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命人喚來長老和弟子德馨,在衆長老面前將掌門之位傳於德馨之後便溘然長逝。
德馨修行不過數十年,成濟死後,長老中出現了反對的聲音,但壓不住經過十年苦修,修爲已經達到金丹期超過大多數長老的德馨,寶鼎派本只有三個金丹期修仙者,掌門死後,只剩煉丹長老和煉器長老,德馨的修爲足以服衆,再加上煉器煉丹二長老的全力支持,德馨穩穩當當的坐上了掌門之位。
也是成濟早有遺算,德馨當上掌門之後,開始推行修真之法,頑固的堅持修仙之法的長老固然存在,但大勢所趨,嚮往小師叔揮手間天崩地裂的長老不乏其人,於是德馨拉攏掌握寶鼎派實權的煉丹煉器長老,穩坐新興修真門派的掌門寶座,然後執行分階段傳下修真功法的規則,凝脈期的長老只傳到靈寂期的功法,築基期的弟子傳到融合期的功法,至於外門練氣期的普通弟子則發下傳功任務,完成任務的可進入內門,修習修真功法。
寶鼎派一連串的改革在修仙界掀起軒然大波,當第六天練氣十二層功法傳下並流傳出去後,殘餘的修仙八大派聯袂而來,魔頭出世的一劫八大派除了一個天劍派掌門杜飛星不幸身隕,其餘七派掌門盡皆逃脫,這七個掌門都是金丹期修仙者,再加上長老,金丹期修仙者足有二十多個,這麼多金丹期修仙者前來拜山,來者不善,德馨不敢怠慢,親自到東山請吳谷前去壓陣,在吳谷到達寶鼎大殿之前,二十多個金丹期修仙者已經被寶鼎派弟子引入大殿落座,
煉丹煉器二長老殿中作陪,但兩個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修仙八大派聯袂而來的意圖無非是爲了寶鼎派完整的修真功法,是誰臉色都不會好看的。相互客套之後,天劍派新任掌門杜劍首先起身道:寶鼎派掌門換任,我等八派前來道賀,敢問二位長老,新任掌門爲何避而不見,難道我等還入不得她的法眼不成?
煉丹長老起身道:宗門事物繁雜,掌門一時脫不開身,望諸位掌門靜心稍待片刻。說完便自坐下。
哦!杜劍做煥然大悟狀,說道:我聽說貴派新得了修真功法,貴掌門避而不見,莫不是正在閉關苦修?
煉器長老笑道:杜掌門消息倒是靈通得很啊!說到這兒再沒有下文。
杜劍笑道:這件事修仙界傳的沸沸揚揚,杜某要是不知道就是孤陋寡聞了!敢問兩位長老貴派修真功法從何而來?
煉丹長老接住話頭道:杜掌門管的未免太寬了吧!杜劍道:寬不寬要看貴派修真功法從何而來,如果是得自祖師傳授,我等無話可說,據我所知寶鼎派幾千年來一直是修仙門派,從沒有修真功法,這修真功法從何而來可大有文章,天所授不可私之,貴派應該將修真功法拿出來讓大家一起參詳纔是。
煉丹長老道:天所授不敢當,修真功法本是小師弟所有,小師弟拿出來,我們做師兄的覥顏修煉了,這似乎和你天劍派無關吧!
杜劍不怒反笑的問道:敢問貴派小師弟的修真功法從何而來?是祖師傳授還是自我領悟出來的,又或者是得天所授?
你...煉丹長老自知中了圈套,有些氣急敗壞,恰此時吳谷進了寶鼎大殿,對於這種遊戲他有一套自己的解決辦法,只見他不出一言,翻手取出一劍,揮手間將驚駭欲絕的杜劍劈成兩半,然後目光掃過七派掌門問道:你們有什麼意見嗎?
頃刻間大殿寂靜無聲,不僅七派掌門和長老嚇的閉氣止息,就連德馨和煉丹煉器二長老以及他的三個徒弟都不敢喘一口大氣。
吳谷啪的一聲將劍敲在桌案上,驚得殿內衆人心臟噗通猛跳,這才道:老祖縱橫修真界之時,修真者沒殺夠一萬也有八千,人送外號殺神,老祖誅過仙伏過魔,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敢向老祖討要修煉功法的。你們是吃過熊心還是嘗過豹子膽了?
沒...沒有...百草閣掌門昊焱首先支撐不住,哆哆嗦嗦的道:昊...昊某告辭,百草閣...告辭!他起身要走,不妨吳穀道:鬧過事就想走,修仙界有這種好事嗎?
你想怎...怎麼樣?百草閣掌門昊焱已經嚇壞了。
這時龍雲派掌門魚劫跳了出來,罵道:膿包,怕什麼,我們大家一齊動手殺了他!立刻有三派掌門起身應和,和聲未落十一道劍光一閃而過,四派掌門和長老已經全部身首異處。百草閣掌門昊焱徹底嚇壞了,雙腿一軟坐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話。
你這樣濫殺無辜和魔頭有什麼區別?就在百草閣掌門嚇癱掉,其餘人等噤若寒蟬的時候,玉女派掌門寒香據理力爭和不畏強權的說道。
話音剛落,又是一道劍光閃過,一代玉女掌門就此香消玉殞。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絕望了,殺神之名名不虛傳,殺起人來百無禁忌,無論你是一派掌門還是區區無名小卒,無論你是男人還是女人,無論你長得醜和俊,違逆了他都是一劍剖作兩半。
殺完人,吳谷反手將仙劍插在地上,說道:都給我滾,從經以後,無論你們八派門徒有什麼原因和藉口,膽敢踏入寶鼎山一步的唯有一死。
百草閣掌門昊焱如蒙大赦,爬起來奪路而逃,跟隨百草掌門前來的百草閣金丹期長老共有五個,其中兩個緊隨着百草掌門走了,剩下的三個雖然怕得要命,但卻覺得這是一個契機,一個登上掌門寶座的契機,於是領頭的抱抱拳,對吳穀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他說這番話,並不是要和吳谷後會有期,而是作爲回山後奪取掌門之位的籌碼,想象一下,掌門被嚇得屁滾尿流,場面話都不敢說,還有資格做掌門嗎?但是他話剛說完,吳谷就拔出了插在地上的仙劍,一揮劍,一道劍氣閃過,三個金丹期的長老哪有閃避的機會,立刻被腰斬當場,腰斬這一刑罰,即使是普通人一時也不會死,況且是金丹期的修仙者,那長老垂死掙扎的道:你...爲什麼...魔頭...
吳穀道:權慾薰心!甚於生死,老祖不奪人所愛,勉強取你性命,下輩子再遇到老祖記住別把小算盤打到老祖的身上。三個長老口中吞吐着血泡掙扎着,不多時也便死去。
這一下寶鼎大殿除了寶鼎派的人,就只剩下天劍派玉女派這兩派長老和器令牌掌門和長老了。
還不走嗎?百草閣三長老嚥氣之後,吳谷環視三派長老和掌門一眼,不耐煩的問道。
這一次沒有人再敢囉唆,這些長老和掌門以不合身份的狼狽和醜態逃出寶鼎大殿,縱起寶光飛逃而去,修仙八大派聯合拜山,來的並不只是掌門和長老,每一派都帶了幾十個弟子,這些弟子被安排在山腰由寶鼎派弟子招待,寶鼎大殿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吳穀道:把大殿好好清洗清洗,順便把山腰那一羣垃圾也清掃了,還有修真門派不要修仙的垃圾,一個月之內把寶鼎山那些爭名奪利俗人全部趕下山,如果你們沒辦法,老祖幫你們。
說完,收了仙劍,踱出大殿,筆直的飛向東山,三個徒弟隨後縱起劍光飛回東山,落在山頂時,就見師尊依舊坐在山崖上青松下,令人腿軟心寒的殺伐之氣已經消失,飄逸出塵的氣息瀰漫的大自然中,但三個徒弟卻覺得那氣息很詭異,他們有些畏懼的走到青松下,卻突聽師尊問道:你們說說修仙八大派聯袂前來拜山,意欲爲何?話問出口,半天沒有回答。於是吳穀道:何寬你說。
何寬這纔出頭說道:想要修真功法!
吳谷又問:修真功法是他們的嗎?
何寬道:不是!
吳谷又問:功法的持有者願意給他們嗎?
何寬又回道:不願意。
吳谷於是問道:明白爲師爲什麼大開殺戒了嗎?
何寬面色稍解道:明白了。又道:但是他們中有人並沒有取死之道。
吳穀道:你還沒有明白,假設一下,如果寶鼎派的修真功法是得天所授,不是爲師給的,也就是爲師不存在,而修仙八大派又聯袂上山討要功法,而寶鼎派不願意交出來,結果會怎麼樣?依照修仙者的行事作風,寶鼎派上下今日之後怕是沒有一個活口了,而要殺光寶鼎山一千餘口一個不剩光憑那些掌門和長老是做不到的,今天上山的修仙者個個都有取死之道,怎麼能說沒有呢!
何寬低頭道:弟子明白了!
吳穀道:明白就好!你們給我記住,是你們的東西,有人想奪取,就要付出生命,同樣別人的東西你們想要被人殺死自然是白死,爲師是不管的,這是爲師做人的一項原則,人活在天地之間,知足方能長樂,修真求仙,煉魂修神,修煉的路上誘惑是無窮無盡的,在爲師看來,一本功法,一顆向道之心便已足矣!