暗呸了一聲,大白天的就做起來了,真是的......但她自覺不該偷聽,於是轉身就走,但是那個女人滿足之餘慵懶的道:澤郎,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如果你修成元嬰,人家真擔心滿足不了你呢!
施海慧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澤郎?是於澤嗎?
又聽一個男人笑着說道:雅之也變得比以前更緊更熱了呢!如果修到出竅期,還不知道要變得有多好呢......
施海慧呆立當場,好像有一盆冰水從頭上澆下,一直涼到心裡,那個男人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那是她的丈夫啊!
但一切似乎還嫌不夠,被稱作雅之的女人媚聲道:既然我這麼好,你爲什麼不休了家裡的黃臉婆,永遠和我在一起呢?!末了一聲悠悠的嘆息。
於澤哄着她道:我也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啊,只是他沒有工作,我休了她,我的女兒就沒人養了,我要將女兒接來,你又不願意......
雅之道:那是以前的事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家那黃臉婆現在做了新近開張的峨眉丹洞的掌櫃的,月薪十個金幣,比你高了十倍呢!
不可能!於澤不相信地說:城裡一般的掌櫃一個月也不過五個千寶金幣,小小的峨眉丹洞哪能開這麼多,除非店主瘋了!
雅之笑道:你那黃臉婆就在門口,不信你把他叫進來問問......
施海慧聽的心驚肉跳,裝硃砂的盒子和抱在懷中的紙張掉在地上,盒子摔開了,硃砂撒了一地硃紅,紙張散開了,飄的滿地雪白。一切都明白了,那女人早知道她來了,她故意說話將她留下來,然後故意談及休妻的事情,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唯一不知情的於澤說出了心裡話......她蹲下身去撿紙張,才拾起兩張紙,眼淚已經悄然滑下臉龐,落在硃砂中,和硃砂一起凝爲紅色的珠!施海慧傷心欲絕,他飛奔出雅之藥會,摸着眼淚向回跑,一直跑出城,再跑回萬窟峽,她想一個人靜靜的呆着,在家顯然不行,她打開峨眉丹洞,將自己關在店裡,伏在櫃檯上傷心的大聲哭泣,千絲劍陣透過石壁發出淡淡的白色冷光,冰冷的無知無覺的照着傷心的女人:她哭泣,她不解,她不懂......
患難與共的情人,結髮多年的夫妻,愛情結晶的女兒,客居它鄉的同鄉人......這一切難道都不如一個有錢的女人重要嗎?難道資質的差距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讓本來恩愛的夫妻離心離德,越走越遠,這難道永遠不能跨越嗎?
『POSS,這個情節純粹是偶然寫成的,想一想也不算離題,現實中比較多的是女人因爲錢背叛愛情,男人很少或幾乎沒有,寫在玄幻小說中正應了一個幻字,幻想,幻想,男人因爲錢背叛愛情只是幻想罷了,女人因爲錢背叛纔是現實!』
雅之藥會,於澤匆忙穿上衣服,趕到店裡時只見滿地散落的硃砂紅的好像杜鵑啼血,隨風飄飛的紙張宛如悽楚蒼白的容顏。
雅之稍後走進店鋪,見着硃砂和紙張,說道:說了你還不信,這硃砂和白紙不正是靈藥店需要用的東西嗎?紅紅白白,多好的東西啊,這種高級貨很少有店鋪捨得用呢!
於澤看了一會兒,似有感觸,要出去。
雅之拉住了他,問道:你去哪兒?
於澤道:我回去一趟!
雅之道:回去幹什麼?哄她嗎?和她說你和我說的話都是和我說着玩的?說你其實很在乎她?也很在乎女兒?
於澤有些張口結舌了,他支吾了半天,下定決心的說道:我回去和她離婚!
雅之道:那我和你一起去。於澤猶豫了片刻,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