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明道:貧道有護體氣,剛纔你已經試過了。
何曉銘道:不過皮厚而已,快離開,否則我告死你們。
赤明道:看來不施展些手段,你是不會信了。他上前一步伸手一招,何曉銘一聲尖叫:不要啊!不要過來!
赤谷笑道:師兄,你嚇着她了,還是讓我來吧!
亦手一招一隻茶杯立即飛起,尚未表演完,虛掩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數名警察破門而入槍口直指,赤谷收了氣勁,茶杯落地而碎。
警察隊長道:不許動舉起手來,赤明道:怎麼辦。赤穀道:要收徒必須經的同意方可,不能用強,看來只有受捕一途了。赤明道:說的有理。二人旁若無人,氣壞了隊長,喝道:銬起來,拒捕便開槍。立有兩名警員上前將二人銬了,推推搡搡下樓而去。隊長手槍道:何經理,已經沒危險了,但你須與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何曉銘點頭,收拾一下面貌,即去。心中委屈萬分,暗道:都是自己不好,昨天若不上前搭話,便不會認識那兩個怪人,經這麼一鬧明天又不知被媒體炒成什麼樣,她心亂如麻,又覺同事的眼神越發怪異,一路糊里糊塗進警局,做完筆錄搭車回家,進臥房痛哭一回,沉沉睡去。
且說二人被送至警局,錄了口供,繳了飛劍,即被推進牢房,牢房中原有七八人,俱是社會混混,一見二人,內中老大一個眼神,餘者即明要與二人一個下馬威,便圍了上來。
赤穀道:師兄,能者多勞,煩你解決罷!赤明道:我是師兄,凡事有師弟服其勞,還是師弟出手。
赤穀道:罷了,我解決吧!很久沒動手了,即迎了上去,與衆人羣毆,雖放慢了動作,不過數秒便即解決,牢房內呻吟一片,赤谷對那老大,勾勾手指,那老大那忍得住,閃身撲來,拳腳齊施,頗有章法,卻被赤谷抓住右手,擰斷了骨頭扔到一邊,赤明道:師弟你下手太狠。赤穀道:惡人自有惡人磨,赤明道:現在怎麼辦?赤穀道:等,我已露了一手隔空攝物的手段,那小姑娘當時被嚇壞了,事後想想,必會醒悟,自會前來見我們。未多時有警察過來,卻也一愣,下馬威怎麼打反了。赤明道:喂!小夥子,警察局很窮嗎?不能給個單間,或雙人套房。
二人果被調入單間之中,中午無飯,及至傍晚,方有兩個身材魁梧之輩,並數名警察進了單間,不多時慘叫連天,數分鐘後,方有警察陸續爬出,面孔青腫,這些人那吃的這虧,當即就有人慾動槍械,卻被人攔住,鬧到局長處,局長取來兩份口供,略一對照道:那二人應是哪處觀中的道士,精通拳腳,似欲收那何曉銘爲徒,鬧出的事端,這些人惹不起,關幾天放了算了。
衆警察雖心有不甘,也只得答應,卻有人於此時進來道:局長,經過檢驗,那兩個道士所背長劍有數千年曆史。
而且有一把劍與五十年前一起特大凶殺案的兇器極似。局長道:去看看。二人入了化驗室,觀了一回寶劍,卻有人調出庫存資料,一看之下,大爲驚訝,赤發赤眉,面貌與獄中人八分相似,空手可將人體擊穿,可憑一口古劍連殺荷槍實彈的刑警四人,可避開狙擊槍暗殺,致使當時警界奇花郭煙小隊長失蹤。
局長道:五十年前,那人名吳谷,這人卻叫赤谷,赤谷應是道號,但當時那人已是二十四歲,現在應七十四歲,莫非獄中那人是吳谷的兒子或孫子不成。
旁有人問:局長,怎麼辦?那兩人功夫極高,若真是那個寺觀中的人,牽連太大。
局長道:向上面報告罷!當即撥了電話,言明情況卻聽回言道:疑犯已經七十四歲了,你抓的人二十未到,難道法律中有株連這一條嗎?說完即掛線。
局長苦笑,暗道自己小題大做。
卻說何曉銘睡到傍晚方醒,出房門,見弟弟獨自煮麪,又見他面色青白不定,不禁嘆口氣,突想起辦公室場景,心驚不已,遂問道:弟弟,你相信有內功,或是修仙習道之人存在嗎?
何文猛擡頭,道:爲什麼這樣問?問完方覺失態,笑道:姐姐爲拍一部《蜀山Ⅲ》仙俠影片,弄的疑神疑鬼了。何曉銘看天色已晚,心道:明天再去吧!道:你身體不好,怎不去外面吃些有營養的。
何文道:我不想出去,即端了泡麪離開。
一夜無話,次日晨,何曉銘梳洗已畢,搭車直奔警局,見了局長道:我要撤消指控。
局長正愁不知如何放了二人,當即道:爭風吃醋,常有的事,下次可別麻煩警局了。即與她辦了手續。派人去請牢中的二人,不多時卻見二人面含微笑而來,局長道:何經理已撤消指控,你們可以走了。
赤明赤穀道:把劍還來。當即有人取劍而來,二人仍用三股明繩背了,與何曉銘出了警局。
赤明道:現在可願拜我爲師。赤穀道:是拜我。
何曉銘道:我有一個弟弟,叫何文,身體不好,我要照顧他。
赤明道:這容易,與他兩顆靈丹即成,一起帶上山修道亦無不可。師弟的尚膳間缺人,就去那兒吧。
赤穀道:要去,兩人一起去也成。
何曉銘道:你們說的有些難以令人信服,跟你們去,不知是對是錯,但是若你們能圓了我的夢想,就算你們是騙子我也隨你們走。
赤穀道:說來聽聽,何曉銘道:第一:恢復我弟弟健康,二人齊道:容易容易。何曉銘道:第二我要當《蜀山Ⅲ》女主角,並用仙俠拍仙俠的故事。
赤明道:說清楚些,何曉銘道:你們言可飛天遁地,《蜀山Ⅲ》中有許多這樣的鏡頭,皆要真本事完成方可,我夢想可以拍一部傳世經典仙俠影片。
赤明道:容易容易。赤谷心中卻不喜:收她爲徒,是她的福氣,卻提條件,這等徒弟不要也罷!況道統在我而言可有可無又何必勞心。即道:師兄,若我把此徒讓與你有何好處?赤明哈哈大笑道:好兄弟,我知你手中無甚靈丹,尋得徒弟無物可賜,這瓶培元丹就送給你了。赤谷接過見有五粒,卻笑道:一個先天道體讓與你,可不止五顆靈丹,赤明當即取出一瓶活血生肌散道:最多隻有這些,否則公平競爭。
赤谷伸手取過道:還是師兄家底子厚。
何曉銘見二人做買賣一般決定了自己歸屬,心膽俱寒,疑似上當,急道:影片之中不只有二人,不知二位能否請的更多的仙俠。赤明道:當然可以,我這就回去請示掌門師尊,他老人家定會答應,我最遲明日便回。言畢,化一道劍光奔西南而去。
赤穀道:現在可信了,還要拍電影嗎?
何曉銘道:信信,但電影一定要拍。請道長到我家休息。二人到達城西郊公園小區,行至一處住宅,但見三層小樓,後有花園,前有池塘,左有樹林,右有山石,景色清幽。赤穀道:你家很有錢。何曉銘道:房子是父母留下的,只我和弟弟住。入了房間,赤谷雙目一凝,但見廳中軟榻之上盤膝坐一男孩,雙手合於腹,似在練功,而且練的功夫與己大有淵源。
感有人來,急收功而立,何曉銘道:弟弟,你在幹什麼?何文道:有人說氣功對身體有益,我便試練一下。
赤穀道:小夥子看似有些功夫,與我試試如何!
何文目光猛放,恰似猛獸,上下看了赤谷數眼道:賣相不錯,不知是否是金玉其外,想泡我姐姐先過我這關。
足下一點,一拳當面擊來,赤谷伸手格擋,化去真氣,不過數拳,何文退後道:好自爲之。即轉身離開。赤穀道:成也焱焱,敗也焱焱。何文心中震驚,卻並未回頭,徑自上樓而去。何曉銘道:你與他說的都是什麼?
赤穀道:你弟弟天生九陰絕脈,本自活不過二十,是也不是?
何曉銘道:小時候醫生說過活不過二十這話,但弟弟已二十三歲,此話不可當真。
赤穀道:你弟弟練了一種武功,方渡過二十,但九陰絕脈屬寒,他修的卻是極鋼極陽之武學。雖延了壽命但每日子午之時必受寒熱交加之苦。如此下去,難活過二十四。
何曉銘道:你有辦法?
赤穀道:有是有,但若等閒與你,且不只當等閒看。而且他即可忍三年之痛,心志必是異於常人,我拿出來他也未必肯練。
何曉銘道:有什麼條件,赤穀道:沒條件,只當送與師侄女的見面禮,你去拿紙筆來。何曉銘取來紙筆。赤谷持筆錄下《玄氣真解》一經,另取一顆培元丹放於紙上道:你與他說:待將真氣化爲陰寒屬性方可服丹,否則慘死當場。何曉銘方取丹與經書在手,卻見何文出現在廳中道:你是何人,爲何知我所習功法。赤穀道:《焱焱真經》修至六層必會赤發赤眉,你說我是何人。何文道:如此說來,你習的也是《焱焱真經》?赤谷點頭道:你雖得經,但你我卻無師徒之緣,那《玄氣真解》乃我早年偶得,現在送與我師侄女,你姐痛你,不可辜負她一片苦心。我那《焱焱真經》你也須找個傳人傳下方可。
何文道:不勞你操心,《焱焱真經》乃我師尊臨死相授,並不是你的東西。
赤穀道:不說你從何所得,那經乃我五十年前藏於深山之中,不想短短時間,竟數易手,我只說說,不會追究。
何曉銘將《玄氣真解》與培元丹與他,何文不接問:他的師侄女是何意思?何曉銘道:道長的師兄要收我爲徒,我自是他師侄女。何文道:他五十年前尚未出生,如此口出狂言之徒,安能可靠,莫不是騙財騙色之輩。何曉銘道:弟弟不可胡說,他是修仙習道之人,自看不出多大年紀,我曾親眼見他師兄馭劍飛行。
赤穀道:小傢伙疑心很重。即肩一側飛劍出鞘於廳中轉一圈斬斷數件裝飾之物又自歸鞘道:這等手段可算。
何曉銘道:多謝道長施救,還請道長收下舍弟,導他習道。赤谷嘆道:他修錯了功法雖保得姓名,但已傷了經脈,又加之九陰絕脈已經固化,兩相交加,已斷了仙緣,享一世富貴是最好的結局。
何文不語,取了《玄氣真解》並培元丹抱一抱拳上樓而去。何曉銘道:還沒吃吧!和我一起去?
赤穀道:你去吧!我要睡一覺。言畢,倒頭而眠。
何曉銘心道:這些傢伙一點不懂爲人處世。又想:擁有飛天遁地神通的人還需要睡覺?
便離家,吃少許飯食即至襄陽影視公司,開始籌備影片拍攝的各項事宜,“場地”、“服裝”、“演員”本只差主演,主演即有,遂高薪邀請數得國際金馬影視獎的“金導演”執導,何曉銘在影視界頗爲出名,金導演一口答應。乘專機趕來。
又將劇本略加改動,更符合現況,待一切忙完已是花燈高懸,遂匆匆回家,赤谷仍未醒,原是化神期神思漸滿,極重養神,雖不思睡,但一來爲習慣,二來爲修煉之需,睡覺必不可少。
何曉銘正欲叫醒,赤谷已睜開眼道:事情怎樣。回道:一切順利,我請你吃飯。赤穀道:好啊!去那吃,何曉銘道:隨我來。二人一路逛至小區西餐廳,入內尋位對面坐了,即有服務員送來菜單,何曉銘道:先來兩杯咖啡。赤穀道:咖啡太苦,有沒有茶。
服務員道:對不起,先生,本店沒有。何曉銘道:茶也是苦的。赤穀道:那我要果汁。何曉銘道:兩杯橙汁。又點了些菜。不多時果汁送來,菜卻需稍等。
赤穀道:真搞不懂有茶不喝喝咖啡,有茶不賣賣咖啡。何曉銘道:這是西餐廳,自然沒有茶了。赤穀道:沒便沒罷!端起果汁,一口喝盡,感味道不錯,叫道:服務員,多來幾杯。餐廳內衆人聞言,齊齊望來,心道:何曉銘這樣的美人怎麼掛上一個土包子。何曉銘臊的面色緋紅,低聲道:在美女面前,能不能紳士一些,別丟人。
赤穀道:哪有美女?我怎麼沒看見。
何曉銘道:就是我,難道不漂亮,真懷疑你的審美觀。
赤穀道:我沒看出你那兒美,怎麼果汁還沒送來。
何曉銘氣極,心道:在他眼中我還不如果汁重要。重重的吸了幾口氣,壓下怒氣低聲道:想不想試試美女的魅力,赤谷雙目一亮道:怎麼試!何曉銘美目一掃,見一三十歲許微微發福的男子正偷看她,遂面露微笑,眨下眼皮拋個媚眼,勾了勾玉指。那男子一愣,用手指了指鼻子道:我?何曉銘點頭,那男子急急走了過來,在桌前坐下道:你好,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何曉銘道:他糾纏我,你把他趕走好不好。那男子怒火頓漲道:這位道長,出家人在山修行,你不回山卻於此騷擾這位女士,我勸你趕快離開,否則,讓你嚐嚐皮肉之苦。
赤谷直想放聲大笑,卻知那樣太不禮貌,忍得肚子痛,道:你耽於女色,意志不堅,今日恐有血光之災,速速離去,免受皮肉之苦。
那男子道:敢咒罵我,又道:這位女士,不用害怕,我這就將他趕走,言畢,起身來抓赤谷衣襟。
赤谷甩手一巴掌打出,那男子橫飛丈許方自落地,面頰高腫,張口吐出數顆牙齒,痛楚至顫抖不已,發不得聲,餐廳內衆人竊竊而笑,都想能被何曉銘看上的人,那有簡單的,遂齊齊鼓掌道:好功夫,道長在那座仙山修行?
赤谷抱拳道:客氣客氣,貧道不過略習一些拳腳功夫,獻醜了,獻醜了。被打男子羞愧難當,哪能不知被那女孩耍了一通,急急走了。赤谷坐下道:魅力果真不錯,不過我是你師叔,別和我玩這些,連累無辜。又揚聲道:我的果汁呢!服務員急急端來數杯果汁,又急急離開。
何曉銘道:我還沒拜師,八字尚未一撇,你還不是我師叔。赤穀道:早一刀是一刀,晚一刀還是一刀,沒多大差別。不多時菜上來,赤谷不慣西餐,只喝數倍果汁。
何曉銘問:道長還沒介紹自己所屬門派情況!
赤穀道:我道號赤谷,俗名吳谷,師弟號赤明,俗名南宮明,門派名峨眉,乃劍仙一脈玄門正宗。隨後聲音越發低沉道:本門之中有掌門一位,在職長老五位,閒職長老約二十餘位,在職長老有真武、玄氣、元神、律德,尚膳。現任掌門爲大師兄赤龍,貧道乃尚膳長老是也,師兄赤明爲閒職長老。以赤字爲號的師兄弟師姐妹共一百多人,上一輩青字輩爲號的只餘十多位,至於下一輩以藍字爲號的五十八代弟子尚無一人。今年是第一次收徒,其餘現在不便與你說。
何曉銘道:你是尚膳長老,負責做飯的?
赤穀道:我掌管尚膳間可不負責做飯。何曉銘道:何謂先天道體?
赤穀道:先天百脈俱通,修行速度極快,也許你可當藍字輩大師姐了。
何曉銘道:真的?赤谷目光越過她的肩頭道:麻煩來了。
不知他如何處理,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