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後數日,再無異狀,卻妖魔漸聚,多是不成氣候之物,入城作怪,行兇吃人,又有那各門弟子降妖除魔,無大戰,小戰不斷,竹城再不復寧靜致遠。
話說寶物有緣者得之,與修爲關係不大,人妖魔俱有僥倖之心,幸爲有緣,即可揚名天下,仙道可圖,卻不知修爲若差,縱得到寶物亦有那強悍之輩,不甘寂寞,殺人奪寶,則一切俱是夢幻泡影。
且說這日赤谷功修完畢出門閒走,又思起大師兄赤龍一事,不知如何是好,正行間,撞上一人,只覺香風撩面,溫潤觸手,擡頭看處,卻是大師姐赤凰,急道:大師姐,失禮之處,勿怪。
赤凰道,無妨,我正尋你,此城你最熟,陪我四處走走。赤穀道:自然可以,只是我等於此城已住十多日,大師姐難道從未出去過。
赤凰道:待會自知。二人出門,於街面之上閒踱。赤谷購些零食二人吃了,未走多遠,即見有一個面容俊美,身着華服之修道之人迎上道:赤凰道友,幸會幸會,在下青城山掌門首徒道號乾坤子,與仙子同遊三生有幸。徑自於赤凰右側立了,赤凰厭惡又發作不得,伸手扶赤谷右臂,作小鳥依人狀,道:能與乾坤子道友同遊,三生有幸。與你介紹一下,這位乃峨眉五位在職長老之一赤谷師弟。乾坤子爐火中燒,卻道:道友有禮,即不言。赤谷哭笑不得,回道:有禮有禮。三人未行多遠,乾坤子突道:貧道尚有要事,告辭,抽身走了。赤凰鬆口氣,鬆了手臂。赤穀道:師姐拿我頂槓,難道尚無心上人。
赤凰道:沒有,在客棧悶的慌,出來又煩人得緊,只麻煩於你,師弟不會不願意罷!
赤穀道:榮幸之至,二人又逛了一會,氣走數位名門弟子,赤谷笑道:想不到,師姐魅力,原如此之大,若他們有我這一雙火眼,師弟該輪迴數次了。
赤凰亦覺好笑,二人乏了,尋家茶樓,入二樓,見樓內數人,皆靠窗而坐,閒適自得,觀氣色,多爲修真練道之輩,二人尋靠窗空位而坐,夥計奉茶畢,自去。
旁桌有一人察二人稍許,移位同坐,二人見他六十歲許模樣鶴髮童顏,手持布幡,上書神算子三字,心知是算命的。卻聽那人道:二位一看便知是人中龍鳳,有道全真,可要算上一卦。
吳穀道:即知我等乃有道全真,爲何又要與我等算命。那人道:貧道神算子,於問卜陰陽趨吉避凶之術頗有研究。亦可說專攻此項,自非他人可比,若是不信,免費爲你看一下面相。即觀赤谷,須臾道:道友面泛桃花,表色祥瑞後犯凶煞,想不日即有桃花運臨身,運過煞至,不久當有桃花煞臨體。
赤穀道:桃花運應之何處,桃花煞又該何解。神算子道:此爲第二課,便須收費,貧道卜資甚厚,尚須先付方可。
赤谷笑道:卜資如何。
赤凰道:糟老頭胡扯,師弟莫要信他。
神算子撫須而笑道:口是心非。又道:卜資百兩紋銀。
赤谷摸出一張銀票與他,神算子道:道友挺富裕啊!
赤穀道:不過早年無意中擊殺一個江湖大惡,得些官府賞銀罷了!
神算子道:收人銀財,與人消災,桃花運道友應了便是,桃花煞嗎?他伸手自懷中取出一瓷瓶,附赤谷耳側道:此瓶中之藥乃我採得名貴藥材特製,但得桃花煞臨身,吞下即可化解。
赤谷接過道:此是何物,莫非吃後可暫時天下無敵。
神算子道:天機,天機不可漏。
赤谷又道:那兩劫所應何人,神算子道:不可說,不可說,否則我命休矣。言畢移身迴歸己桌,吃茶不已。
未多時有夥計前來沏茶,行至神算子前道:我說老神仙,你每日吃茶,今日該將賒賬算清了吧!
神算子道:好說,好說,即取銀票與之,夥計找回餘錢下樓而去。
赤凰赤谷二人啞然而笑,赤穀道:可惜,可惜。
赤凰道:是可惜桃花運沒有了?赤穀道:那有,那有。二人於茶樓至太陽西沉方會了錢,迴歸客棧。
卻說那乾坤子身爲掌門首徒,位高身尊,又自不笨,那裡不知赤凰所使之計,求美不得,心中不甘,那裡咽得這口氣,遂起歹心。暗暗留心,也是赤凰何該受劫,又不好每次皆拖上赤谷去玩,這日午時天氣悶熱,遂出客棧徑至茶樓單人獨桌,靜心消遣,卻被那乾坤子瞧見,跟至茶樓,使銀兩與夥計,言與樓上之人相熟,命其上一壺好茶,暗中下藥,夥計乃凡夫俗子,如何防備。乾坤子上樓與赤凰同桌坐,道:我倆真乃有緣,竟又於此處相會了。赤凰欲走,乾坤子道:好歹爲蜀山一脈,吃上一杯如何,赤凰只得坐了,不多時夥計上來,與二人上茶,自去。二人各吃上兩口,赤凰漸覺燥熱,俄而竟雙頰泛紅,春心浮動,看向乾坤子,見其雙目灼灼,頓知中了暗算,她亦不是良善之輩,怒之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手中捏訣口中唸咒,向離地吸口氣,徑向乾坤子噴去。可憐乾坤子正思藥效發作,待其情難自禁之時即扶其回房,成就好事,不想被一口三昧真火,化至屍骨無存。
赤凰殺了乾坤子,藥性極強,發作起來,也不覺後悔,將身一縱,飛身而走,不多時入了東昇客棧房內,靜心凝神化解,卻哪知此是天雷勾動地火,天雷已消地火難滅,自知若不行房,便有焚身而死之危。咬牙挺了片刻,腦中盡是同居東昇客棧的七位師弟。影像變幻最後竟定在赤谷身上,頓憶起神算子所言,暗思莫非那桃花運便應在我身上,一時,心爲形役,搖搖撞撞而出,行至天字十號房,推門而入,赤谷正自午睡,春眼去看,見其俊眉星目,又自芳心浮動,上chuang抱住赤谷。赤谷早醒,卻不知赤凰爲何來此,正自觀望,那料如此,即道:師姐你這是幹嘛?赤凰道:師姐遭乾坤子暗算,師弟桃花運便應於此時我身。言畢,伸手脫去衣裳,揮揮手,房門自動插好。
二人顛鸞倒鳳,直至西時方止。事畢赤凰便欲起身而去,赤谷伸手抱住。赤凰道:放開。赤穀道:不放,你這一去,今後怕是再不理會於我。
赤凰道:你待怎樣。赤穀道:此事雖因無奈而起,但師弟定會負責。
赤凰道:你已有妻室如何負責。赤穀道:蜀山界內三妻四妾乃常有之事,一併娶了,又無不可。況我對師姐素有好感……
正待要說,赤凰道:讓我一人靜靜,我殺了乾坤子,必有麻煩,事畢再與你算賬。赤谷這才放手,二人各自着衣,推門而出,不想一衆師兄師姐,俱聚於樓下,圍桌而坐,不時擡頭而觀,見得二人,齊齊起鬨,二人面皮羞紅,想是方纔聲音大了些。亦不得不下樓,將前因分說一遍,衆人再無心起鬨。
赤奼道:着實可惡。赤嫣道:該殺。一衆人亂說一通,卻不知如何應對青城派責問。赤川道:還是告於師姑請她主持大局,吾等方不至吃虧。衆人別無他法,只得飛劍傳書回山,未及兩刻鐘,即見青瑤持劍闖入,覷得赤谷揮劍便砍,,赤谷拔劍擋得一下,抽身即走,青瑤緊追不止,赤谷不敢出門怕被他派所觀,只於三層樓內上躥下跳口中道:師姑,那藥不是我下的,爲何要殺我。不說還好,一說青瑤頓又憶起五十年前之事,終知那時亦被人下了藥,方會如此。舍赤谷赤明其誰,又不便道出,只借機報仇,那知赤谷於逃命頗有心得,總差之毫釐而不得,又不可施殺手。當真騎虎難下。
一衆弟子見狀齊齊勸解,三個女徒攔下青瑤,此事方罷,當是時早不知砸爛幾張桌子,多少碗筷,掌櫃躲藏不敢出來。
赤川道:師姑,此時不是追究師弟之時,殺了青城首徒,青城必不善罷甘休,不久便會尋至,先思對策方是。
卻見外間行進十多位青佈道袍之人,爲首一人,揹負長劍高冠束髮,面白無鬚,三十歲許,冷笑道:好大的口氣,殺我愛徒,就這麼算了不成?
青瑤道:你教徒無方,縱徒爲惡,竟學江湖下三濫手段,人人得而誅之,念你我之門同爲蜀山一脈,我徒又未有失,便不追究你失德之事。
青城掌門道:莫要血口噴人,此事我已查明,乾坤子不過愛美心切,言語輕浮些許,罪不至死,不想你那惡徒竟用離火咒去燒,速將之交出來,否則莫怪我不念同脈之情。
青瑤冷笑道:是非功過,自有公斷,讓我峨眉交人,問過我手中之劍。青城掌門聞言,伸手去握劍柄。雙方劍拔弩張,紛紛拔劍。
赤谷見此,持劍在手,低聲問道:赤川師兄,若把青城掌門殺了,後果如何。赤川聞言急道:不可如此。
不想被那青城掌門聽到,大怒道:豎子無禮,吃我一劍。卻將那劍一揮,一道清濛濛劍氣直奔赤谷而去。
青瑤急揮劍來擋,兩相交擊,攻擊化於無形,不想赤谷見得攻擊,又未思及有人替接,只把眼皮一眨兩道紫青之光破空而出,似火實光,快如閃電,青城掌門不備,被貫胸而過,燒成灰飛,兩派二十餘人頓時呆立當場。
赤谷只覺一盆冷水澆頂而下,涼透入骨,俄而惡向膽邊生,只道:一不做二不休,卻被衆師兄攔住。
青城門徒見死了掌門,大喊一聲,揮劍來攻,不死不休,二十餘把飛劍化成漫天劍光霎時將東昇客棧攪碎,百年老店,化爲烏有。戰場擴大,戰至竹城上空。
爲奪魔寶兩派各出精英,棋逢對手,又成死仇是以盡出手段不留情面,峨眉有青瑤坐鎮,又有赤谷後方壓制。未一刻,被赤谷燒死大半,其餘亂劍攪死。
兩派打鬥早驚動其他門派,方弄清狀況,峨眉已獲全勝,各派嘆息:峨眉青城結了死仇,天下正道氣運何如。妖魔二道之人大叫:魔道當興,何不趁此良機剪除正道羽翼,此言一出,正邪之戰於竹城上空爆發。
峨眉衆人奮力殺出重圍,人人掛傷,飛退至竹城北二百里,方自止步落地。遠觀竹城羣魔亂舞,光華頻閃,於黑夜之中千里可聞,不知勝負如何。
一衆人唉聲嘆氣,赤穀道:師姑,此事皆因我起,峨眉青城成死仇,正道之氣運大失,赤谷若回峨眉萬死難辭,就此別過,還望師姑憐飛燕、紅顏與此無關,保她二人免受株連,將罪過推與我身亦無不可。
青瑤道:你想逃走。赤穀道:還望師姑成全,青城弟子大半折與我手,大湖之事終了日,必是青城聯各門各派往峨眉問罪之時,我不在儘可將罪過推與我身,天下亦奈峨眉不得。
青瑤道:即如此,你去罷!展飛燕並那展紅顏只要不出峨眉,我保其無事。赤谷拜謝,又與一衆師兄師姐拜別。
赤明自懷中取丹一瓶,曰:歸元,道:兄弟一場,自今別後,汝定受正道追殺,此丹與你防身,或可救命。赤谷欲拜接,看得赤凰一眼,即欲行。可樂壞了一魔女,原是一衆人破圍而出,衆妖魔覺一行人難鬥,多棄而不追,獨一人不懼尾隨而來,伺機而動,觀多時,見此景心道: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即自懷中取出一物乃巴掌大小一粉罩,上繡桃花、修羅等物,喚作桃花十三瘴。口中唸咒,拋起處,化作漫天粉紅之霧,將一衆人罩在其中,衆人不備,突覺紅光閃處即到一處所在,觀看處見一桃花林,落英繽紛,粉色霧氣繚繞,三丈之外不見人,粉紅霧氣之中有男女交合之景,若隱若現,其聲撩人,那粉紅之霧聞之香甜,衆人不備吸得一口,頓覺七情六慾滾動,十三之名由此而來,急閉氣,卻早中催情魔氣,見諸般景物更是不堪,呼吸急促,全身燥熱,施不得法,難馭得劍。
赤谷見狀,故技重施,將眼眨一眨,紫青之光射出,燒去一片桃林粉霧,即自力竭,原是前先一翻衝殺所致。眼見今日衆人齊齊喪生於此,急中生智,揚聲道:何方妖魔暗算我等,速速罷手,否則莫怪我雙眼無情,與你拼個魚死網破,同入修羅地獄。
那魔女亦自心驚,桃花十三瘴內施不得法,那雙火眼卻不在此列,方纔一翻燒灼已是去了寶貝一層威力,便道:小輩無知,不知我乃桃花山,修羅洞阿修羅魔女,竟妄想與我拼個魚死網破,且不是笑話,今日本宮高興,只要你自閉經脈,便放你師兄師姐離去。
衆人聞言齊齊叫苦,此阿修羅魔女於妖魔之中亦是人見人怕之輩,擅採陽補陰之術,其淫無比,落入其手只精盡人亡一途。獨赤谷不知,但於其名號上猜出大半,心道:桃花煞當應於此魔女之身。遂道:果是如此,先放我同門,我與你自閉經脈,自封修爲。
魔女道:甚久未遇如此重情義之正道之輩,我心甚慰。這便放你同門,言畢,口中唸咒,將一十一人送出九人,留赤谷與赤凰於內道:速速行事,否則殺你情人。赤穀道:焉知你與我自禁修爲後,不加害與她。
魔女道:本宮對女人不感興趣,再者你別無選擇,赤凰雙頰陀紅,竭力道:師弟不要!
赤谷傳音道:我法力將近,只言語誑她,方救得你等,況此桃花煞,已得應對之法,性命無憂。
於是於身連點十數下,閉了全身大脈,無人相助,永不可解,脫力倒地。
那魔女見其英俊瀟灑,重情義,淫心早熾,一見此景,遂收桃花十三瘴,拋出一方錦帕,捲了赤谷,飛遁回山,暫且不表。
卻說餘者十人,身中魔氣,躺了一地,盡皆竭力壓制,有赤奼身懷避魔珠,取出放入口中解了催情魔氣又與衆人一一施救,良久方罷!
青瑤道:那阿修羅魔女不知殘害多少正道俊傑,淫邪無比,赤谷落入其手,在劫難逃,如今天下大勢,莫非天數在魔,亡我正道?
赤凰道:師尊無須擔心,數日前,徒兒與赤谷師弟曾於茶樓遇得神算子,曾言,師弟不日犯桃花運,今日應在我身,當時曾傳一瓷瓶與他,言服之可避此劫,想來無性命之憂。方纔他與我傳言,言他法力將近,以言語誑那魔女,方至如此。
衆人不勝唏噓,未己,馭劍回山,報與青須道人知曉,細商應付之法不提。
赤谷被包錦帕之中,那錦帕不知何物,內部自成空間不覺氣悶,觸手柔軟,拔劍切之,韌不可破,自思我法力全無,又遭魔女所擒,別無它法,只得權取那物救命,遂自懷中取得瓷瓶,倒出一粒粉紅丹丸,外有蠟質包裹,雖不聞其味,哪能不知那是何物,苦笑不得,將藥嘴中含了暫不吃,瓷瓶仍放回懷中。約莫數刻鐘,只覺身形一頓,擡眼看去,已出錦帕,立於一山之腰,但見漫山桃樹,碧葉森森,中有一湖,其內爛桃盈池,生粉霧乃桃花瘴氣是也,有劇毒,其內毒蛇出沒,唏唏有聲,山腰之圍雲霧飄渺,內夾瘴氣,勢成護山之陣。當真險山惡水,正自觀時,那魔女心急,取了他劍又自其身搜出丹藥、銀票等諸般雜物,一身家當除《九天玄經》未帶,俱被搜出。伸手一拉赤谷左手,向北行去,未己過一桃林,見一山洞,門扉洞開,前有二女嬉戲,一着青衣,一着花衣,赤谷看去,但見二人妖氣濃郁於後糾結,狀似大蛇,已知此二人乃蛇精。兩蛇女見得阿修羅魔女,齊來跪接,口稱:參見宮主,恭喜宮主喜得良緣。
魔女心喜命道:你二人謹守洞口,待我洞房之後,拉鈴召喚,方得入內,若他不死,即賜與你等。二蛇女欣喜叩道:謝宮主隆恩。
赤穀道:鬼個隆恩,觀你二人亦有些姿色,莫不如與你家宮主同來,大被同眠,共享極樂,且不妙哉。
魔女吃吃而笑,伸手將他提起,步入洞,觀看處,此洞乃天然所成,頗爲寬大,其勢傾斜向下,一路向裡,下有石道行走,上有鍾乳倒掛,清泉流水,頗爲陰寒,一路遇數門戶皆不入,直至洞盡頭,見一洞,高居崖壁之上,有石階連通,階下有寒泉,霧氣蒸騰,那崖壁之上妖洞卻有名稱,號歡樂居。右有一聯曰:不羨鴛鴦不羨仙,左亦有一聯曰:雙雙求得鴛鴦仙。赤谷看畢,大笑不止,涕淚皆下,道:誰與你胡謅這些言語。
那魔女道:你能活過今晚再說不遲。即入洞,見有屏風,其上有男女交歡之圖,轉過屏風,見有石牀,上鋪錦被,極是奢華,洞頂有夜明珠亮如白晝,洞中洞內亦有洞,赤谷不及細看,便被丟於牀上,魔女入得一石室,出來兵器寶貝俱無,閉了石門,又入一門,赤谷看去見門上有二字,曰:更衣。暗道:就是此時。便咬開蠟層,吞下丹丸吐出蠟殼,但覺腹內一股熱流衝下體而去,立見下體挺立而起,堅硬如鐵,暴長英尺,其熱如鬥,將道袍支起好高一截,正自愕然。卻見那魔女,披一抹紅紗,若隱若現,嫋嫋行來,見得此景,吃吃笑道:你倒心急,想是你那情人失職。即上前撕爛道袍,qing動處,解下身上紅紗,跨上chuang來。
不知赤谷可保得性命,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